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一句像極了開玩笑的話語,卻實實在在將郭秘書驚出了一腦門子冷汗。

原因無他,他在翻身上摩托時候,雙手本能的扶住對方腰桿,可觸手之處卻傳來一陣梆硬的感覺,低頭再仔細一瞧,竟是把手槍的輪廓。

“抓穩了,待會被甩下來,我可不負責。”

小夥故意“轟轟”擰了兩下油門,隨即利索的掛擋起步,屁股底下的摩托車隨之躥出去幾米遠,嚇得郭秘書連忙捏緊對方的衣裳。

另外一邊,邵坤等人驅車來到市區某商業街上的一家燒烤店。

進入五月中旬,一路飆升的溫度讓人們早早聚滿各式路邊攤,濃郁的煙火氣和烤肉的香味更是讓這座海濱城市增添不少味道。

剛一下車,邵坤就看到谷思坐在靠近街邊的一方圓桌旁,正邊裹棒棒糖,邊擺弄著手裡的平白電腦,他的目光自上而下,先是看到對方雙腿套著的白色絲襪,而後是件黑白相間的格子短裙,再往上裹個純色白襯衫,淡黃色的短髮別枚亮晶晶的蝴蝶結,立時間給人種我見猶憐的小蘿莉感和一種形容不出來的別樣魅力。

“好久不見啊思思。”

邵坤一點沒拿自己當外人,大大咧咧走上前,徑直坐到谷思對面。

“是呀,上次見面時候,還是你在雞棚子的時候,說實話你還挺適合圓寸短頭的,顯得比較有男人味兒。”

谷思非但沒生氣,反而微微一笑,咬著棒棒糖含糊不清的應聲,而後朝身後的安仔和排骨努努嘴招呼:“都坐吧,別讓人感覺咱們像在拍電影,好像多尊卑有序似的。”

排骨和安仔聞聲,這才老老實實的拉起椅子坐下,一個再輕微不過的細節卻能很好的透漏出深海組織等階森嚴,而這兩位連伍北和君九聯手都不犯怵的狠人是真打心眼裡畏懼谷思。

“你的事兒,我已經跟老闆溝透過了,丟掉南方四省十三家分司你確實萬死難辭其咎,可考慮到現實問題和這兩年上面對咱們生意的打壓,有些問題確實也不能全怪你,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

谷思先是看向安仔,語調親和的開口。

話沒說完,安仔腦門上的細汗就已經控制不住的蔓延,接著觸電似的“咣噹”一下又站了起來。

“坐下。”

谷思將平白電腦放到桌邊,不耐煩的瞪眼杏眼:“老闆的意思是接下來組織的方向要稍微做出一些改變,求質不求量,往後儘可能的多服務於那些真正的達官貴人,你懂他意思吧?”

“谷小姐,我本來就是您帶出來的,您怎麼說我怎麼做。”

安仔很會說話的縮了縮脖子。

“不存在誰帶誰,我來的時候你已經是深海的老人,只能說你我私交不錯,而且又都是為組織服務,這段時間你暫時先留在威市,等風頭過去再重新開拓市場吧,把你的人全部打散重新編入這邊的其他部門,但記住,我這兒不收垃圾。”

谷思微笑著出聲。

明明是一張天真無邪的臉頰,說出來的話語卻又格外的生硬和陰冷,讓對面心比屁眼大的邵坤都不禁怔了一下,急忙訕笑著端起扎啤杯抿了一口,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谷思身上散發的壓迫感屬實讓大部人不太舒坦。

“坤少,你呢?”

谷思隨即又直勾勾的望向邵坤。

“我..什麼啊?沒太懂你的意思。”

邵坤不自然的摸了摸腦門。

“你是以邵老公子的身份繼續扮演我們的座上賓呢,還是打算靠自己做點實事兒?我知道你不缺錢,但沒人會嫌棄那玩意兒燙手,況且據我所知,邵老的資產還是可以數得清楚地,那其中有相當一部分不會流入你的口袋,即便是他百年之後,可如果你願意靠自己的雙手打拼,我堅信深海組織可以給你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財富和地位。”

谷思輕撩額前的秀髮,徑直開口。

“我怎麼滴都行,說白了就是在家呆的太無聊,想要自己整點事業,呵呵。”

對方那雙彷彿能洞穿他全部心思的眸子讓邵坤沒來由的緊張起來,他清了清嗓子搪塞。

“嗯,那就喝酒吧,權當是歡迎坤少的加入。”

谷思衝排骨遞了個眼神,後者立馬殷勤的起身朝服務員跑去,甚至都沒敢大聲喧譁。

“十五十五..二十!”

“二十!”

“夢瑤你輸了,喝酒喝酒。”

一桌人正陷入沉寂的空當,距離他們不到兩三米處一桌年輕女孩們猜拳的動靜,立馬引起了邵坤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