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幾句後,冀冉在她兩個閨蜜的催促中不得已離開,伍北也趁機趕緊溜達回了包房。

真的只是偶遇嗎?未免也太有緣分了吧?

坐在椅子上,伍北的腦海中依舊充斥著一大堆的問題,尤其是對於冀冉今晚居然也會出現在這裡更是充滿質疑。

“哦對了二陽,你說今晚裴海軍來搶劫時候是帶著文昊一起的?”

伍北突兀看向二陽。

“對,不過他倆究竟誰是主導,我一時半會兒分不清,表面瞅著好像裴海軍像個大哥,但是搶郭秘書的禮金和東威酒店的前臺全是文昊在幹,哪怕是離場,也是裴海軍最後壓陣。”

二陽仔細回憶著當時看到的畫面。

“這倆玩意兒咋走到一起了?”

伍北擰著眉頭呢喃。

“誰說不是呢,如果今天沒有文昊,就算天王老子來了,我也絕逼把裴海軍拿下,老金的舌頭就是被那個狗籃子給廢的。”

郭大炮目光凌厲的咒罵。

“嗯?”

伍北的臉色瞬變,他只知道金萬騰的舌頭被人割掉,可卻一直不曉得是誰,這期間誰也沒告訴過他。

“你是不是認識裴海軍?”

覺察到伍北的神色有些異樣,二陽敏銳的發問。

“想辦法找到他倆,至少得搶在他們被毀之前,郭秘書不會白吃這記啞巴虧,邵江濤也斷然不會允許一個對他兒子生命有威脅的傢伙存在,其他事情再議。”

伍北沒有正面回答,但想表達的意思就連郭大炮都聽明白了,他打算保裴海軍平安。

“伍子,你是老大,做任何事情肯定都有自己的想法,按理說我不該提出任何質疑,但裴海軍這件事情上,提醒你必須慎重,不光要考慮到老金的情緒,還有高鵬的想法,在高鵬看來,如果不是為了保護他,老金不會被重創,他心裡始終都有一道痕。”

郭大炮吞了口唾沫開口:“除去他倆之外,還有其他人!”

“其他人?”

伍北迷惑的發問。

“我去上個廁所,你倆先聊吧。”

郭大炮嘆了口氣,莫名其妙的摔門離去。

“他就屬於其他人之一,我也在此行列,雖然不知道裴海軍什麼地方吸引到了你,可如果因為他,就要讓老金受委屈,我們絕對會產生意見,當然了,我希望你按自己想的做,那樣我就有更多的機會拉攏大多數,爭取早日篡位。”

二陽慢條斯理的給伍北續滿酒杯,半真半假的壞笑。

伍北沒有作聲,而是盯著反光的桌面陷入沉思。

郭大炮的態度很明白,家裡這群兄弟跟裴海軍的矛盾不可調和,或許他搬出自己龍頭大哥的身份可以暫時讓幾人硬融,但早晚得鬧出更大、更不受控制的矛盾。

可關鍵裴海軍確實是個人才,拋去他便宜徒弟的身份,光是辦事能力和那股子一往無前的氣勢就是現如今的虎嘯公司最急需的。

咋辦?任由他們殘殺互毆下去?

同一時間,威市第三人民醫院的急診科裡。

郭秘書慘絕人寰的乾嚎聲響徹整個樓層。

“啊!我草特麼得伍北!啊!疼死老子啦!”

手術床上,郭秘書被四五個護士聯手按住,兩個經驗豐富的老醫生正小心翼翼的幫他取出紮在腳心裡的玻璃碴子。

醫生的每次動作都會引發郭秘書更加痛苦的哭叫。

“再忍忍兄弟,不剩幾塊碎片了。”

“是啊郭子,很快就完事哈,要怪只能怪你喝酒了,大夫不敢給你隨便用麻醉。”

旁邊幾個關係不錯的朋友連連安撫。

“李哥、王哥還有杜哥,你們是親眼看到兄弟受多大的罪,那個伍北是現在長峰市場的老闆,當我是兄弟,明天就發動你們的力量給我出口惡氣!”

滿臉掛滿豆大汗珠子的郭秘書一邊“嘶嘶”的倒抽涼氣緩解疼痛,一邊眼淚汪汪的看向幾個身在不同單位的朋友。

“郭子,幫忙沒問題,關鍵你得揣摩明白邵老的心思,他是怎麼想的?會不會有啥別的打算,全威市誰都知道你是他的人,姓伍的動你就跟打他沒什麼區別,所以我覺得這事兒要不還是等等邵老的意見?”

一個朋友還算理智的建議。

“他是他的道,我是我的轍!我不管他準備怎麼替我出氣,現在我就想看到伍北抓心撓肺的難受!就問你們幫不幫忙!”

郭秘書氣急敗壞的咆哮。

幾個朋友互相對視幾眼,雖然感覺很為難,但最終還是齊刷刷的點頭應允。

“啊!輕點臥槽!”

沒來及高興,醫生猛不丁又從他腳心拔出一塊玻璃碴子,疼的丫挺再次發出哭爹喊孃的呼嚎。

半小時後,幾近暈厥的郭秘書總算“渡劫”成功,被抓到了普通病房,幾個朋友看沒什麼大事兒,也相繼離開。

“把我手機拿過來。”

躺在病床上的郭秘書虛弱的朝護士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