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賈笑沒有明說,但伍北基本能想到其中的貓膩。

撇去李國旗情商問題不論,他一個外人掌管虎嘯家的生意和經濟命脈,鐵定會引得原班人馬的反感,往大了說叫理念不同,說白就是權利太大,引得眾兄弟不滿,不然也不會連賈笑如此耿直的人都說他不好。

“唉,怪可惜的。”

想通這點,伍北無奈的嘆了口氣。

“也沒啥,他兒子李茂現在跟我,這次也跟著過來了,不過說要去見什麼網友,剛一出站就跑沒影了,我跟李國旗也交流過幾次,咱有什麼不懂得地方隨時都可以去請教他,況且他歲數大了,也跟我保證過,不會再另投別家。”

賈笑隨即一句話讓伍北不由喜上眉梢。

“你小子可以啊,現在把投鼠忌器玩的賊溜,捏住兒子還怕老子不就範嘛,難怪咱boss總說你才是正兒八經獨當一面的狠人。”

許子太騷騷的端起酒杯。

“我差老遠了,這裡頭的事兒大部分都是任叔教、我們做,真正有能耐的還得是任叔。”

賈笑謙虛的擺擺手。

“順子和那個王堂堂..”

伍北抽了口氣,忍不住發問,現在的場合其實不適宜聊這事,但他實在架不住對兄弟的想念。

“沒了,他們開的那家美髮店不知道啥時候轉出去的,現在已經改成麻辣燙了,再有就是前段時間饕餮回過咱家一趟,說找你有什麼事情商量,跟任叔、孫澤他們喝了半宿酒,結果第二天一早招呼都沒打一聲就沒影了。”

梅南南隨即接茬。

“饕餮?”

伍北怔了一下,塵封許久的記憶隨之解開,忍俊不禁的笑問:“那傢伙還是一如既往的好胃口唄?”

“可不咋地,中午一個人造了整隻烤乳豬,晚上跟任叔他們敘舊,酒沒喝多少,聽說光肉串吃了將近三千多。”

梅南南滿眼佩服的點頭:“人家屬實是幹吃不胖,不像我們幾個現在喝口熱湯都長膘。”

“你擱那兒含沙射影誰呢?”

許諾斜楞眼睛笑罵。

“哈哈哈..”

一桌人頓時間被逗得捧腹大笑。

...

另外一頭,付明打車回到上班的第三醫院。

剛從車裡出來,兜裡的手機鈴聲再次響起,竟還是剛剛那串陌生號碼。

“你特麼是不是有病啊?”

付明有些惱火的接聽喝罵。

“回頭。”

電話裡這次響起一道低沉的聲音。

付明條件反射的轉過腦子,都還沒看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一個麻布口袋從天而降,緊跟著他就感覺腦袋一陣劇痛,隨即便陷入昏厥當中。

“啊!臥槽!”

感覺沒過去多久,一陣強大電流的刺痛感直接將付明籠罩,他尖叫著蹦了起來,睜開眼睛才發現腦袋上的麻袋消失不見,而自己身處的地方竟是個昏暗的地下室,一道黑影矗立在他眼前。

“認出我來了?”

隨著黑影手中的電棍發出“滋滋”的藍光,付明瞬間看清對方的模樣,正是王志智。

“大哥,咱都自己人,是不是有啥誤會啊?”

付明腦子轉的非常快,連忙起身抱拳道:“我是跟大軍哥的..”

“滋滋滋!”

對方二話不說,電棍猛然戳在付明的身上,再次將他給幹翻在地。

“我問你是不是認出我來了?”

王志智表情陰冷的舉起電棍。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要不您明示一下..”

付明吞了口唾沫,惶恐的晃動腦袋,眼見電棍子又要落下,他嚇得嗷一聲抱頭乾嚎:“大哥你放心,我絕對不會亂說話,更不會暴露您的丁點資訊,我可以對天發誓。”

他慫了,面對王志智這種暴力的方式,本就沒怎麼遭受過社會毒打的他確實怕到骨子裡。

“呵呵,我還以為你銅經鐵骨呢,說說吧,是不是打算跟伍總告我密?”

王志智托起一把椅子坐到付明的對面。

“絕對沒有!”

付明緊咬牙豁子,舉手保證。

“最好沒有,醫院裡躺著的那位表面跟伍總沒有任何關係,實際上那也是虎嘯公司的親信,讓你當中間商其實是伍總的意思,這事兒他不想讓太多人知道,包括你的靠山裴海軍在內,否則的話..”

王志智擺弄兩下電棍開關,輕飄飄道:“伍總的手段你是清楚的,不需要我幫你詳細介紹吧?”

“不用不用,大哥你放心,我這嘴巴從今天開始就跟被電焊滋住一樣牢固,不論誰問都不會吐露半個字。”

付明撥浪鼓似的猛搖腦袋。

“那肺源什麼時候能落實到位?”

王志智揪了揪鼻尖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