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大眾車內。

三個年輕小夥子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誰也沒注意到面無表情的文昊越走越近。

“安總也是閒的,裝個樣子就得了唄,還真讓咱們過來偷襲一波虎嘯公司那夥人。”

“你以為他想啊,要不是風聲太緊,咱們在南方的幾家公司連續被端掉,鬼才樂意跑回來求姓谷的小娘們。”

“該說不說,谷思那娘們除了個頭低點,長得真心可以哈。”

“快省省吧,那可是咱們深海組織最大老闆的...”

仨人正八卦的時候,駕駛位的車門“嘭”的一下被猛然拽開,司機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就看到眼前白光一閃,緊跟著強烈的劇痛感由腮幫子處襲來,黏稠的血漬隨即蔓延。

“啊!”

司機剛發出一聲慘嚎,腦袋就被重重按在方向盤上,動手之人正是有備而來的文昊,一擊得手後,他利索的擰動對方鑰匙,將車子給發動著。

“轟...”

疼的來回掙扎的司機無意間踩中油門,大眾車嗖的一下躥出十幾米遠,直到騎上馬路牙子,撞在一根電線杆上才停駐,安全氣囊全部彈開,副駕駛和後排的兩個小夥立時間被懟的暈頭轉向,久久沒有緩過來神兒。

“咣噹!”

這時文昊再次拽開副駕駛車門,手起刀落又狠狠戳在青年的臉上,紅血瞬間飆起老高,濺在風擋玻璃上頭哪哪都是,緊跟著他又如法炮製,三下五除二將後排青年也給輕鬆幹挺。

從動手到結束,整個過程還不到二分鐘,當車內哀嚎聲響起,文昊已經消失在街口,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此子猛如鷹隼,手段又狠又殘忍,照這種情況發展下去,要麼兇名遠播,要麼橫屍街頭!”

不遠處坐在車內全程目睹的王朗倒抽一口涼氣沉聲評價。

“不就是個亡命徒嘛,我也沒看出來有啥特別之處啊,跟咱家那群牲口比起來,完全就不在一條水平線上,不用說其他人,我覺得光憑我一個人就能把他削放屁。”

楊暉滿不在乎的輕哼。

“你經歷過多少?他才哪到哪?如果讓他跟你有相同的遭遇,呵呵呵...有些事不能光看表面,你說對不對啊大弟?”

王朗語重心長的豁嘴微笑。

“哥,我有點弄不明白,咱跟伍北的關係究竟應該怎麼算...”

“吱!!”

楊暉沉默幾秒開口,可話剛說一半,就看到一臺白色越野車速度飛快的停至前方撞爛的那臺大眾轎車的旁邊,因為剎車太猛,車胎抹擦地面,發出尖銳的噪響。

“怎麼回事?”

“要緊不你們!”

五六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著急忙慌的簇擁在大眾車旁邊,七手八腳的想要把受傷的同伴往出拉拽。

正當那些傢伙亂作一團的空當,剛剛消失不見的文昊竟然又出現,他彷彿過路人一樣走過,隨即徑直鑽進越野車駕駛位。

打火起步,一氣呵成。

當那一大群小夥意識到情況不對時候,越野車已經啟動,宛若一頭暴怒的野獸直愣愣的撞了上去。

“哎呀臥槽...”

“媽媽誒!”

淒厲的叫聲驟起,最靠前的幾個小夥直接被幹飛,後面人躲閃不及有的乾脆被碾壓在輪胎底下,還有的掙扎著想爬起,可文昊壓根沒有踩剎車的意思,直到懟在先前那臺“大眾”的車身上才不得不停下,現場瞬間可怖無比,隨處可見拳頭大小的血漬。

“嗡嗡!”

緊跟著又看到越野車掛上倒擋後撤出去幾米遠,然後再次不管不顧的撞出,剛剛沒來及逃遠的兩個倒黴蛋再次被撞翻,令人牙酸的骨裂聲不絕於耳。

兩番撞擊過後,對方已經沒有人能再站起來,越野車駕駛位車門彈開,文昊臉色陰沉的掃量幾眼哭爹喊孃的青年們,而後沒事人一樣轉身離開,步伐不急不緩,全然沒有丁點慌亂。

“臥槽!一個兩個三個...”

不遠處車內的楊暉表情愕然的瞪大眼睛,不自覺吞了口唾沫呢喃:“這踏馬是魔鬼吧,眨巴眼的功夫幹殘廢八個人!”

“這小子確實挺嚇人,頭腦靈活且心狠手辣,有這樣的傢伙存在伍北團伙已經被釘上了不能招惹的標籤。”

王朗同樣滿臉不可思議的感嘆。

“快,趁狗日的沒走遠,你趕緊看看能不能聯絡到他,這樣的明珠如果能歸咱們頭狼麾下,最起碼可以保證再打下大片江山,此子猛如隼啊!”

突兀間伍北像是想起來什麼似的,慌忙朝楊暉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