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幾個不論是身高還是塊頭都遠超自己的馬仔,文昊當機立斷的撒開郭秘書,只是冷冰冰丟下一句:“我知道你在哪,敢跑就別怪我不講究!”

隨即他也抽出把卡簧,左腿前蹬、右腿後繃,佝僂著後背做出進攻姿態。

“弄他!”

“馬勒戈壁的,趴下!”

幾名馬仔只是畏懼兇悍的裴海軍,但對面前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傢伙並未有任何心理負擔,不知道誰吼了一嗓子,七八隻大手同時抓向文昊。

“喝!”

雙腿提前蓄力的文昊輕喝一嗓子,猶如頭敏捷的獵豹似的直接撲向其中一人。

手裡的傢伙什自下而上攮進對方的小腹,噗噗連續幾刀,招招直戳要害。

剎那間,淒厲無比的慘嚎聲響起。

將近一米八多的壯漢很快便虛弱的倒在地上,剩餘人見狀不妙,慌忙七手八腳的拉拽文昊,可此時的他就彷彿被打了雞血一般,揪著那個倒地的傢伙不撒開,刀子就跟不要錢似的一個勁的狠戳猛捅。

也就十幾二十秒的時間,壯漢的叫聲漸漸變小。

“臥槽,高力沒氣了!”

“出人命啦!”

眼瞅那壯漢胸口不再起伏,圍觀的幾個小弟驚駭的尖叫退閃。

另外一邊正跟裴海軍互毆的鋼炮也很快注意到這邊的狀況,揮舞工兵鏟的雙手不由哆嗦了一下,剛好被大軍抓住機會,原地一記小跳步,匕首貫穿對方的右臂。

鋼炮吃痛的往後倒退兩步,兩人頃刻間拉開距離。

“擦的,趕緊走!”

裴海軍回頭拽起被濺的滿臉是血的文昊撒腿就跑。

十多分鐘後,環翠區人民公園。

“臥槽,你咋下那麼狠的手啊?”

裴海軍呼哧帶喘的問向文昊。

“不然呢?跟他們擺事實、講道理?”

文昊用袖管擦拭臉上乾涸的血漬,歪頭反問。

“我眼瞅著那小子出氣多、進氣少,估計是活不成了,這特麼我腦袋上的通緝還沒摘掉,你又扣上了,最關鍵的是他們不認識你,我的罪名又多了一項。”

裴海軍蹲在地上,邊抽菸邊回憶當時情況。

“真有事,跑不了你,也少不了我,唯一比較可惜的就是沒能敲詐出那個小四眼的錢,看來還得再找機會。”

文昊滿眼無所謂的嘆息。

“絕了啊兄弟,到現在你居然還想著搞錢?勸你死了那條心吧,我聽鋼炮喊那小眼鏡郭哥,狗東西十有八九是邵江濤的貼身秘書,在我們威市玩社會的都知道,郭秘書出馬頂一半老邵,只要他想,就沒有辦不了的事兒!”

裴海軍哭笑不得的豁嘴解釋。

“那又咋地?你在乎嗎?反正我不在乎!”

文昊輕飄飄的反問。

裴海軍先是一愣,接著自嘲的聳了聳肩膀。

是啊!他現在連邵江濤的兒子都準備滅掉,還怕雞兒的半個老邵。

“現在上哪去啊?擱這地方過夜,咱能凍死。”

思索半晌後,裴海軍提出眼下最重要的問題。

不知不覺間,當慣平時大哥的他似乎已經把文昊看作了主心骨,總會慣性的徵求對方意見。

“你還記得小眼鏡上車的地方嗎?”

文昊舔舐兩下乾裂的嘴唇片發問。

“那地方好像是叫商貿小區吧,比我歲數都大的老樓,你的意思是..”

裴海軍想了想後,當即睜大眼睛。

“他從那上的車證明那附近絕對有他熟悉的人,他上車時候身上的香水味很重,我估摸著十有八九是個女的,咱倆剛剛驚到他了,短時內他絕對不敢再四處亂跑,可只要他不傻逼,也會聯想到咱們現在想的。”

文昊有理有據的分析。

“對,他肯定會通知那人離開,可問題是咱也不知道那女的究竟長什麼樣子,就算過去估計也是大海撈針。”

裴海軍也當即反應過來。

“咱不知道不要緊,總有人知道,他應該會派人去接,而派的人百分之八十是剛才跟你交過手的鋼炮。”

文昊慢條斯理道:“他剛才擱旁邊看得清清楚楚,鋼炮跟你打的有來有回,而且也不太鳥你。”

“鋼炮就是個小臂崽子,放在前幾年給我開車門我都嫌他檔次低,現在居然敢跟我比比劃劃,等我傷好了的..”

裴海軍怒氣衝衝的咒罵。

“好漢不提當年勇,走吧,先找地方填飽肚子。”

文昊不屑一顧的翻了個白眼。

“不是,咱不應該抓緊時間趕到商貿小區麼?”

“去那麼早有毛用,他受的刺激不小,總得需要點時間平復,才能聯想起這些,況且你沒聽說他孩子病了嘛,處理完這些瑣事他才會沉下心思考。”

兩人起身,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走遠,誠然在流浪的這段時間裡,文昊不光變得越來越具野性,心思也隨之慢慢變得縝密,心黑手狠的同時他學會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