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喝這麼多酒?”

另外一邊,趙雲照著伍北給的地址順利碰頭,剛一見面,他就被對方身上那股子沖天的酒臭味給燻得連連皺眉。

“喝了別人都不一定拿我當二逼,更別說不喝了。”

藉著對方的攙扶,伍北順勢掛在趙雲的身上,眼神迷離的呢喃:“趁著我現在還清醒,兩件事情替我交代下去,第一,必須厚葬海寧老院長,所有費用咱們掏,然後讓大軍想辦法把那個叫付明的小夥留下,第二,這會兒把我送到煌庭會所,完事你直接走人就ok。”

“啊?”

趙雲迷惑的睜大眼睛。

“最近一段時間,你難道沒感覺出來煌庭集團出奇的安靜嗎?我不相信那些傢伙對威市發生的一切不知情,可為啥他們始終不表態?”

伍北耷拉著眼皮發問。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唄,甭管是深海組織還是威市的其他混子、流氓,包括咱們在內,都跟煌庭集團沒有任何關係,嚴格點說起來全是他們潛在的威脅,既然有機會看咱混戰,傻子才會加入進來,反正我是這麼理解的,也可能煌庭集團的高層有別的心思。”

趙雲想了想後回答。

“呵呵,沒毛病,待會把我送門口就行,哦對了,把我手機也順帶揣回去給念夏,她肯定明白我想幹什麼。”

伍北翹起大拇指誇讚。

半小時後,位於威市文登區的煌庭會所門前。

“走你的吧,不用管我。”

伍北歪歪扭扭的跳下車,朝趙雲擺手驅趕。

“大哥,你確定..”

“麻溜的昂,耽誤了我大事兒,我立馬撤了你,罰你看三個月廁所。”

滿臉通紅的伍北明顯上來了酒勁兒,不耐煩的呵斥,隨即邁著之字形的步伐奔向會所的大門口。

煌庭會所在威市絕對屬於獨樹一幟的存在,幾個區縣都有分店,而且規模全不算小,單看金碧輝煌的外部裝潢那妥妥的就是銷金窟的標配,但實際上煌庭會所的消費群體非常的大眾,甚至可以稱之為低端,洗澡、自助餐外加按摩的套票不到二百塊錢,而環境和設施卻可以算得上頂級,所以生意向來爆棚。

來到大廳,兩個服務員剛走上前詢問,伍北突然一激靈躺在地上,隨即羊角風似的猛烈抽搐起身子,伴隨著口中幾口白沫噴出,他腦袋一歪便直接昏睡過去,嚇得旁邊好幾個客人撒腿就往門外撩,唯恐被訛上。

“這人有病吧?”

“快快快,通知領班..”

服務員們嚇壞了,七手八腳的忙碌起來。

“等等,這人好像是長峰市場的老闆,前段時間我在新聞上見過他。”

冷不丁間,有個服務員認出了伍北,忙不迭朝同事介紹。

“趕緊聯絡經理吧,萬一真出點什麼事情,咱們可擔當不起。”

邊上的服務員拿出對講機彙報起來。

十分鐘不到,在兩個貌似大堂經理的青年授意下,伍北被服務員們抬到了樓上。

同一時間,威市某步行街上,正溜溜達達閒逛的羅天接到了手下的電話。

“什麼事啊大寶?”

盯著從面前走過的幾個漂亮女學生,羅天眼神邪惡的將手機貼到耳邊。

“天哥,海寧孤兒院被深海組織收購以後,伍北先是見了郭鵬程,然後又跟冀援朝和邵江濤一塊吃了頓飯,現在跑到煌庭集團的一家分店裡。”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清朗的男聲。

“去煌庭集團了?伍北跟他們難不成還有什麼交集?盯緊他,有訊息第一時間通知我。”

羅天擰著眉梢呢喃。

“我..我已經跟丟了。”

大寶乾咳兩聲解釋:“生怕他會察覺,我沒敢跟太緊,等了差不多十幾分鍾,我覺得他應該換好鞋子進浴區時才進的煌庭會所,結果跑進去轉了好幾圈,愣是沒瞧見伍北的身影,然後我剛剛花了點小錢問服務員,全說壓根沒見過伍北這個人,可我親眼瞅著的,不知道為啥他突然就人間蒸發了。”

“不可能!”

羅天思索幾秒道:“伍北百分之百是想跟煌庭會所的主事人見面,你想辦法朝這方面打聽。”

“行天哥,我馬上辦。”

對方應承一句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深海組織打壓虎嘯公司,屬於正常行為,畢竟伍北快要撈過界,給點提醒和警告誰也挑不出毛病,按理說煌庭也是本土的霸主,不說跟深海同仇敵愾,也絕對沒可能允許虎嘯公司的插旗,那伍北為啥還要去找他們?圖了點什麼?不對,以伍北的性格,只要著手去幹,就說明有相當的把握,那他憑什麼遊說煌庭入局?完全想不通啊..”

羅天昂頭看著天空,聲音很小的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