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道又能怎麼樣?他既改變不了現狀,也決定不了未來,能做的無非是默默的陪在老鄭的身旁。

“誒,真慢吶,什麼時候才到咱們。”

見老黑不再碎碎念,老鄭又重新一屁股坐下。

“我記得你倆眼的視力不都是5.0麼?什麼時候近視的?登機牌上清清楚楚寫的是凌晨四點半,咱也不知道你這會兒非要急匆匆跑過來幹嘛。”

老黑哭笑不得的調侃。

“怕睡過頭。”

老鄭撇撇嘴,隨即可能也意識到說的有點太曖昧,忙不迭晃動兩下登機牌解釋:“這都是花了真金白銀的,萬一晚點,咱不虧大發了嘛。”

“是是是,你是勤儉持家的小能手,行了吧。”

老黑無語的嘆了口氣。

“啊呀,有點困,讓我靠著你眯一會兒,待會到時間喊我哈。”

老鄭一把攬住對方的胳膊,將腦袋枕在老黑的肩頭上,很快便發出輕微的呼吸聲。

盯著妹子的側臉,老黑沉默許久後,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呢喃:“這次見到伍北,不論他咋想的,我肯定想辦法讓你倆處一段,至於有沒用未來,那就看你倆的造化和緣分了。”

...

同一時間,威市環翠區公安公寓內。

同樣徹夜難眠的邵坤也正瞪著倆大傻眼,盯盯瞅著對面沒開啟的電視機發呆。

無獨有偶,他所在的這套房子恰巧是趙雲爺倆住了半輩子的家,當初就因為他害怕,他老子邵江濤才會出陰招逼的趙家爺倆搬出,也正是因為這件事兒,老趙才會不幸摔下樓梯落得個神志不清的下場,但如果不是因為給老爺子湊錢治病,趙雲當初也不可能那麼執拗的想要加入長峰市場掙份高工資。

這其中的因果糾纏很難用一兩句話說明白,但卻可以肯定萬事萬物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喝點可樂薑汁去去寒吧,你身體一直在發抖。”

排骨捧著一個大海碗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那個莽三..處理掉了嗎?”

邵坤慌忙抬頭髮問。

“我朋友他們正在處理,畢竟是個人,不可能像小貓小狗似的隨便刨個坑就埋掉,再稍微等等吧,他們天亮之前肯定會給我訊息。”

排骨坐到旁邊回答。

“排骨,這件事情無論如何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只要你能答應我,往後你有什麼需求我都肯定會滿足,算我求你了行不?”

邵坤滿眼渴望的望向對方。

“客氣了坤少,我是你的保鏢,替你剷除麻煩是份內事兒。”

排骨裝腔作勢的擺擺手,隨即閒聊一般的發問:“坤少,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你最好還是能把你跟莽三為啥起的衝突告訴我,萬一他有什麼別的後手或者事前就告訴過其他人,我也好最快速度處理掉,防止外洩,當然要是不方便的話,就當我沒問。”

“這..”

邵坤臉頰上的肌肉抽搐兩下,看起來非常猶豫。

“不礙事的坤少,不想說就拉倒,大不了等鬧出什麼問題,再去解決也不遲。”

排骨似笑非笑的接茬。

“我之前找莽三借了幾個陪嗨妹,結果中途發生點意外,一個陪嗨妹回不來了,所以跟莽三知會了一聲,誰知道那牲口就跟瘋了一樣要殺我,我實在沒辦法只能防衛..”

邵坤喘息兩口出聲。

“回不來?是暫時還是..”

排骨敏銳的抓到其中最大的矛盾點。

“咋跟你說呢。”

邵坤又一次陷入掙扎,抓了抓側臉沉默許久後,突然一眼不眨的望向排骨:“這事兒我告訴你,你絕對不能往外傳,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行,不然我和我爸會完蛋,你也肯定跑不了。”

“坤少,我是您的保鏢,放在過去那就是護衛、是下人,只有您越來越好,我才可以長久,這點信任感您難道對我都沒有嗎?”

排骨表情認真的保證。

“今晚我朋友喊來一個打上京來的巨型公子哥,家裡特別有關係有門道的那種,最開始那傢伙還挺正常,跟我們一塊喝酒聊天,直到歡歡那批小女孩被送過來後,那小子就變身了,不光讓那些女孩兒跳亂七八糟的性感舞蹈,還強迫她們喝好幾種高度酒勾兌成的雞尾酒,完事那個公子哥相中了歡歡,直接把她扛到了休息間...”

邵坤說到這兒的時候停頓下來,眸子裡遍佈恐懼,似乎回憶起什麼特別可怕的事情。

“後來呢?”

排骨扶了扶藍芽耳機又問。

“死了!”

邵坤從牙縫裡擠出倆字。

“咋死的?”

排骨更加好奇。

“具體情節我不清楚,等我知道這事兒時候,歡歡都已經被分了,後來我聽我朋友說,那位公子哥好像是那方面有障礙,歡歡當時又連喊帶叫還咬了他兩口,瞬間把他給激怒了。”

邵坤緊緊咬著嘴皮,聲音很小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