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白色鴨舌帽的男人掀起充當護欄的圍繩利索的鑽過去,原地圍著拳臺轉悠兩圈,似乎是在熟悉場地,不過看在伍北的眼中卻覺得對方平平無奇,完全不具備什麼壓倒性的優勢。

“郎哥,他真能成麼?”

伍北皺了皺鼻子發問。

“你這掛墜挺個性的啊?回頭連結發我哈。”

旁邊的王朗瞧著二郎腿,一邊嗑瓜子,一邊跟趙念夏調侃。

聽到伍北詢問,他“呸呸”吐了兩口瓜子皮,心不在焉的發問:“你說啥?”

“他真能行麼?”

伍北無語的翻了翻白眼。

“湊合事兒吧,最近三年的戰績一勝兩敗。”

王朗抓了抓側臉,思索幾秒鐘後開口:“贏的那次沒啥可炫耀的,無非是個號稱金腰帶拿到手軟的死胖子。”

“郎哥,你嘴裡的死胖子,國際統稱相撲手。”

趙念夏掩嘴俏笑。

“對對對,就是這個逼詞兒,挺繞口的。”

王朗點點腦袋憨笑:“輸的兩次挺憋屈,一回是我們上西伯利亞釣海獅,他跟北極熊幹了一架,讓頭熊揍的嗷嗷亂跑,還有一回是今年到南非看羽毛球比賽,他非跟獅子比劃兩下,結果讓後背撓出花,還是隻母獅子,我就想不明白了,那玩意兒不跟大貓一樣嘛。”

“...”

伍北瞬間無語。

如果王朗沒有吹牛逼的話,那臺上這位爺已經不能用戰神來形容了,妥妥就是個非人類。

“郎哥,他沒跟正常人比試過麼?”

剛剛被吉航一把掀飛的孫澤尷尬的湊上前發問。

“有啊,不過我都沒在場,沒看見的玩意兒胡亂掰扯,不屬於吹噓嘛,主要他打人實在沒啥看點,有時候我屁股還沒坐熱呢,臺上都該頒獎了,沒意思。”

王朗晃動兩下翹起的二郎腿,又抓了把瓜子,轉頭朝趙念夏閒侃起來:“丫頭,最近我打算健健身,你給我推薦兩身帥噠噠的瑜伽服唄..”

瞟了一眼完全沒把這場比賽當回事的王朗,伍北的心跳不自覺的開始加速,暗歎自己是不是判斷有誤,喊來個不靠譜的幫手。

“嚯!”

“這才叫真功夫!”

胡思亂想中,周圍的看臺上爆發出一陣叫好聲。

只見吉航走到拳臺外圍,原地起跳,直接從圍繩上蹦了過去,並且穩穩當當的落在那個戴白色鴨舌帽的男人面前。

那傢伙不論是氣場還是渾身充滿爆發力的肌肉都是那樣的醒目,愈發顯得對手格外弱勢。

“規矩不變,打倒我,算你贏!”

聽到四面八方排山倒海的歡呼聲,吉航頤指氣使的開口。

上一場跟趙念夏對弈,感覺就跟特麼開玩笑似的,讓他憋屈到極點,現在迫切需要一場拳拳到肉來證明自己的彪悍和強大。

“打殘怎麼算?”

男人漫不經心的反問。

“不用害怕,我會手下留情的!”

吉航哈哈大笑道:“來,給你先出手的機會!”

“要不把這玩意兒降下來吧,不然我沒安全感。”

男人手指頭腦袋上空吊著的角籠揚起嘴角:“你也千萬別讓我,要不我容易內疚,我拿錢辦事的,輸贏都有酬勞,嘿嘿。”

“是個爺們,今天我保證你最多斷兩根骨頭。”

吉航翹起大拇指,隨即回頭看向羅天,指了指上方的角籠。

羅天心領神會的點點腦袋,低聲招呼熊磊:“去告訴公證人員把角籠降下來,然後全部上鎖,今晚上我要看到伍北哭爹喊娘!”

“嘩啦!嘩啦!”

幾分鐘後,被鐵鏈吊起的角籠徐徐降落,幾個青年手腳麻利的將籠子和拳臺鎖在一起。

緊跟著,整個體育館熄燈,周圍陷入黑暗,兩盞聚光燈打在擂臺上,宛如白晝,氣氛也頃刻間變得凝重、肅殺,就連一直嘚吧嘚跟趙念夏閒扯打屁的王朗都停止嗑瓜子,全神貫注的昂起腦袋。

“來吧兄弟,抓點緊!救護車我會提前幫你喊好的!”

吉航晃動兩下手腕,發出“嘎嘣嘎嘣”的脆響。

“那我不客氣了哈,注意左腿!”

男人縮了縮脖子,接著一腳飛出。

吉航條件反射的抬起左腳躲避,可對方明顯要比他更快,腳尖徑直踢中他的踝關節,雖然力度不大,可也讓他差點摔了個踉蹌。

不過男人並未乘勝追擊,反而往後退了半步,樂呵呵道:“要不,你再適應適應?這種場地不太規則,打起來確實有點束手束腳。”

這句話的侮辱程度無異於一巴掌拍在他的臉上,吉航怒目圓瞪,反手就是一記直拳砸向對方的鼻樑。

“小心啦,這回是右腿!”

男人身體一弓,躲過吉航帶著拳風的攻擊,不緊不慢的又說一句。

“嘭!”

剛打算收肘防守,他就感覺右膝蓋被對方又踹了一腳。

跟第一次進攻一樣,力度仍舊不大,可卻充滿了嘲諷。

對方明明已經告訴他會打什麼部位,可他兩次都沒能躲開。

“要不你乾脆認輸得了,這種軟綿綿的節奏,特別容易讓我上火。”

男人再次後退半步,模樣認真的開口。

“找死!”

吉航突兀加速,左手勾住對方脖頸,用力拽進自己懷中,右拳繃緊“咣咣”兩下削在男人的腋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