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賈笑有條不紊的話語,騷強打心眼裡好感倍增。

“你今年多大來著兄弟?”

騷強閒扯似的發問。

“身份證上還有八天滿二十,不過我對外都說二十八,沒看我這胡茬都故意不刮,不然伍哥老說嘴上沒毛、辦事不牢。”

賈笑摸出煙盒遞給對方一支。

“好傢伙,一下子虛八歲啊!”

騷強驚詫的翹起大拇指,他知道這小子年齡不大,但沒想到居然跟自己差了半輪都不止。

任何事情都是講究天賦的,包括混跡江湖。

騷強捫心自問,至少他在對方那個歲數時候還狗毛不通。

“嗶嗶嗶!”

說話的功夫,一臺“本田”轎車停到倆人跟前。

“伍哥!”

車身還未停穩,賈笑已經先一步迎了上去。

“還得是咱們小賈總啊,一個電話、莫敢不從。”

哪料到駕駛位的車門先彈開,胖子林青山笑呵呵的打招呼。

“胖哥你盡拿我開涮,我多大個腦袋,主要是事兒比我重要。”

感覺對方話裡透著股子夾槍帶棒的味道,賈笑頓了幾秒鐘,不過仍舊很禮貌的回應。

“啥事啊笑笑,火急火燎的?一路上伍哥都在打電話,我都沒來及問他。”

緊跟著後排車門開啟,孫澤迷惑的探出腦袋。

“我也不太清楚。”

賈笑晃了晃腦袋,他雖然猜出來伍北風風火火的趕來大機率是跟唐小赫的事兒有關,可大哥還沒張嘴,他胡亂往外嘣,屬實不太合規矩。

“是是是,那麻煩你了啊劉隊,改天到市裡,我讓許哥設宴,咱們必須不醉不歸哈。”

幾人小聲嘀咕的時候,伍北捧著手機從副駕駛跳下,一邊應承電話那頭的人,一邊指了指對面的警局努嘴:“笑笑、胖子陪我進去一趟,騷強和小澤馬上去趟市醫院,到7樓的面板科瞭解一下唐小赫的事兒,尤其注意他隔壁和對面的病房。”

“好嘞劉隊,我到您單位門口了,你跟裡面的弟兄說一嘴。”

交代完,伍北又朝笑嘻嘻的衝電話那頭奉承幾句。

片刻後,警局的某間辦公室裡。

伍北手捧唐小赫失蹤和雷子被咬死的兩個案宗細細的瀏覽,林青山和賈笑也伸直脖子跟著一起看。

“伍哥,我看唐小赫失蹤那事兒根本沒家屬報案,能不能是他本人就是跟那個什麼雷子被弄死有關聯?”

林青山擰著眉頭髮問。

“唐小赫是黑戶,沒看案宗上的備註都是曾用名麼,也許根本沒人知道他具體的資料,包括被咬死的雷子也一樣,我猜測唐才整個團伙都屬於查無此人的狀態,但根據巡捕的取證,唐小赫消失和雷子被殺發生的時間相差無幾,還真不排除這種可能。”

賈笑皺了皺鼻子接茬。

“窩裡鬥?內訌?”

林青山微微抬高調門。

“想多了,這裡頭肯定有第三方的介入,唐小赫滿臉燙傷,這樣的人走在大街上,換做誰不多看一眼,可愣是沒查到任何線索,哪怕是巡捕懸賞都沒徵集到任何,我不信整個醫院的人都失明瞭,這需要有人沿途或者提前安排,怎麼安排?無非是用錢讓那些見過的人閉嘴,這錢不會是筆小數目。”

伍北合上卷宗,輕飄飄笑道:“而我剛剛又讓小卓幫我查過,整個錦城地區,就屬彭州市醫院的收費標準最低,這說明唐才團伙很窮,最起碼拿出來讓很多人同時閉嘴的好處費,最關鍵的是雷子看架勢頂多也就是他們團伙裡的馬仔之流,哪怕真是犯了什麼錯,頂多也是夜深人靜時候被人找個荒地埋掉,犯得上這麼大張旗鼓的搞?被兩條以上的大型犬活活咬死,這不純屬搞心態麼?搞誰的心態!自然是當家唐才的!”

同一時間,彭州市醫院。

“大哥,我上去問問就得了,你歇著喘口氣,免得再觸景生情。”

眯眯眼的魁梧的男子衝著旁邊的唐才低聲說道。

“你的洞察力差點意思,還是我自己吧,這會兒你給我打聽打聽本地哪有專門飼養大型猛犬的,雷子是被狗咬死的,要養那類的短毛牲口,對場地的要求非常高,吃喝拉撒都得用專人伺候。”

唐才擺擺手,揉搓幾下遍佈血絲的眼珠子開口。

“哥,如果對方早就把狗給弄走了呢?我去不是也撲場空。”

男人提出疑問。

“從雷子出事以後,我就僱了一群本地的小痞子,把各個可以出市的路口都盯死了,到現在都沒有得到任何訊息,證明狗肯定還在本地,搞不好就在市中心。”

唐才吸了口氣道:“只要找到狗,就不愁挖出來後面真正的狗!”

“成,明白了!”

男人利索的應聲。

“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我當時去找雷子時候,曾經跟一臺越野車擦肩而過,還被對方別了一把,那臺車極有可能就是真正動手混蛋開的,只是當時情況太急,我沒注意到車牌,只模模糊糊記得是臺黑色老款切諾基,那車現在不常見,你試試能不能挖出點線索。”

見男人發動車子要離開,唐才忙不迭的又叮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