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質疑我的能力,但務必相信我的眼光!

這是郭鵬程臨掛電話前給宗睿最坦誠的忠告。

只不過身為上京頂級紈絝圈的宗大少爺並沒有完全聽進心裡,反而對伍北和他的虎嘯公司多出幾分不服的興趣,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一夜無話,時間來到第二天早上。

當伍北睡眼惺忪的走出房間時候,正到雷雨濤正光著膀子擱院子裡做俯臥撐,這傢伙的身材相當協調,掛滿汗漬的黝黑面板在陽光的反射下鋥亮晃眼。

“大清早就開始犯病了?”

伍北瞥了一眼,自顧自的走到水管旁邊洗臉刷牙。

“我想要重新開始,雖然暫時還沒想到應該怎麼做,但在一切到來之前,我必須得讓自己時刻處於巔峰狀態。”

雷雨濤右手撐地,左手背在腰上,昂頭挑釁的衝伍北撇嘴:“要不要比試一下單手俯臥撐,誰咱倆做的更多?”

“我當兵時候曾經跟水牛拔過河,整個連喝彩加油,結果卻不盡人意,牛贏了。”

伍北蹲在旁邊刷牙,邊噴白沫子,邊玩味的咧嘴輕笑:“但我們整個連晚上牛排加餐,原因是那頭水牛肌肉重度拉傷,無法再復原。”

“噗...”

雷雨濤一個沒忍住,咣噹摔了個狗吃屎。

“擦,你意思是你比牛的力氣還大唄?”

雷雨濤捂著磕破皮的腮幫子調侃。

“不,我的意思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就別硬扯,我輸丟的是人,而它贏丟的是命。”

伍北仰頭“咕嚕咕嚕”漱了幾下口,隨後全吐在旁邊的花盆裡,滿臉驕傲的齜牙:“你看我說啥了,我還沒出手,你就滿嘴淌血,這要是再親自下場,你得慘成啥樣。”

“吹牛逼呢,要不咱倆再打一場?”

雷雨濤不服氣的揮舞粗壯的手臂。

“不打。”

伍北斜楞眼睛上下掃量對方几秒,接著撥浪鼓似的晃了晃腦袋:“沒意義的事情我從來不做,換不來好處的力氣我從來不出。”

“我發現你多少有點看不起我啊!”

雷雨濤像個小屁孩一般堵在伍北面前。

“你得先看得起自己,才能要求別人看起。”

伍北眨巴眨巴眼睛微笑:“你急於跟我比試,說白了不就是昨晚上輸得口服心不服嘛,嘮的再透徹點其實是自卑心理作祟,我換個問題問你,就算真打贏我又能咋滴?你敢回威市嗎?敢重新穿上那套你視為生命的制服嗎?如果不敢,我為啥要跟你打?如果敢,你還需要跟我打嗎?”

說罷,伍北擦身而過,接著笑呵呵道:“你要是真的沒地方釋放過剩的荷爾蒙,就搞個物件去,興許能從女人身上學會啥是以柔克剛。”

“嘮啥呢,大清早這麼勁爆,又是柔又是剛得!”

就在這時馬薪鵬和大瓜提溜著兩份早點從院外走了進來。

“雷總思春了,非嚷嚷讓我給你介紹女朋友,我上哪有這渠道去。”

伍北手指雷雨濤擠眉弄眼的打趣。

“我特麼才不需要女朋友。”

雷雨濤破馬張飛的辯解。

“不要女朋友?資訊量有點大撒...”

大瓜更是沒正形的湊上前,還故意在雷雨濤澎湃的胸肌上掐了一把賤笑:“現在人都玩得這麼花花嘛。”

“我特麼懟死你!”

“別別別,我不扛造,你找小馬去..”

頓時間哥幾個打鬧成一團。

“說件正經事啊,宏遠公司一大早就把咱的保證金給退回來了,還額外多給了十幾個工人的分成,算上先前攢的錢,咱們手裡目前總共有七萬多,我感覺可以正式租店開公司了,你們啥想法?”

鬧騰好一會兒後,馬薪鵬神色激動的望向哥幾個。

“那我必須是副總昂!”

大瓜爭先恐後的舉手。

“能有啥想法,唯馬瓜二總馬首是瞻唄。”

伍北想都沒想的應聲。

“我能不能...能不能支一萬塊錢。”

雷雨濤結結巴巴道:“我知道挺不合規矩的,甚至於我這段時間恐怕都沒掙夠一萬塊,但是我...我...”

扭捏幾秒後,雷雨濤猛的一跺腳,紅著臉大聲道:“我實話實說吧,我其實是威市的巡捕,因為一起案子被迫逃到青市,我一直都告訴自己要忘掉過去,可他媽實在是沒法過去,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兄弟點醒了我,如果我連直面過往的勇氣都沒有,那還扯什麼重新開始,所以我想回威市!甭管是破罐子破摔,還是倔強到底,必須都得有個結局!”

說話的間隙,雷雨濤時不時偷瞄伍北。

伍北雖然不清楚他口中的“兄弟”是不是指的自己,但也發自肺腑的開心,最起碼哥們親手蕩平了畏懼。

心中一點浩然氣,何處不是倒懸山!

“巡捕?雷子你擱這兒跟我們玩cosplay呢?”

大瓜抬手探向對方額頭。

“你回去的路費我贊助了!”

伍北剛要開口,旁邊的馬薪鵬冷不丁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