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王朗一行人漸行漸遠的背影,伍北感慨萬千的抽了口老氣。

如果說王朗教給他的第一課是不崇拜也不迷信的話,那麼第二課就是必須得懂得取捨,只是目前的伍北暫時還沒能領略。

“出來吧。”

晃了晃腦袋,伍北朝棺材方向喝叫。

“老子出不出來你能咋地?”

龍濤一激靈爬起來,瞪著通紅的眼珠子叫囂。

別看他全程沒說一句話,但兩隻耳朵豎的堪比獵犬,在確定那個宛若笑面虎的王朗確實離開後,他的狀態瞬間再次回暖,透過他這兩天的跟蹤,感覺伍北的本事也就一般,真要是幹起仗來,自己絕逼不輸對方。

“我拿你當人時候,你別總是學狗,聽明白沒?”

伍北臉上的笑容瞬間消散,他可以對王朗喜笑顏開,甚至也可以對羅天裝作熱情,但絕對不會容許一個籃子似得選手挑戰威嚴。

“你能咋地?你想咋地?”

龍濤顯然沒有這方面的覺悟,提溜著好像蒜瓣似得大腦袋徑直來到伍北面前。

那架勢就差直接吼出來,不服氣咱倆就幹一架!

“羅少!羅少!”

伍北輕飄飄的哼了一聲,轉頭衝車內揮舞手臂。

不多會兒,金萬騰和文昊架著羅天的左右手臂走下車。

“你的犬?”

伍北眨巴眨巴眼睛,意思不言而喻。

“跟伍總上車,別特麼墨跡。”

憋著一肚邪火沒地方撒的羅天虎著臉喝罵。

桀驁不馴的龍濤雖然已經對羅天生出怨恨,但至少臉上不敢有任何表現,吸溜兩下鼻子不服的“嗯”了一聲,作勢就準備朝停車方向邁步。

“等等,這鑰匙扣你哪來的?”

冷不丁間,伍北注意到龍濤腰間掛著的一串騷粉色的鑰匙扣,馬上一把拽住對方的胳膊。

“跟你有關係嗎!”

龍濤抬起有傷的左手推在伍北胸口,右臂同時向前一蕩,試圖甩開對方的拉拽,可他沒料到伍北的力量更加磅礴,不光硬扛住他的攻擊,雙手同時還直接把抓為掐,直接一把扼住自己的脖子。

“我特麼問你鑰匙扣哪來的!”

伍北氣喘如斗的咆哮。

那串鑰匙扣他曾在老黑那裡見過,記得非常清楚,老黑當時說他就喜歡一些粉色騷氣的小飾物。

“去尼瑪得!”

同樣也懷揣滿滿怨氣的龍濤沒有束手就擒,反而抬起膝蓋,照著伍北的小腹撞了上去。

“說!給我說實話!”

伍北屁股向後一撅,輕鬆避開,緊跟著掐住龍濤的脖子原地使出一記“過肩摔”,當場將狗日的給砸倒在地,隨即又惡狠狠的騎在對方身上嘶吼:“老子問你,是不是你殺得老黑!”

“問..問尼瑪。”

哪怕是技不如人,可這龍濤的嘴巴是真心夠硬,竭力朝伍北吐出一大口唾沫。

“咣咣咣!”

回應他的是伍北兩招勢大力沉的勾拳,見龍濤還是沒有要開口的意思,伍北又雙手揪住他的頭髮,照著地面猛磕幾下,直到狗日的陷入暈厥,他才上氣不接下氣的看向羅天:“你說!不然我馬上讓王朗回來,你倆繼續!”

“老黑就是被他殺了,這事兒我事先根本不知情,不信你可以問唐才。”

聽到“王朗”倆字,本來還想掙扎一下的羅天立馬沒了心氣,毫不遲疑的將黑鍋整個扣在龍濤的身上,接著歪頭衝半蹲在街口的唐才喝叫:“你特麼在那裝什麼死,還不趕緊過來把事情經過說清楚。”

聽到召喚,唐才艱難的扶牆爬起來,右手抱著被自己砸的稀爛的左手一瘸一拐的蹣跚走來。

...

另外一邊,滿載而歸的王朗剛一出街口,就招呼司機停車,隨即朝著後排幾個貼身跟班神秘兮兮的低喃:“你們幾個簡單收拾一下,待會想辦法去攪了伍北的局,然後找機會把那個躺棺材板的小夥兒送走。”

“啥意思啊老大,咱不是跟伍北一夥的嗎?”

一個貼身頭馬不解的發問。

“你之前是跟錢龍的吧?以後給我當秘書,挺聰明的一個小夥兒咋盡問些缺心眼的話呢,這年頭誰跟誰一夥啊?誰有利咱就是誰的鐵兄弟,伍北跟念夏比起來還差得遠,我既然前面答應過好好的培訓伍北,那就得言而有信,如果讓他這麼順當的話,培訓還有什麼意義,必須得加深一下難度。”

王朗白楞一眼說教。

“你快拉倒吧,無非是覺得這把撈的好不夠,故意想給念夏和伍北再留條小尾巴罷了。”

他捧在掌心利的手機裡響起張星宇的聲音。

“當然也不排除這方面的原因。”

王朗振振有詞的壞笑:“小伍北可以忽略我和我兄弟們的努力,但不能小看我的運氣,能走到這一步,沒點氣運加身我早特娘涼透啦,看他現在這麼順風順意我不得勁兒,內有念夏護體,外有兄弟一氣,我氣!真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