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才不知道許諾算不算個好巡捕,但可以確定一個為了不相干的受害者可以喝到大吐特吐,邊哭邊扇自己嘴巴子的爺們,絕對可以算得上好人。

常言道: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能得到許諾的認可,那麼伍北又能惡毒到哪去?

興許虎嘯公司的牲口們絕非善類,但至少他們有屬於自己的底線吧!

望著摟在一起嗷嗷乾嚎的許諾和文昊,再看看寸步不離守在旁邊的伍北,唐才自言自語的呢喃。

事實上,他最厲害的本領既不是偽裝和反偵察能力,也不是拳腳和各種武器的使用,而是那股子碰上就甩不掉的黏牙勁兒,但凡被他劃入獵物行列中的傢伙,不論身份幾何,都會被他盯死。

“師傅,機場去麼?”

就在這時,車門被人拽開,幾個小年輕坐了進來。

“不打表昂,二百不還價。”

唐才又特意瞄了一眼伍北仨人,隨手發動著車子。

這是他入行以來第一次中途放棄“獵物”,因為他覺得即便再跟蹤下去也沒了任何意義。

片刻後,計程車絕塵而去。

而此時,錦城“漢莎國際會所”。

打上京來的紈絝大少江魚正隨著震耳欲聾的dj吶喊和爆閃的鐳射燈瘋狂扭動身體。

自從玩伴從徐高鵬換成許子太以後,這傢伙的生活也隨之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兩人的共同點是長得都比較帥氣,往那兒一坐很自然就會小妹兒主動上前搭訕,而不同點則是徐高鵬玩的比較高檔,說穿了就是挑剔,不是什麼菜都往肚裡咽,而許子太更隨意,可能上半場還是瑟琳娜、愛麗絲,下半場就變成了張素芬、陳秀花、王勝男。

“咋樣啊魚哥,這兒的氛圍合你口味不?該說不說,這地方怎麼也能排到咱們錦城的前十,要不是沾你光,我還來不了呢!”

搖累了,江魚剛坐下準備懟上兩口小啤酒的時候,許子太笑呵呵的扯脖發問。

場子裡的音樂聲太大,哪怕近在咫尺,哥倆都得靠吼交流。

“還不錯,就是姑娘有點少啊。”

江魚眯縫著小眼睛順舞池那些衣著清涼的女孩挨個掃量,呲牙笑道:“而且質量好像也不咋地。”

“跟我走,保你待會能碰上高質量的小姐姐。”

許子太貪婪的將瓶中酒一飲而盡,隨即摟起江魚往出走。

同一時間,夜場的衛生間裡。

跟文昊分開以後的谷思正叼著根細長的女士煙倚靠洗手池旁邊噴雲吐霧。

不知道是為了迎合場子裡的氛圍,還是本性如此,她刻意換上一頭淺藍色的假髮,臉上的妝容也花的特別濃郁,雪白的肌膚透過丐版衛衣上的窟窿若影若現,包臀的小皮裙將他的身段完美勾勒,給人一種職業又臉頰的感覺。

“麼妹你好漂亮由!雜日跟哥耍一下嗎?!”

正低頭擺弄手機的時候,兩個喝的醉醺醺的青年走進衛生間,眼前同時一亮,其中一人笑盈盈的湊了上去。

“上哪耍呀?”

嗅著對方口中撥出的酒臭味,谷思非但沒有躲閃,反而好像很迎合的昂起腦袋,如玉的小手在青年胸口輕輕畫圈。

“啥子地方都闊以撒,老子在這附近說一不二,要不咱們先簡單的相互瞭解一哈?就當提前熱身。”

青年立馬想打了雞血似的衝著衛生間的方向賤笑。

“好啊,一起嗎?”

谷思來者不拒,又眨巴兩下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另外一個沒說話的小夥。

“走起,走起!”

“日尼瑪,好求厲害喲。”

這話正中倆人下懷,兩人立馬一左一右挎住谷思的手臂。

谷思將抽了一半的香菸隨手塞進旁邊的垃圾桶,笑容如花燦爛,但眼神卻彷彿尋到了食物的毒蛇,只是此時兩個“熱情似火”的小年輕壓根顧不上注意。

獵人和獵物往往就在一念之間,谷思也用實際行動詮釋了什麼叫高階的獵手往往會以獵物的形象出現。

...

另外一邊,許子太領著江魚來到會所門前。

“阿嚏、阿嚏..”

室外溫差最起碼得有十度以上,江魚不適應的連打幾個噴嚏,迷惑的發問:“喊我出來是什麼意思?不是說有高質量的妹子嗎,在哪呢?”

“魚哥,先去把你那輛騷藍色的r8開過來,待會散場的時候,你故意從車裡走下來,瀟灑會不會?說白了就是鼻孔朝天,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架勢,相信我,絕對會有辣妹主動請求你送她回家,至於回她家還是如家,到時候不是你說了算嘛。”

許子太眉飛色舞的壞笑。

這兩天江魚嫌伍北給他配的本田車不上檔次,特意讓家裡人給他從上京送過來一臺奧迪r8。

“那r8一般,連入門級都算不上,還沒阿斯頓馬丁va3唬人呢,哪有小姐姐會看上。”

江魚撥浪鼓似的搖頭。

“不懂了吧,那群開豪車的這個點基本都在趕場,咱那臺車只要往門口這麼一杵,那就是整條街最靚的仔。”

許子太捻動手指吧唧嘴:“聽我的沒錯,快開去吧!”

“成,我信你的,今晚上必須得幫我脫單昂。”

江魚遲疑幾秒,取出車鑰匙滿眼歡喜的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