“吱嘎..吱嘎..”

被越野車撞中的電線杆劇烈搖晃,發出令人牙酸的動靜。

“臥槽,倒了倒了!”

“趕緊特麼閃開..”

大概持續十幾秒鐘,電線杆換換傾斜,朝著人堆的方向倒下。

包圍郭鵬程一夥的年輕小夥們這才如夢初醒,連吼帶叫的朝四周擴散。

“嘭!!”

將近十米高的電線杆徑直壓向街尾的一邊,直接砸在七八臺停在路邊的私家車上,被扯斷的電線“滋滋”冒著火光,場面異常絢爛,不論是郭鵬程幾人,還是吵吵把火的那幫青年全都愕然的望向肇事越野車的方向。

“嘭!”

“誒臥槽,往後真不能讓你開車,剎車當油門使喚!”

副駕駛的車門終於彈開,一襲黑色西裝的伍北咳嗽著蹦下車,出現在眾人眼前。

“我都說了我不會開車,你非趕鴨子上架。”

緊跟著駕駛位的車門也隨之彈開,戴著個鴨舌帽的大頭委屈的吧唧嘴。

這倆人的出場方式實在太過另類,伍北倒是沒什麼亮眼,稜角分明的五官,不胖不瘦的身材,頂多就是個平常人,可旁邊的大頭卻顯得駭人無比,帽簷下被燙傷的臉頰仿若得了白癜風似的一片一塊,兩隻黑不溜秋的眸子散發著野獸似的兇光。

“嘔..嘔..”

就在那群小青年正琢磨來人是何方神聖的時候,左邊後車門也跟著開啟,梳個雞冠頭、長相非常帥氣的許子太邊吐邊笨拙的爬了出來:“我真服了,好好的柏油路愣是被你幹成越野賽,咱慢點能死不?”

“閉了!”

伍北橫眉訓斥一句,忙不迭將目光投向郭鵬程,當看到老鄭和老黑居然也在的時候,他稍微愣了幾秒鐘,但還是佯裝滿不在乎的模樣,樂呵呵的走上前:“啥戲碼啊郭哥,誰要給你送進icu?”

“小夥兒,有問題你跟他對話,甭管什麼疑難雜症,他都能治。”

老鄭搶先一步朝著對方帶隊的青年微笑。

“你是來平事兒的啊?”

青年眼珠子轉動兩圈,能感覺出來者不善,還算客氣的站了出來。

“你是跟誰玩的?直接讓他過來,就說伍北要見他!”

許子太抹擦乾淨嘴邊的汙漬,挽起袖管,蹦蹦噠噠的吆喝。

“伍北?沒聽說!我們是混北門的!”

青年思索片刻,歪脖冷笑:“不管你是幹嘛的,今天這事兒..”

“沒聽說伍北是吧?知道虎嘯太子哥不?老子前兩天剛把蕭灑嘎了,正愁沒人過手癮呢,你活擰歪了唄?”

許子太雙手插兜,皮笑肉不笑的呲牙。

這架勢屬實夠張狂,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口袋揣著兩枚核導彈呢。

“你是虎嘯的人?”

對方帶隊青年當即一怔,敢情還真聽說過對方。

“別嘰霸套近乎,幹不幹一句話,不行我立馬搖人!”

見唬住對方,許子太裝的越發澎湃,舉起手機一派厲兵秣馬的模樣。

“哥,碰上虎嘯的人了,咋辦?”

青年遲疑幾秒,拿出電話再次貼到耳邊。

半分鐘左右,青年吐了口唾沫,大有深意的瞄了一眼伍北,隨即竟大胳膊一揮,直接朝後倒退:“撤!”

杵在周邊的年輕小夥們頓時間散開,半根菸的功夫不到便消失的一乾二淨。

“別跑啊?飆一把唄,你們好像弄不清楚我太子哥到底長了幾隻眼!”

看對夥不戰而逃,許子太更加活力十足,整個人就跟開啟狂暴狀態似的扯脖挑釁。

“消停點吧太子哥,全世界都知道你厲害,給他們留條活路唄。”

老鄭哭笑不得的打趣。

“姐你打我臉是不?太子哥是外面人對我的尊稱,我擱你眼裡永遠都是那個出淤泥而不染的帥弟弟。”

許子太賤不嘍嗖的抓了抓後腦勺訕笑。

“咋回事啊郭哥?”

伍北懶得理會兩人鬥嘴,迅速湊到郭鵬程跟前發問。

“一言難盡,換個地方再聊吧,你車撞壞了吧?晚點我給你換臺新的,今天這事兒保密,往後跟誰都別提,真是丟大人了!”

郭鵬程餘光瞥了一眼同伴,既無奈又無語的張羅。

“你就是伍北啊?擱上京時候沒少聽過你的名字,不是鵬哥說的昂,我除了跟他關係不錯,跟羅家老二也是朋友,他說你長得很帥氣,我感覺也就那樣,咱倆半斤八兩吧。”

郭鵬程那個剛剛嚇得面無血色的同伴看危險被伍北輕而易舉的解除,立馬自來熟似的伸出右手打招呼。

“先撤吧,別待會把巡捕招來了,大家都麻煩。”

伍北輕描淡寫的跟對方握了一下手,立即招呼大頭倒車。

大頭自然樂呵呵的應聲,原本他都做好了今晚血戰的準備,結果卻連胳膊都沒伸一下,就被“皇家嘴炮”許子太用幾句唾沫星子輕鬆搞定,這好事真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