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咣噹!”

另外一邊,文昊仍舊機械且麻木的持刀劈砍在商務車上。

而邵坤則一動不敢亂動的來回轉動眼珠子,他不明白對方究竟想幹什麼,明明只要拽開車門就能把他給提溜下去,可卻像被植入某種程式似得不停在車身上做文章。

但這一點不妨礙他絕望,此刻文昊那張冰冷的面頰就像是催命符似得不時在他眼前晃動,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真正落下。

終於,當黑壓壓的弔唁人群從山上下來時,文昊一把拽開車門,提小雞仔一般將他給拖拽下來,重重的摔在地上,邵坤不是不想反抗,只是長期保持坐姿,讓他的身體麻了。

“嘭!”

文昊抬腿一腳踢出,邵坤立馬捂著腦門嗷嗷乾嚎起來。

“嘭!嘭嘭!”

又是幾記重踹雨點似得落下,邵坤更加吃痛的吠叫。

接著文昊又揪住邵坤的衣領把他拽起來,將開山刀隨手丟在車頂,甩開膀子左右開弓的連續幾記大耳貼子扇的邵坤眼冒金星。

“我去尼瑪得!”

鼻血橫流的邵坤立馬注意到這一幕,猛地一把推開文昊,抓起開山刀胡亂掄動,同時嘴裡唸唸有詞的咒罵:“瑪德,敢打老子,我特麼砍死你!”

文昊機敏的向後躲閃,同時扯開嗓門吆喝:“你冷靜點,殺人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你特麼也會害怕,狂啊!再給老子狂啊!”

對方的模樣看在邵坤眼裡明顯就是懼怕,頓時越發張狂的揮舞起片刀。

十幾米開外,二陽那胳膊捅咕一下羅天努嘴:“到你上場了羅少,都是明白人,該咋往下嘮,不用我提醒吧?”

“你讓伍北最好給我個交代,不然我離開之時,就是咱兩家開戰之日。”

羅天咬牙切齒的哼了一聲,隨即拔腿走了過去,怒視邵坤掐腰呵斥:“你跟我玩這套沒用,該我的錢必須還,不然就算整死我,這事兒也沒完。”

“我啥時候欠你錢的?”

邵坤不禁有些懵圈。

“邵坤,你要幹什麼,馬上給我放下武器!”

走在下山的人群中邵江濤立馬看到這一幕,急忙跑過來吼叫訓斥。

“你給我閉嘴吧,剛才他打我時候,怎麼不看你吭聲,現在跑出來裝什麼好人,我跟你說過,咱倆已經斷絕關係了,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完全紅了眼的邵坤氣喘吁吁的嘶吼。

“都特麼針對我是吧,行!那就誰也別活了。”

吐了口唾沫後,邵坤攥著開山刀直愣愣的衝向羅天。

在場的這些人中,他最想刀掉的就是羅天,只不過之前害怕對方身份,現在都已經鬧到這一步了,他也就乾脆豁出去。

“你..你要幹什麼?”

羅天裝模作樣的往後倒退。

就算沒有身後的大寶保護,他堅信伍北既然把他拎出來唱對臺戲,就絕對會保證他的安全。

“嘭!”

果不其然,就在這時一道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迎上邵坤,先是一記利索的過肩摔將邵坤扳倒在地,接著抬腿重重跺在他持刀的腕子上,微微磋動兩下。

“咔嚓!”

“折了..”

骨骼的斷裂聲和邵坤的慘叫同時響起。

“趕快報警!”

動手的正是君九,成功將邵坤制服之後,他又粗暴的反扭住對方胳膊,朝著羅天招呼。

“別報警,有什麼事情好商量。”

羅天剛掏出手機,邵江濤就衝上前,拽住他的胳膊不停搖頭晃腦的懇求:“羅少,邵坤是保外就醫,如果你現在報警的話,就等於是徹底毀了他,看在我這張老臉的情分上,高抬貴手吧。”

“我不..不用你管。”

這一刻,邵坤才總算想明白剛剛文昊的意圖,他丫就是故意拖延時間,好讓邵江濤入局。

旁邊的羅天也陡然想透伍北的盤算,合著這事兒鬧到最後就是他跟邵坤的矛盾,虎嘯公司只是作為中間人攔架來著,哪怕是將邵坤的手腕踩折,也只是為了保護他,而且看這架勢,邵坤付出一條手臂的代價明細不夠。

“不行,必須得經公嚴辦,實在太惡劣了,大家都是衝我虎嘯公司的名義前來弔唁,羅總更是我的座上賓,受到如此對待,分明就是衝我們來得!”

伍北不慌不忙的從人群中走出,拿起手機就要撥號。

“小伍,有什麼事情咱私底下慢慢聊,行麼?難道非要我這個當長輩的給你跪下才肯罷休?”

邵江濤紅著眼圈的望向伍北。

“伍總,我們沒招誰沒惹誰,咋車子還被人故意給劃了,這是看不起煌庭集團唄?”

說話的功夫,王熙手指剛剛被文昊砸的面目全非的商務車哼聲。

“你少嘰霸放屁,這車是我租來得。”

被按在地上的邵坤口吐蓮花。

“你租車的公司是不是叫煌家啊?單從字面上應該不難理解吧?要不你打個電話求證一下。”

王熙雙手後背反問。

邵坤呆若木雞的張大嘴巴,一個恍惚間,他就變成了眾矢之的,成為威市幾大勢力共同的敵人,關鍵自己事先還一點都沒察覺,想到這兒他不禁憤憤的怒視伍北,同時更是恨上了負責租車的小弟,很明顯自己早就生在圈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