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滑?呵呵..”

熊磊快如閃電的一把掐住唐才的脖子,朝身下用力一壓,魁梧的唐才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感覺腦袋傳來一陣劇痛和眩暈。

連續用膝蓋猛烈撞擊唐才幾下後,熊磊才撒開對方,皮笑肉不笑的出聲:“我剛剛也手滑了,你沒事吧?”

“沒..沒事。”

唐才捂著流血的鼻子,悶聲悶氣的晃了晃腦袋。

“沒事就把她給我拽到陽臺上,用你的皮帶綁牢她的腳,倒吊在樓外,不需要我手把手教你吧?”

熊磊手指老鄭厲喝。

“熊總,我覺得咱是來求利的,真沒必要為難一個女..”

唐才皺了皺眉頭呢喃。

“嘭!嘭嘭!”

正說話時候,熊磊抄起腳邊的矮板凳,劈頭蓋臉的照著唐才的腦袋就是幾下,直到小板凳不堪重負的四分五裂,他才喘著粗氣獰笑:“不要老逼著我手滑,我的身邊不需要樂山大佛,記住你的身份!”

“對..對不起熊總。”

蜷縮蹲下的唐才咬著嘴皮道歉。

“抓緊時間,把她吊在樓外以後,用我剛剛給你的手機拍段影片給伍北發過去,告訴他,我們需要密碼!”

熊磊拍拍手訓斥。

“是!”

瞄了一眼眼淚汪汪的老鄭,即便心中萬般不願,唐才最終還是將她粗暴的薅拽到了陽臺。

“關係不淺吶。”

踩在完全變成碎皮的分酒器上,熊磊拿鞋底用力磋了幾下,發出刺耳的“吱嘎”聲,沉思片刻後,他又掏出手機撥通一串數字:“吳主任,剛剛不是有人向你舉報,市郊的王者殯葬公司長期從事不法交易麼,你那邊動起來沒有?”

“在安排,馬上!”

電話裡的吳康迅速回應。

“其他人無所謂,我要那個叫二球的領頭人,天亮之前送到我白家鎮的酸湯麵館,沒問題吧?”

熊磊輕飄飄的發問。

“夠嗆,剛剛我收到訊息,那家殯儀館的負責人今天下午剛好離開錦城,不止是二球,就連他的胞弟三球和另外一個叫吳松的傢伙也都不在,殯儀館裡只有幾個他們的貼身跟班。”

吳康低聲解釋。

“那就把他們身邊最親近的馬仔給我送過去,另外我不是讓人想辦法把赤幫的蘇獄和虎嘯公司的賈笑也全騙到你那裡麼?什麼原因讓他們沒有赴約?”

熊磊攥著拳頭“吱嘎”作響。

“今晚上何彪手下一個親信過生日,他們全去了那裡,本身我跟那些人就沒什麼交集,他們不理我也屬正常。”

吳康無奈的說道。

“又是何彪!行,我知道了,你抓緊時間辦你能辦的事兒吧,如果這次再失利,我想大公子一定會把你再送回原來的清水衙門,別說我沒提醒呢,你已經耽誤了大公子很多事情,再回去不可能比之前輕鬆,自己看著辦吧。”

熊磊結束通話電話,煩躁的揉搓兩下後腦勺咒罵:“到底是這群人集體吉星高照,還是特麼內部有鬼,為什麼明明天衣無縫的計劃,會突然跑掉一大半的目標!”

...

與此同時,伍北和王順氣喘吁吁的來到老鄭租住的“民鑫小區”樓前。

“我真服你了,讓你整臺車,你跟我扯什麼喝酒不開車,高抬電瓶車還嘰霸沒有電,讓你撇路邊你又不樂意,大半夜咱倆推電瓶車走了好幾站地,健身呢?”

伍北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子埋怨。

“廢話,這車是王堂堂那個老人妖的,我敢把車扔了,他就敢把我這倆手撇掉,再說啦,這不正好醒醒酒嘛,不耽誤你待會龍精虎猛的發揮。”

王順豁嘴憨笑。

“發揮個球,我們就是普通朋友。”

伍北沒好氣的翻了翻白眼,看到小區的推拉門已經鎖上,無奈的朝著門崗室喊叫:“保安大哥,麻煩給開下門..”

“哪棟樓的?”

喊了好半天,一個歪戴大蓋帽,看起來流裡流氣的保安哈欠連天的探出腦袋。

“好像是a單元..”

伍北思索半晌,怎麼也想不起來老鄭的具體門牌,掏出手機乾笑:“你等我打電話問問哈。”

“自己家不知道住哪?這是喝了多些啊?”

保安煩躁的嘟囔;“趕緊著,著急睡覺呢。”

“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聽著手機裡傳來的機械合成音,伍北內疚的唸叨:“看來這是真生氣了。”

“就說你喝多了吧,非不信,走吧,跟我回家,不許鬧了昂,對不住啊兄弟,你趕緊歇著吧。”

伍北剛要再給老黑去個電話,旁邊的王順一巴掌按在他的手機上,擠眉弄眼的晃了晃腦袋,隨即硬拽著伍北轉身離開,同時湊到他耳邊低聲呢喃:“不對勁兒,那保安有貓膩,什麼也別問,你先跟我走。”

“嗯?”

伍北疑惑的瞟了一眼門崗室,順從的點點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