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北再次回到小院裡,許諾和何彪已經開始有說有笑的推杯換盞,看架勢兩人相處的應該非常融洽。

一邊琢磨著李國旗剛剛的那些建議,伍北一邊端起杯酒,插諢打科的加入兩人的話題,沒有半點的不自然,似乎一切本該如此,老人們總是情商和智商是煉出來的,起初伍北對此嗤之以鼻,可隨著經歷的事情不斷增加,他才愕然發現,所謂的“雙商”無非就是個臉皮。

這年頭只要你臉皮夠厚且能活的悠久,那特麼那就是“格局”的代言人。

“小伍啊,江少和郭少最近忙什麼呢,怎麼總也沒看到他倆,回頭你約個時間,我做東咱們一起聚聚吧,別看他倆歲數小,但字字珠璣,言行舉止之間無不透著智慧和教養,這點特別值得咱們多學習。”

何彪笑呵呵的發問。

“成,他倆最近好像在考察什麼零食行業的市場,見天東跑西顛的遊蕩,我也不敢保證啥時候有時間哈。”

正犯愁不知道應該如何跟何彪開口的伍北聞聲,立馬找到了話頭,半真半假的接茬,扯虎皮裝大旗這點套路被他揣摩的明明白白。

“喔?說來聽聽,兩位大少感興趣的生意,那絕對穩賺不賠,如果合適的話,摻我一股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果然,何彪頓時來了興致,努嘴眨眼的示意。

名聲名聲,名在前聲在後。

這人如果有了相當的段位,放屁都屬於六合一的氮氣,連要幹什麼都還沒弄明白,何彪就上趕著要往上攀,說白了不還是因為江、郭兩家的顯赫地位。

...

另外一邊,錦城某檯球廳裡。

賈笑按照二陽的交代將家裡幾尊戰鬥力爆表的大佛悉數送走,現場只餘下他們小哥幾個和騷強,再有就是被盪鞦韆似的吊在天花板上的青年。

透過連番逼供,青年也總算開了口,自稱姓趙本名大聖,屬於深海組織外圍的小馬仔,負責這次跟蹤文昊,至於要電腦幹嘛,最後給的那位老闆是何許人,他隻字未提,不知道是真不清楚,還是哥幾個的“伺候”不到家。

“笑笑,二陽怎麼說?我告訴你昂,這次你們在街面鬧得確實有點過,眼瞅就快過年了,擱大馬路上搞什麼交通事故,不等於給警局的弟兄們上眼藥呢,我求爺爺告奶奶的說了不少好話,才總算按下來。”

林青山倚靠在一副檯球案旁邊,左手往球杆上擦著槍粉,右手夾著一支香菸。

“目前沒回我,他說他需要考慮考慮。”

賈笑瞟了一眼手機如實回答。

“盡特麼裝神弄鬼,要我說最簡單明瞭的方式就是把這傢伙交給許諾,一旦進去不怕他骨頭硬,裡面的大哥們有的是法子讓他開口。”

林青山撇撇嘴,彎腰“啪”的一下擊中案上的白球,豁嘴招呼:“誰跟我幹一局?”

“我跟你玩。”

生性好動的王亮亮也立即拿起一根球杆湊了上去。

賈笑若有所思的掃量幾眼林青山,再次低頭擺弄起手機,因為貼了防窺膜,也不知道他是在玩遊戲還是跟什麼人發資訊。

“叮鈴鈴..”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喂陽..”

“別喊我名字,裝作是其他人給你打電話,我說你嗯哈就可以。”

賈笑剛要開口,那頭的二陽壓低聲音道:“待會找個合適機會把被你們抓走那小子放掉,具體怎麼操作你自己想轍,但必須得合理,不光不能被對方看出來,就連除你之外的其他人也得保密。”

“啊?啊!”

賈笑楞了一下應聲。

“我感覺你們幾個當中肯定有人不對勁,自打前幾天伍北告訴我,公司失火我就認為家裡有狗渣在幫著對方打配合,不然那場火沒可能燒的那麼莫名其妙,但具體是誰,我目前也沒頭緒。”

二陽的調門掐的越發更低:“相信伍北也有所感覺,但他自始至終沒有言語,更沒有把所有人召集到一塊開會,我分析不出來他是想裝作沒事發生過,給那人一次機會,還是有什麼更深的安排,所以暫時咱暫時也不要驚到那隻狗渣。”

“這..”

賈笑的心裡瞬間“咯噔”跳了一下,餘光迅速在哥幾個身上掠過。

“猜測,只是猜測而已,這點伍北做的比我好得多,我確實太沉不住氣了。”

二陽笑了笑道:“權當我剛才什麼都沒說,目前也不需要對任何人產生質疑,聽我把計劃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