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鵬程利索的結束通話電話,再拿起常用手機撥打伍北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結果沒有發生任何變化,他頓時哭笑不得的看向江魚。

“我去,真把咱倆雙雙拉黑了?猴皮筋這是徹底崩斷了唄。”

江魚詫異的瞪大眼,隨即不信邪的也給伍北打了一次,最終縮了縮脖子撇嘴:“得,這傢伙乾脆扒爛羊圈門,自己跑出去覓食了。”

“那倒不至於,他心裡十有八九也起了火。”

郭鵬程沉吟半晌,擺擺手道:“來,咱倆再喝點,我也特別好奇他接下來打算上演什麼戲碼,能不能給我製造一場跌破眼鏡的視覺衝擊。”

“叮鈴鈴..來電人念夏...”

話音未落,薔薇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她轉頭看向郭鵬程。

“都外面給她發個影片,就說我在洗澡,她很聰明的,看到你的背景,就能想到咱們目前還在錦城。”

郭鵬程點點腦袋示意。

薔薇心領神會的起身走出蒼蠅館子。

“這是覺得臉上掛不上,想讓小物件先打前哨?”

江魚笑呵呵的發問。

“你錯了,伍北是打算自己秀一場,讓我意識到虎嘯公司即便沒我的的扶持,也照樣可以順風順水,我估摸著趙念夏十有八九是揹著他想要偷摸跟我講點人情。”

郭鵬程搖搖頭道:“不過說句實話,我挺欣賞趙念夏的。”

“那不盡扯麼,她一個未來羅家的兒媳婦,跟你要面子,還不如伍北自己開口來的更輕鬆。”

江魚歪嘴一樂。

“板上釘釘的事兒都有可能翻船,更別說兩家大人的幾句戲言,往後這樣的話少說少擴散。”

郭鵬程不滿的打斷:“趙念夏背後的王者商會確實跟羅家盤根錯節,可你要清楚,關係莫逆的只是趙成虎和羅權,其他充滿了變故,如果放在前幾年,我篤定趙成虎會唯羅權馬首是瞻,可現在嘛,王者商會多年的夙願無非是重歸故土。”

“那更扯,我老爺爺下來的那年,王者家永世不能入境的紅標頭檔案就已經生成,他們如果能回來,覆滅的漕運商會怎麼說?期間被顛覆的大小勢力又怎麼可能視而不見,最重要的是顏面,咱個人可以自己打臉,涉及到上面,你懂得。”

江魚毫不猶豫的輕笑。

“兄弟啊,你當時過境遷只是一句修飾語麼?上面反感和厭惡的是屢闖大案的王者商會,但絕對歡迎一個造福社會、公益連綿的海歸社團,鐵一樣的規矩不容藐視,可執行規矩的不一定各個剛正不阿。”

郭鵬程伸了個懶腰道:“一直忘記跟你說了,家裡希望我日後到商務部發展,商務部有個對口部門正好就是引流海外有識之士,只是我差這個目標還有挺長一段時間的距離。”

“臥槽,你丫居然改正歸邪了?當初擱咱們大院裡,不是你狗日的口口聲聲喊著要犀渠玉劍良家子,白馬金羈俠少年的嘛,合著現在你們幾個全都配上白馬義從了,就剩我自己浪了唄?”

江魚鼓著魚泡眼嘟囔。

“兄弟,貴與貴不同,如果我們祖上以後退休也能常住水雲榭、閒逛紫光閣,哪個還樂意拼!”

郭鵬程拍了拍肩膀頭淺笑。

“不講究,屬實不講究啊。”

江魚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雖說嘴裡罵罵咧咧,但看得出並未真正生氣。

“回來了,趙念夏怎麼說?”

這時,薔薇攥著手機回到位置,郭鵬程好奇的發問。

薔薇沒有應聲,而是按亮螢幕推到對方的臉前。

“本應猛虎嘯山林,怎卻野狗吠雜草,成長是鼓舞和開化,而非愚弄和馴服!如果伍北的錯必須得用你們所謂的對來修正,那我想郭少會毫無懸念的錯過一次跟他交心的機會,或許今天的他在你裡不抵螻蟻,但請相信他終有一日能擋千軍萬馬!”

郭鵬程按開語音資訊,趙念夏的聲音隨之泛起。

“得,這是典型的幫親不幫理吶?”

江魚好笑的吧唧嘴。

“我是個女人,不懂得也不需要明事理,但我和她都會記住今天虎嘯的如芒刺背,倘若有天他忘了,我也會用我的方式去提醒,小女孩不會說話,如有什麼衝撞的地方,兩位大少有怪莫怪。”

他話剛說一半,趙念夏再次發來一條語音。

“我去,換成赤裸裸的威脅啦?小丫頭咋感覺比伍北還要愣呢!”

江魚的眉頭瞬間擰皺成一團。

“沒有,如果伍北現在選擇加入王者商會,屈尊羅天之下,你覺得眼下的麻煩還叫麻煩麼?換句話講,虎嘯公司集團挪出這片土地,再給伍北足夠的發展時間,王者家有沒有可能培養出第二個趙成虎?”

郭鵬程擺擺手,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正場他都處於嘻嘻哈哈的狀態,哪怕是得知被伍北拉黑也很輕鬆寫意,但彼時明顯有些壓抑。

“區區一個草臺班子,外加幾個有點能耐的亡命徒罷了,翻不起多大的水花..”

江魚倒是挺無所謂的呲牙。

“有些事情必須還必須得倚靠這類人運作。”

郭鵬程搖搖頭說道:“容我考慮考慮,現在我起身找伍北,好像是真被趙念夏嗆住了似的,任何事情只要開頭,就會無窮無盡,但如果真僵持不下,又確實有點耽誤感情,有什麼法子是我倆能特別巧合的不期而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