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太特麼帥了吧,咔咔兩下子,直接把那群傢伙全唬住了,我看咱倆都開出去十幾米遠,愣是沒一個人敢冒頭,牛逼啊昊子。”

陶文傑左手方向盤,右手叼著菸捲,眉飛色舞的吧唧嘴。

自打跟文昊認識以後,他的生活立馬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好多電影裡都不敢播放的畫面,愣是被他全都親自體驗了一番,對於這個剛從農村走出來的年輕人而言,一切都是那樣的新鮮和另類,而他對文昊的感情也從最初的欣賞變成了崇拜。

“他們怕的只是這玩意兒。”

文昊將手槍放在大腿上,指了指路邊努嘴:“靠邊停車,咱倆打計程車離開,裴家那娘們在本地的勢力怕是不小,我就怕咱還沒上高速,就得被狗日的截下來。”

“那咱這車呢?”

陶文傑很是不捨的詢問。

早上兩人剛花幾千塊錢從二道販子那裡淘了臺破面包子,他才剛適應了離合和油門。

“那你守著它過吧。”

文昊壓根沒有解釋的意思,不等車子停穩,就直接跳了下來。

“你看你這人,開玩笑的,咋又急眼啊?”

陶文傑忙不得攆了上來。

見文昊依舊面無表情,他齜牙逗樂:“該說不說昂,雖然你勇猛無雙,可打女人屬實有點下道。”

“打女人?”

文昊眨巴眨巴眼睛,冷笑道:“當女人對我出手了,證明她認可我這個對手,覺得與我有一戰之力,所以我只有全力以赴的還擊,才能做到真正的尊重對方。”

“呃..”

陶文傑一愣,訕訕的縮了縮腦袋:“這麼嘮好像也能說得過去哈,咱接下來去哪?”

“吃東西休息。”

文昊慢條斯理的回答。

“不走啦?你不說裴家那老孃們在本地非常有實力麼,咱呆在她的地盤不等於羊入虎口?”

陶文傑再次傻眼,完全看不明白這個沉默寡言的傢伙腦子裡究竟裝些什麼。

“往哪走?你能確定現在的高速口或者別的路段沒眼睛麼?既然沒路走,那就乾脆趟條路出來,你剛剛有句話說的非常對,羊入虎口,只是誰是羊誰是虎,得等天黑以後才見分曉。”

文昊回頭瞄了一眼路口,直接來到一處公交站臺前面。

另外一邊,威市中心醫院。

心情大好的徐高鵬正跟隔壁的病友嘻嘻哈哈閒扯時候,一個長髮青年突然推門走了進來。

“文昊?”

徐高鵬怔了一下,隨即看清楚對方模樣,馬上歉意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哥們,我認錯人了。”

“我應該沒認錯人。”

青年一屁股坐在徐高鵬的床邊,嘴唇衝上吹了吹遮擋住左眼的劉海,昂頭髮問:“老裴跟你有點小仇怨吧?”

“乳山十三太保?”

徐高鵬當即警惕起來。

“看來沒錯了。”

青年直接一胳膊攬住徐高鵬的肩膀頭,輕飄飄道:“給你團伙的其他人打電話,讓他們一個不落的全部過來報道。”

“你特麼誰呀?嘶..臥槽!”

徐高鵬晃動身體掙扎,冷不丁感覺腋下一陣劇痛襲來,低頭看去,竟見到一把匕首直愣愣的沒入他的身體,湛紅的血液隨之噴湧而出,他慌忙光著腳丫子跳下車要跑,門口兩條黑影徑直擋住了去路。

“側身,睡覺!”

一個小夥凶神惡煞的手指徐高鵬的病友呵斥。

“朋友,給你的人打電話,就說我想跟他們碰一碰。”

青年四仰八叉的躺在徐高鵬的病床上,努嘴微笑。

“行,沒問題,你千萬別跑。”

徐高鵬也沒硬撐光棍,掏出手機就撥通二陽的號碼。

“鵬仔,我這會兒有點急事需要處理,稍微等下回給你昂。”

二陽那頭似乎非常忙碌,沒等徐高鵬把情況說明就已經結束通話電話。

“看來你在你朋友的心目當中位置也就一般般啊。”

青年哼了一聲,輕蔑的搖了搖腦袋:“兩個問題,你如實回答,只要我滿意,今天我只摘你身上一樣零碎走,第一,老裴的死跟你們這夥有關嗎?第二,我需要你拿一千萬當賠償,你選擇先回答哪個問題?”

“我回你麻痺回,魔怔了吧你,敲詐敲到老子頭上來了?”

徐高鵬破口大罵。

“嘴挺靈活的,舌頭給他拔了帶走。”

青年摸了摸鼻尖,朝兩個堵門的手下示意。

“去尼瑪的!”

徐高鵬轉身一把推開其中一人,鉚足勁朝門外逃去。

“這點事兒都辦不明白,你們現在真是越來越差勁。”

眼見徐高鵬跑離,青年倒也不著急,動作緩慢的坐起來,那副篤定勁兒彷彿吃準了對方逃不出自己的五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