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忙你的,至於伍北的威脅不用當回事,他在我這兒連么蛾子都算不上。”

朱福點點腦袋回應。

“那是肯定,告辭朱哥。”

段龍微笑著縮了縮腦袋。

走出辦公室,他的臉色陡然變得有些難看。

朱福跟伍北撕破臉皮確實是件好事,可他處理的結果實在太過兒戲。

找人盯著伍北會不會註冊公司,那就跟什麼都沒幹有啥區別,如果真打算進軍青市,伍北不一定非以自己名義開辦企業,也可以不用虎嘯二字,但問題是朱福都已經把樑子給接下來了,他要是再扯別的,又好像是在質疑。

彼時的朱福正處於盛怒之中,他多說任何都容易把戰火引到自己的頭上。

“媽的,狗日的伍北!”

雖然惱火無比,可結果倒也還算不錯,臨進電梯前,朱福憤憤的低聲咒罵。

殊不知,等他走進電梯裡,伍北和任叔卻慢悠悠的從走廊頂頭的另外一個房間走出,重新回到朱福的辦公室裡。

“謝了啊朱哥,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剛一進屋,朱福立馬雙手合十的彎腰作揖。

“你小子剛剛那一出是真給我差點氣冒煙。”

辦公桌後面的朱福一改方才的怒目圓睜,咧嘴笑罵一句。

“啥..啥情況啊你倆這是?”

郭鵬程當即被搞迷糊了,吞了口唾沫發問。

“是這樣的..”

朱福從抽屜裡取出幾支雪茄,分別丟給眾人,隨即開啟話匣。

時間回到一個多小時前。

當朱福承諾願意充當此次事件的和事佬後,便打算離開去參加會議,結果剛下樓就被伍北攆了過來。

“朱哥,我一想再想,這個段龍明明有好多次機會可以直接把我整死,但卻始終都沒有下死手,十有八九就是不想仇怨拉大,或者說他暫時不樂意跟我們虎嘯公司對上,而他每次對我凌辱之後的臺詞基本一樣,那就是不希望我來青市,所以我打算反其道行之。”

伍北表情恭敬的朝朱福解釋。

“所以,你打算來青市發展?”

能把產業做到遍地開花的朱福自然不是傻缺,瞬間明白伍北的意思。

“對,您這次說合可能會讓我跟段龍短時間內不再發生紛爭,但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我算是看出來了,我倆之間必須得有一個跪下,不然事情永遠不算完,您只需要幫我爭取到來青市發展的機會,剩下的問題我自會處理。”

伍北重重點頭。

“咱撇去大程子的關係,我似乎沒有盡心盡力幫你的義務吧?”

朱福微笑著反問。

“不論將來我成功與否,主要涉及到虎嘯公司的產業,都有朱哥您百分之五的股份,且不需要您投資一分一厘,更不需要您承擔任何責任,說的再直白點,好處您分,麻煩我擔,我知道朱哥不是差錢的人,可誰有會嫌棄自己的餘額增多?”

伍北一咬牙,丟擲他能拿出的最大誠意。

...

“所以你倆剛剛是當著段龍的面前作秀?合著就我被矇在鼓裡唄?”

郭鵬程聽完,當時就有些起火。

“大程子,伍老弟的意思是段龍衡量真假的方式恐怕只能透過的你的態度,所以才聯合我瞞著,目的就是為了讓演出效果達到最好。”

朱福笑呵呵的回應。

“你特麼真行!”

郭鵬程憤憤的衝伍北翹起大拇指,而後又望向朱福冷笑:“你更行!意思是我的中間商已經沒啥利用價值了吧,那你倆玩吧,我先回避迴避,省的哪天情報外洩再被你們當成奸細。”

說罷,郭鵬程氣沖沖的扭頭就走。

“鵬哥,你消消火..”

伍北一看不對勁,著急忙慌的攆了出去。

“哈哈哈,年輕人的火氣實在是旺盛,說白了不都希望彼此能越來越好嘛,至於非搞出好像被人給xxoo似的架勢嘛。”

朱福哭笑不得的晃了晃腦袋。

“話是這麼說,要沒有投入真感情肯定不帶生氣,說明小郭跟我家伍子越處越親密咯。”

任叔嘬著雪茄,吐了口白霧接茬。

“老哥哥,你不在外地躲清閒,怎麼又跑回來興風作浪,是覺得上頭對你們的追捕已經解除了還是認為法律沒有記憶?”

朱福再次抓起桌上的魔方,邊把玩邊漫不經心的開腔。

“嗯?”

任叔一下子吃驚的昂起腦袋。

“沒什麼可意外的,十多年前虎嘯商會也有過短暫的輝煌,雖然我當時比現在更不著調,但也知道那會兒負責跟各個環節接觸的重要人物是你,咱們雖然沒面對面的打過交道,可我這人的記性向來不算太差,當再次聽到虎嘯這兩個字時候,又怎麼可能不去思索。”

朱福手速飛快的將魔方的一面擺弄成一色,看著任叔微笑道:“那會兒任忠平仨人基本代表送財童子,深受市裡省裡那群人的喜歡,我說的可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