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不知道打哪冒出來的劉自華和幾倍於己方的年輕小夥,羅天當場就麻爪了。

根據他的計算,此刻整個長峰市場此刻正是最空虛的時候,別說是後援了,哪怕是伍北匆忙趕回來也不好使。

“喂,走神兒呢?”

劉自華昂頭淺笑,舉起手裡的開山刀揮動兩下:“咱是單幹還是群毆,你倒是給句話啊。”

“我去尼瑪的,就憑你?”

短暫沉默幾秒後,羅天左手攥刀,右手握槍,表情兇狠的嘶吼。

“辦他!”

可面對他手裡的傢伙式,劉自華非但沒有丁點哆嗦,反倒表情興奮的扯脖下令,圍聚在四周的小夥們頓時像是打了雞血一般同時收縮包圍圈。

“嘣!”

一聲槍響泛起,子彈打在羅天的腳邊,蕩起的火星子將他給嚇了一哆嗦。

“羅子,傢伙式扔一邊,我們保證不摻和,不然你今天得管老天爺借命!”

槍聲是打對面辦公樓的二層傳出的,只見頂著一腦袋自來卷的三球懷抱一杆“巴雷特”狙擊步槍呈瞄準的姿勢。

“放下傢伙式,小羅子!”

“麻溜的!”

樓頂和身後的門崗室也隨之響起兩聲吆喝,正是二球和吳松。

這哥仨人手一杆大狙,槍口統一瞄準羅天。

一股子難以言喻的緊迫感瞬間襲上羅天的心頭,儘管很不想承認,但他此刻確實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直到現在他才總算回過來味兒,自己從踏進長峰市場的那一刻就徹底掉進了對方的包圍圈,這群傢伙完全有搞死自己的能力,但就是想像貓抓耗子一般戲耍嘲弄。

遲疑幾秒後,羅天丟掉手裡那像個笑話的“六四”式手槍,宛如鬥敗了的大公雞一般耷拉下腦袋。

“跪下!”

劉自華猛然躥起,一腳踹向羅天的腹部,左手粗暴的扯住羅天的衣領,右腿橫掃一個絆子掃出直接將他撂倒,右手緊握的開山刀同時朝下鑿去,眼見鋒利的刀刃迎面而來,羅天本能的閉上眼睛。

想象中刀鋒入體的劇痛感並未襲來,羅天又不自覺睜開眼,只見劉自華的大臉幾乎快要貼到他的鼻尖,口中撥出的熱氣也呼呼全都噴在他的臉上:“別害怕,咱知道你背後金光護體,要你命那就跟直接扇羅家倆嘴巴子沒啥區別。”

說著話,劉自華用刀背在羅天的臉蛋上輕拍兩下,接著鬆開手,羅天“咣噹”一下摔倒在地,而對方卻神情鄙夷的吧唧嘴:“整你不是目的,目的是整瘋你,記住了,虎嘯公司永遠都是你逃不出、鬥不過的夢魘!”

摔倒在地的羅天感覺不到任何疼痛,就那麼呆滯的瞪著劉自華。

彼時他心頭的驕傲早就碎落滿地,如果是伍北如此對他,他可能還覺得理所當然,可現在換成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弟,直接讓他整個人都繃不住了。

“整死我!來啊,整死我!”

被羞辱的體無完膚的羅天掙扎著爬起來,歇斯底里的咆哮。

“這話嘮的,和諧社會誰敢弄死誰啊,羅大少啊,您這大白天的帶人入室搶劫,未免也太有點沒把咱們的法律當回事了?”

二陽左手插兜,右手指向不遠處正抱著個小型dv機拍攝的龐大海譏笑。

“你少特麼跟我扯淡,要殺要剮隨便你!”

羅天瞪著通紅的眼珠子吼叫。

“跟你介紹一下,我身邊這位龐兄是我國曲藝協會的成員,也是第八代最有潛力的寫實派導演,他目前在做的是取材,說白了將來你的輝煌模樣將會以電影的形勢公佈於眾,放心,到時候我們一定會提前拿幾份沒有經過剪裁的原版發給您和您的親朋好友,共同瞻仰一下您的一顰一笑。”

二陽氣死人不償命的再次說道。

“陽總,你這個用詞不準確,怎麼能是一顰一笑呢,分明是音容笑貌,等到那時候羅大少估計都被他家裡人扒了皮,恐怕只能上墳時候燒給他。”

賈笑隨即也樂呵呵的出聲。

“嗶嗶嗶!”

就在這時,一陣呱噪的鳴笛聲在門口響起。

緊跟著就看到一臺“賓士”轎車絕塵而至,身後還跟著一臺載滿年輕小夥的棕色大巴車。

“羅少,谷小姐讓我們來接你回去。”

所有人正迷惑來人是誰的剎那,賓士後排的兩扇車門彈開,最近一直都特別消停的安仔和排骨出現在大眾面前。

“抱歉啊陽總、趙小姐,羅少是我們深海組織邀請的貴客,不論什麼原因,他今天必須跟我們走,還望兩位高抬貴手。”

西裝革履的安仔拽了下脖頸處的領帶,不卑不亢的注視趙念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