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96 補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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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威市環翠區市政樓內。
郭鵬程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來回踱著步子。
“大程子,這次你真得幫幫我,我也沒想到會出這麼大紕漏。”
待客沙發上,一個豎著油頭的青年哭喪臉呢喃。
“我就不明白了,你真缺錢嗎?為啥非要特麼伸手!你家把你扔青市是為了磨礪,為了將來的路走的更順暢,不過也就兩三年的事兒,這都忍不了?”
郭鵬程手指對方噴著唾沫星子咆哮。
“我也沒想到那群人跟我玩路子,最開始他們領我去賭場時候,我基本每次都能賺的盆滿缽滿,可後來...”
青年揪了揪鼻頭解釋。
“動動你那二尺八的豬腦袋想想,你是賭神還是賭聖,你長那逢賭必贏的手了嗎?明知道是路子還要往裡鑽,輸光自己兜裡的就得了,為啥還要手賤?到現在你反思自己,居然埋怨別人陰你,真是沒救了!”
郭鵬程直接破口大罵。
“我錯了大程子,看在咱一塊長大的份上,你幫幫我,求你了!如果被查到的話,我真完了。”
青年焦急的站了起來。
“你就幫幫他唄,都是發小鐵磁。”
不遠處瞧著二郎腿坐在辦公椅上的江魚插嘴附和。
“大哥,你說得倒輕巧,那特麼是五千萬啊,我拿命幫他麼?我來威市之前,家裡已經直接把我的戶頭鎖死,難不成你準備也讓我像他似得動不該動的錢?”
郭鵬程差點沒直接蹦起來。
“我這兒倒是有兩千個,但也不夠啊。”
江魚抓了抓腮幫子呢喃,隨即淺笑道:“要不你問問伍北?”
“用你說,我已經跟趙念夏透過電話了,虎嘯剛拿下永興市場估摸著也沒多少餘糧,只能看趙念夏能不能從王者商會先借點。”
郭鵬程喘了口粗氣,朝著沙發上的青年道:“你就作死吧,就算王者家真同意借給你,那利息也能高到嚇死人,不過他們圖的絕不是錢,你最後做好心理準備。”
“只要我能渡過這次難關,付出什麼代價也無所謂。”
青年緊咬嘴皮回應。
“篤篤篤..”
房間門這時被人扣響。
“快請進。”
郭鵬程立馬恢復笑容,親自開門。
看到趙念夏和君九的身後居然還跟著個微微個老頭,他迷惑道:“夏夏,我在電話裡不是跟你說了嗎,咱這事兒非同一般,儘量不要讓太多人知道。”
“他是我叔。”
君九沉聲介紹。
郭鵬程皺了皺眉頭,沒有再多說任何,將幾人讓進屋後,衝著江魚暴躁的喝罵:“能不能把你的臭腳從桌上拿下來,懂什麼是規矩不?”
“好嘞哥,您消消火。”
江魚不急不躁的趕忙起身,熱情的朝趙念夏打招呼:“好久不見,又變漂亮了哈夏美女。”
“滾一邊子去。”
郭鵬程白楞一眼,指了指沙發上的青年介紹道:“夏夏,這是我鐵哥們宗睿,目前在青市市南區,跟我的角色差不多,這狗日的前陣子鬼迷心竅鑿出五千多萬的窟窿,你看能不能拉他一把。”
“你放心趙小姐,最多半年內我肯定還上,利息方面咱可以..”
被稱作宗睿的青年急忙走上前。
“錢我沒有,也不可能衝王者商會開口借。”
趙念夏搖搖腦袋,溫婉的打斷對方。
“夏夏,這真是我發小,我替他做擔保,行不?”
青年的聲音戛然而止,郭鵬程也瞬間急了。
“我雖然沒錢,但沒說不能幫忙。”
趙念夏指了指打一進門就自顧自找了把椅子坐下的老唐頭道:“唐叔正在幫忙想辦法。”
“啥意思,我沒聽明白。”
郭鵬程側頭看向其貌不揚的老頭,老傢伙從始至終都捧著個手機,貌似非常專注。
“快下雨了吧,這場雨應該不小。”
老唐頭昂頭望向陰沉沉的窗外。
“沒錯,我剛接到氣象站通知,說今晚到明早有大規模的降雨,讓做好防汛準備。”
明知對方說的是句廢話,連傻子都能看出來的事兒,郭鵬程還是耐著性子點頭接茬。
“他是青市哪的?”
老唐頭又指了指求助的宗睿詢問。
“市南區。”
宗睿如實回答。
“哦,打電話問問你們那邊的天氣情況,務必準確一些,不困難吧?”
老唐頭摸出一支自捲菸叼在嘴邊。
“我的事兒跟天氣有啥關係?”
宗睿不明所以的發問。
“讓特麼你幹嘛就幹嘛,你要有招就自己想去。”
郭鵬程沉聲臭罵。
宗睿趕緊拿起手機朝旁邊走去,而老唐頭則繼續低頭扒拉手機。
幾分鐘後,宗睿結束通話通話說道:“我們那邊已經開始下雨了,預計也是一夜,上面要求各部門做好防汛準備。”
老唐頭仿若沒聽見似得,依舊低頭擺弄著手機。
一屋子人全都盯盯注視他,可他卻不慌不忙的吞雲吐霧,一根菸抽罷馬上又續上一支。
“補窟窿和當個人,你只能選一樣。”
直到腳邊扔了七八個菸蒂,老唐頭才像是剛回過魂似得看向宗睿。
“啥意..”
“想補窟窿,你就在這邊呆到明天早上再回去,不過到時候你肯定會受處罰,想當個人,你馬上回青市,親自組織金門路和八大峽的人員緊急疏散。”
老唐頭起身走到辦公桌旁,抓起筆和紙,低頭“唰唰”寫下幾行小字遞給宗睿。
“這是..”
郭鵬程抻過去腦袋,輕聲念出:“因突降暴雨,我地發生大規模城鎮內澇,現已展開全力自救,可仍舊造成二十多萬人受損,直接經濟損失四千三百萬。”
“這?”
“老先生雄才,我明白了。”
宗睿還處於懵圈中的剎那,郭鵬程立馬會意,心悅誠服的抱拳鞠躬,隨後他拿起筆在紙上勾勾抹抹幾下,一巴掌拍在宗睿胸口道:“我把經濟損失給你改成兩千萬了,待會你拿上江魚的兩千個和我這兒的四百個滾回去邊補窟窿邊當人,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再又一次你我可不就只是絕交那麼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