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呢?伍北怎麼會住在這種地方?狗日的又在耍什麼鬼心眼?”

片刻後,兩人行至一棟老樓附近,盯著斑駁的牆面,王志智滿眼狐疑的盯著層層亮起的聲控燈,他低聲細語的說道。

“要不我上去看看?”

許子太躍躍欲試的伸直脖子。

“別介,剛才那老傢伙應該是注意到咱們了,冒冒失失露頭容易被伍北當煎餅把咱們給攤了。”

王志智立即制止。

“那咱們...”

“先看看啥情況再說。”

王志智面色凝重的搖搖腦袋。

另外一邊,伍北吃力的揹著任叔沿臺階步步挪移,豆大的汗珠子順額頭往外滴答。

“你這身體多少有點虛啊,白瞎當的那幾年兵了真是。”

老頭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調侃。

“叔啊,你現在體重二百幾了?”

伍北氣喘吁吁的反問。

“也就二百二多一點吧,最近我還瘦了不老少呢。”

任叔彷彿受了天大委屈似的哼聲。

伍北趕忙嘻嘻哈哈的插諢打科,岔開了話題。

“臭小子,最近你不論幹什麼都得多加點小心,我總覺得有人在盯梢你。”

好不容易回到租住的閣樓裡,伍北剛要倒杯水喝,任叔突然爬起來神神叨叨的開口。

“段龍?”

伍北立馬緊張起來。

實話實說,他從出道為止,只在那傢伙的手裡連續幾次吃癟,關鍵他到現在也沒琢磨好應付對方的方式。

“應該不是,那混蛋做事的方式相對激進,一旦發現你的話恐怕早已經喊打喊殺,我估計另有其人。”

任叔搖了搖腦袋回應,他今晚著實沒少喝,此刻其實已經困得睜不開眼,完全是硬撐著跟伍北在聊扯。

“行,我會注意得,你稍微等會昂,給你打水泡腳,這酸爽味兒都快趕上今晚吃的汆白肉嘍。”

耐心的替任叔褪下鞋襪,伍北端起泡腳盆朝屋外走去。

因為是住在天台上,俯瞰下方非常方便,趁著接熱水的功夫,伍北不動聲色的觀察樓下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或者車。

可環視一大圈,他也沒瞧出有任何不對勁,這種情況要麼是任叔喝多了眼花,要麼就是盯梢的影子異常狡猾,但不論哪種情況,今晚上都絕逼不會發生任何意外。

與此同時,躲在車內的王志智也正盯盯注視伍北爺倆方才走進的舊樓,剛才樓道里聲控燈一直亮到了最頂層,也就意味著對方的具體位置他基本掌握。

“咣噹!”

這時許子太拽開車門鑽了進來,二話沒說上去就直接打火起步,好似受到了什麼驚訝一般。

“怎麼了?究竟發生啥事啦?我看你臉都白了?”

一直開出去兩三條街,王志智才忍不住詢問。

“奶奶滴,你知道那層樓裡住了多少虎嘯公司的人嗎?我看到君九和郭大炮了,裴海軍、文昊以及錦城的好幾個高手也都在。”

許子太破口大罵道:“那破樓從外面瞅著好像挺正常,實際上裡頭早已佈下天羅地網,就好像是特意在等誰硬闖似的!幸虧咱倆沒著急忙慌的動手,不然今晚必折。”

“虎嘯的人都來了?”

王志智的眸子也陡然睜大,驚恐之餘,他的眸子裡還夾雜著三分懷疑:“那你怎麼能輕鬆逃出來?他們居然都沒發現你?”

“哥哥誒,我雖然沒啥大本事,但對伍北慣用的套路還是很瞭解的,你沒看我是從二樓東邊戶的陽臺上跳下來的麼?”

許子太翻了翻白眼解釋,說話的過程中,他突然看向王志智冷哼:“你啥意思?覺得我忽悠你是吧?那咱們馬上掉頭,一塊去試試不就啥也明瞭了,操!”

說罷,他猛打一把方向盤,作勢掉頭。

“你看你這脾氣咋那麼暴躁呢,我意思是伍北既然帶了這麼多人來青市,為啥會老老實實蟄伏在這麼個小地方,以他的性格不應該是大幹一場才對麼,怎麼還扯上信不信你的屁話了。”

王志智趕緊伸手阻止。

“伍北做任何事情都不會無緣無故,更不會仗憑一腔孤勇,不論是當初霍亂錦城,還是後來插旗威市,基本都會先安排人打前哨,然後再伺機而動,只要他動了,就代表著虎嘯正式開啟了擴張步伐,要我說咱不如避避風頭,這段時間別跟蹤他,也不要招惹,等局勢完全明朗再做研究,反正青市有你哥呢,咱再不濟也可以保全小命,你說對不對?”

許子太攬住王志智的肩膀頭低聲分析。

“我哥!”

王志智一怔,瞬間像被提醒了一般抓起手機:“虎嘯公司興師動眾的集結了這麼多狠手,百分之百是衝我哥來的,我得趕緊給他提個醒,不然他像我似的被陰了還矇在鼓裡!”

“不用,咱還沒弄清是怎麼一回事...”

許子太明顯有點傻眼,慌忙阻止。

“你根本不懂我們兄弟的感情,這事兒沒得商量。”

王志智皺眉打斷,隨即將手機直接貼到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