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不說話吶?嫌棄我唄?”

君九眉眼帶笑的望向兩人調侃。

“不是九,我哪有..”

杭濤臉紅脖子粗的連連擺手。

“什麼八啊九啊的,既然有人願意幫你們鋪路,謝謝就完了,矯情太多就顯得虛偽了昂。”

許諾在旁邊插科打諢的推了一把杭濤。

“謝謝九哥。”

相比起哥哥的笨拙,杭椒倒是玲瓏很多,忙不迭彎腰鞠躬。

“還得是老妹兒眼皮子利索,多大啊妹妹?有物件沒?”

許諾轉頭上下打量。

“趕緊上一邊稍息去吧你,我妹才十九,別老抻著你那雙猥瑣的小眼睛瞎瞄瞎觀察。”

不等杭濤吱聲,君九儼然已經換做“護妹狂魔”,忙不迭朝杭椒開口:“妹啊,這屋人誰都可以放放心心,唯獨這傢伙千萬要跟他保持距離昂,喝點逼酒就容易變形,幹他們那行的沒個好玩意兒。”

“嘖嘖嘖,嚴重的職業歧視。”

都是經常一塊鬧騰的好哥們,許諾自然也不會生氣,表情誇張的撇撇嘴。

“行啦行啦,伍子不在,我替他做主了,大家都散了吧,讓老九好好歇口氣,你們也抓緊回去睡一覺,有什麼事情明天再慢慢研究也不遲,特別是某些女同志昂,別表面跟我們說八字沒一撇,背地裡恨不得往人被窩裡鑽,一看到個異性,眼睛裡恨不得長釘子,是你的跑步了,不是你的追不到。”

許諾清了清嗓子打趣。

“鄭姐,我嚴重懷疑她在指桑罵你。”

三球摸了摸剛染的一腦袋白毛,呲起大牙花壞笑。

“有屁別捂著,盡情釋放,不要老用嘴出氣。”

老鄭俏臉一紅,揮舞粉拳埋汰:“你現在屬實挺專業哈,腦袋上頂片孝,往那一杵,不用開口別人都知道你是幹啥的。”

本身她的嘴皮子就非常利索,再加上見天跟這群糙漢子相處,現如今的老鄭只要一開口,立馬能原地氣死猴。

“啊?”

三球再次摸了摸髮梢,隨即像是受到什麼啟發似的,撒腿就往門外撩:“臥槽,一語驚醒夢中人啊,我得把這條寫進我們企業文化裡去,往後想要在王者殯葬集團入職,形象必須朝我靠攏..”

“哈哈哈!”

“神特麼企業文化。”

剩下人先是目瞪口呆,緊跟著全都被逗的前俯後仰直不起腰。

“來大郎,趕緊把最後一口藥喝了吧。”

老鄭搖搖頭,左手持碗,右手握勺,憤憤的往君九口中又餵了口湯藥,怎麼看怎麼覺得帶著股發洩的架勢。

鬧騰一陣子後,大家紛紛散去,只剩下許諾留在病房。

“放心大膽的喝,你伍哥就怕藥物可能影響到神經,特意交代中醫給你治病,還說可以慢點好,但千萬不能留下任何後遺症。”

許諾將湯藥碗放到床頭櫃,笑嘻嘻道:“不過你那肩膀頭恐怕得留下點病根兒,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儘量調理吧,晚點我再幫你找幾個骨科方面的權威專家。”

“別別別,就正常治療吧,之前在六院那邊也是倆專家會診,說我的傷可能影響到將來要孩子,各種大補丸差點沒把我吃成行走的荷爾蒙,我現在一聽到專家倆字腳後跟兒都疼,一群披人皮不幹人事兒的玩意兒。”

君九連連擺手,接著盯盯有神的注視對方:“許哥,我猜你肯定還有別的秘密要向我坦誠吧?”

“合著你們虎嘯公司全特麼是一類人,表面瞅著像虎了吧唧的莽夫,實則個頂個的心思慎密,行啊,你再猜猜我胸口藏著什麼秘密?”

許諾斜眼笑罵。

“跟我父母有關?”

即便已經猜到結果,但君九仍舊有些抑制不住語調微微顫動。

“嗯。”

許諾收起笑容,沉聲道:“準確的說是跟你母親有關,你父親君恆博已經過世很多年了,我連續翻了好多天陳年資訊才找到他的銷戶證明,你母親君瑤,現在已經改名王均瑤,目前就在咱們錦城,而且離咱現在的位置很近。”

“我這是武侯區,市二院不是在金牛區麼?怎麼能說很近?”

君九迫不及待的說出他在蒲江縣瞭解到的情況。

“哦?你居然都查到了?”

許諾禁不住一愣,接著突兀想起來這次對方就是在蒲江受的傷,先點點頭,又搖搖頭,低聲道:“前陣子她確實因為胃病住進了醫院,不過現在已經痊癒,我意思是她家就住在這附近。”

“在什麼地方,我現在就去找她!”

君九精神一振,抿嘴發問。

“不行,你去不了,最起碼現在不能去。”

哪知道許諾一反常態的擺手拒絕:“那地方不是誰想進去就能隨便進去的,你給我或者小伍一點時間,容我們琢磨琢磨,我能告訴你的是她現在生活的非常好,超出你想象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