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說的都有點太誇張了吧,什麼神話鬼話的,都是兩個膀子架一個腦袋,他再牛逼不也就一條命嘛,我還真不信誰是三頭六臂..”

手下馬仔對於段龍的高談闊論,稍微顯得有些不屑。

“用神話形容那個時代的皇者,我覺得都屬於是種侮辱,別以為你不要命,看到誰都敢拼兩下子,那只是因為你身處這個時空,放在十幾二十年前,滿大街都是亡命徒,是人不是人的大哥二哥們手底下不養幾頭戰犯?能把大批亡命徒歸攏到沒有丁點脾氣,你覺得任誰都可以嗎?”

段龍白楞一眼,擺擺手道:“不過那樣的存在,也不太可能親自下場跟你我動武,輸了贏了都屬於掉價,只要咱們不過分招惹和踩線,即便我跟伍北斗的你死我活,他們也會考慮身份不隨意摻和。”

“有機會我真想試試,你說的什麼皇者王者的,到底是幾個腦袋,挨刀子是不是不掉血..”

手下親信不屑地歪脖嘟囔。

“別等有機會啦,今天我就可以給你個上場的機會。”

話音未落,門外突兀響起一道沙啞的男聲。

“踏踏踏...”

緊跟著五個頭戴京劇臉譜的黑色身影直愣愣的闖入房內,段龍仔細掃量幾人,立馬認出他們臉上的面具竟各自代表“生、旦、淨、末、醜”五種角色,而他們身後還杵著個身材枯瘦的老頭。

老頭的髮絲銀白,顴骨高高鼓起,如木一般的肌膚透著抹不健康的拉黃,但是一雙眸子如鷹似隼似得銳利,薄薄的嘴唇上挑,給段龍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來,拿著!”

首先是臉罩“生”角的男人取出兩把半米來長的軍刺,咣噹一聲丟在段龍的頭馬腳下一把,自己橫握另外一把,語調冰冷道:“我也不欺負小孩,咱倆就最簡單的對刺吧,不一定非得比出個死活,只要誰先頂不住誰趴下就算完,這期間我保證不用功夫,也不躲閃。”

“前輩,我兄弟無心之言,還望多多擔待。”

就在手下正滿臉懵逼的時候,段龍立馬反應過來,剛剛的那道聲音正是先前跟他通電話的那人,立馬錶情恭敬的微微欠下身子,朝老頭半鞠躬狀的示弱。

“先比劃,完事再談後續。”

老頭雙手後背,似笑非笑的晃了晃腦袋。

“來,拿起來!”

戴“生”角面具的男人將手中的軍刺又朝馬仔跟前踢了幾公分,擺出一副進攻的架勢。

“來就來,誰特麼怕誰是咋地!”

那小夥也是個虎犢子,直接撿起來傢伙什,看都沒看徑直朝對方的小腹紮了上去。

按照正常人的本能的反應絕對是要躲閃,或者後退的,可誰也沒料到戴“生”角面具的漢字竟然直愣愣的站在原地,甚至還故意挺起小腹,刀尖即將扎進他身體的剎那,馬仔下意識的將刀尖向旁邊偏離了幾公分,畢竟沒什麼深仇大恨,他並不想真置對方於死地。

可就在他遲疑的空當,對手卻反手握住刀把,鋒利的刀尖徑直戳向他的心窩。

“誒媽呀!”

馬仔嚇壞了,忙不迭向旁邊橫移身體躲閃,刀子戳穿他的肩胛骨,鮮血瞬間噴湧而出。

“噗!”

“噗!”

兩把刀子同時沒入對方身體,戴“生”面具的漢子只是發出輕微的悶哼聲,隨即再次舉刀刺向馬仔的面門,而那馬仔已經嚇得“咣噹”一下坐在地上,高舉雙手連聲呼喊:“服了!我..我服了!”

他是奔著嚇唬人去的,可對手完全是衝要他命在進行,孰高孰低自然立竿見影。

“還繼續不?咱們接下來可以比槍、比拳頭,如果你樂意的話,咱甚至可以比比誰口含敵敵畏的時間更長點。”

戴“生”面具的漢子也沒繼續下死手,一隻手捂著被刺透的小腹,一手攥著軍刺開口。

“不..不比了,我認慫。”

馬仔撥浪鼓似得瘋狂搖動腦袋。

“在那個年代,他這樣的選手基本排不上號,甚至於我們全是王者商會的手下敗將,你居然敢口無遮攔的說要挑戰,真不知道是年少輕狂,還是孤陋寡聞。”

矗立在門前的老頭晃了晃腦袋,慢悠悠的抬頭看向段龍。

“前輩,我們絕對沒有任何不尊重或者..”

“怎麼想是你的事兒,沒必要跟我彙報。”

老頭不客氣的打斷段龍,低聲道:“我來登門沒有任何歧義,主要是給你上一課,告訴你江山確實代有才人出,但並非誰都能更領風騷數百年,霸主就是霸主,無關時代和背景,其次想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青年才俊能夠屢屢戲耍伍北,最後則是給你點忠告,江湖不一定只有敵友兩種關係,也可以介於二者之間,至於你們和虎嘯公司的矛盾是要擴大還是緩和,我都不發表任何意見,你更不需要擔心我會向伍北告密你的狀況,如果你真有能耐,完全可以把他吃死吃透。”

“敢問前輩跟虎嘯公司是什麼關係?”

段龍猶豫再三問出心底的疑問。

“千絲萬縷。”

老頭眨巴眨巴眼睛笑道:“接下來要怎麼做,你完全不需要受我影響,你能大敗伍北是他學藝不精,而他要是重創於你,只能怪你本事不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