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虎嘯購物中心。

前一秒剛接完何彪邀約電話的伍北,後一秒臉色瞬間漆黑無比。

他倒不是因為老何想要佔自己點便宜覺得惱火,只是單純不滿足於現狀。

準確來說,是不滿足他跟趙念夏的關係。

外人眼裡看來,兩人此時不亞於神仙眷侶,可身為當局者的他卻總覺得中間差了點什麼,說白了無非是一直沒能躺在一張床上。

自打他出院以後,趙念夏就鳩佔鵲巢的霸佔了他的房間,伍北本以為能夠順理成章的發生點啥,結果當看到新換的門鎖,立時間哭笑不得。

伍北不是哲學家,更懶得去思索在愛情的世界裡,究竟是精神契合重要,還是身體纏綿更重要,作為一個食五穀飲雜糧的俗人,他跟大部分男人的想法一樣,兩口子就該同吃同住。

所以每每夜深人靜的後半夜,這樣的想法就更加強烈。

可問題是門鎖換了,他就算想要厚顏無恥的更進一步,也壓根找不到丁點機會。

“媳婦,你睡沒?”

前思後想半晌,伍北掏出手機給趙念夏編輯一條語音。

“叮鈴鈴..”

還沒來及等到佳人的回覆,郭鵬程的號碼不合時宜的打了進來。

“啥時候化身成夜貓子了郭少?”

伍北長吁一口氣接起。

“九眼橋太平南街的蘭桂坊門口,抓緊時間過來一趟!”

電話那頭一陣嘈雜,感覺堪比菜市場,郭鵬程扯著喉嚨叫喊。

“別特麼推搡,有事說事!”

沒等伍北多問任何,郭鵬程那頭又傳來一聲吆喝,緊跟著電話便被結束通話。

“啥情況啊?”

看著黑屏的手機,伍北頓感懵圈。

之前郭鵬程一直說自己在上京還沒回來,怎麼大半夜又整件這事兒?

雖然暈頭轉向,但“老闆”的事兒畢竟更要緊,來不及琢磨太多,伍北立馬換上衣裳。

估摸著郭大少可能是喝多了跟小混子發生點口角,伍北也就沒有太過大張旗鼓,只是喊上值夜班的大頭便動身了。

與此同時,素有錦城酒吧一條街之稱的太平南街上。

郭鵬程躲在車裡,慌神的望著車外噼裡啪啦敲打車窗玻璃、喊叫咒罵的小年輕,腸子都快要悔青了。

他是今天傍晚剛到的錦城,原本是打算直接跟伍北碰面的,可跟他同行的一個上京公子哥非嚷嚷著要獵奇,結果吃完飯倆人便跑到夜店裡找刺激。

夜店這種地方不說有錢就能當大爺,但只要人帥票子厚,想要邂逅場豔遇還是非常簡單的。

一切都進行的按部就班,同伴也撩上個還算稱心如意的妹子,都已經約好下一場該如何進行,不想出門時候好死不死的遇上了妹子的前男友,三言兩語間雙方便撕巴起來。

當時郭鵬程倆人仗著人多的優勢暴打對方一頓,結果還沒來及撤離,就被對方的其他同夥給團團包圍。

雄性牲口在異性面前的戰鬥力和佔有慾永遠難以用常理去衡量。

這一點任何生物都不能免俗,包括自詡智慧生命的人類在內。

“鵬哥,怎麼辦啊?這群傢伙好像要瘋了似的,你朋友什麼時候能到場?”

車內,同行的公子哥滿眼緊張的發問。

此刻外面最少包圍了不下二十人,他們的車子仿若駛入大海中的小船似的被搖的來回晃動,隨時都有可能被人掀翻。

“等等吧,報警電話我也打了,就看哪邊能先到吧。”

郭鵬程皺著眉頭安撫。

其實他這會兒錘死同伴的心思都有了,剛剛他們明明佔據上風,見好就走得了,狗日的非要裝犢子,牛逼閃電的讓對方搖人,現在好了,人家的同夥悉數到場,他們反倒變成了甕中之鱉。

“真嘰霸野蠻,有事好好說就完了,非要動手動腳。”

同伴咬著嘴皮罵咧。

完全忘了挑事的是他,先動手的也是他,把對方腦袋塞進垃圾桶裡的還是他。

“媽的,滾下來!”

人群當中,最開始被暴走的小夥拎著個紅色滅火器一個箭步躥到車前臉,目露兇光的咆哮。

“哥們,咱稍安勿躁行不?我朋友馬上過來,說不準你們都認識。”

郭鵬程忙不迭大聲回應。

“嘭!”

話音未落,小夥直接將滅火器狠狠的砸在前風擋玻璃上。

“咔嚓..”

玻璃頃刻間裂出幾條蜘蛛網。

“誒媽呀,我的b4!”

同伴肉疼的驚呼,車是他的,一臺價值百萬的寶馬alpinab4。

“別特麼嚎了,待會b4得變成撕逼,”

郭鵬程嚇了一大跳,忙不迭再次撥通伍北的號碼:“兄弟你再不抓緊時間,估計就得先去重症監護室給我搶床位了。”

“到了到了,再堅持幾分鐘。”

伍北忙不迭的應承:“不行你把電話先給對方,讓我跟他們談。”

“嘭!嘭!”

說話的過程,小夥再次掄起滅火器照著支離破碎的風擋玻璃又是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