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發狂沒問題,但絕對不能要人命,能行不?”

連續幾次追問,直到看見伍北點頭後,豆龍龍這才一腳油門到底,載著兩人朝街口駛離。

與此同時,周元所在的輝騰大酒店四周,隨處可見二十多歲的年輕小夥,不論是路邊、正門、還是兩個地庫口,就連大廳的沙發等待區都坐滿了人。

而此刻身處房間內的周元還渾然不覺,正愜意的捧著一杯紅酒跟旁邊年紀相仿的女友喋喋不休的吹噓。

“我跟你說媳婦,你老公接下來肯定是要好起來了,寶馬5系看著沒?大哥說馬上給我配,只是我不太喜歡這個顏色,還得再等兩天,跟著我往後你就享福去吧。”

周元粗鄙的摳了摳腳丫子,笑容中透著難掩的得意洋洋。

“老公,我花唄快到期了,你能不能先給我轉點還上...”

女孩估計也是個沒怎麼吃過細糠的野豬,滿眼崇拜的呢喃撒嬌。

“多大點嘰霸事兒,我褲兜裡有張極速網咖的兩萬塊錢會員卡,明天你拿著去退錢,到那提我名就行。”

周元抻手一把攬住小物件的嫩腰,眼神也隨之變得猥瑣起來。

女孩順勢跌進周元懷中,半推半就的把腦袋埋在對方的胸口,眼見兩人水到渠成就要開啟變身模式,鴰噪的敲門聲突然響起。

“別理他,咱倆先辦正事。”

女孩嬌羞的抬頭觀望,此刻早已荷爾蒙爆棚的周元直接將厚厚的大嘴唇子貼了上去。

“篤篤篤...”

拍門聲越發急促。

“誰呀,他媽的!”

周元惱火的扯脖喝罵。

“貴客您好,我是酒店的大堂經理,您朋友託我給您轉交一份禮物,麻煩簽收一下。”

門外傳來一道溫柔的男聲。

“肯定是我凡哥,估計是聽到你來了,凡哥特意準備的禮物,等會啊親愛的。”

聽到這話,周元立馬興奮異常的從床上爬起,蹦蹦躂躂的跑去開門。

房門剛一開啟,一條粗壯的手臂宛若靈蛇探洞似的以一種非常刁鑽的角度徑直扯住周元腦袋上的那一簇綠毛。

“瑪德,誰...”

周元忙不迭掙扎,而房門也正好被外面人撞開,只見伍北殺氣騰騰的闖了進來,他二話沒說,右手揪著對方頭髮向下一按,左手攥成拳頭,咣咣連續幾下猛鑿。

頃刻間,周元的頭頂就被幹出來幾條大口子,紅血嘩嘩往出蔓延。

什麼傢伙什沒用,居然單憑拳頭就將對方腦袋砸破,可想而知伍北此刻的憤怒程度。

“啊!”

“救命啊!”

不遠處還憧憬將會得到什麼禮物的女孩瞬間嚇得花容失色,抱著腦袋嗷嗷尖叫。

“噓...”

豆龍龍從伍北身後走進房間,微笑著看向女孩道:“小妹子,別齜牙咧嘴,我打人可疼了,聽明白沒?”

“操,誰呀你們是?有能耐報個號!”

被伍北按住腦袋只能保持弓腰姿勢的周元仍舊不服氣的罵街。

“嘭!”

伍北撇了眼旁邊的酒水臺,抄起一瓶紅酒狠狠砸下,接著是第二瓶、第三瓶...

直到酒架上空空如也,他才撒開手一腳將周元踹翻,而渾身被各種高檔酒液澆透了的周元則像癲癇發作一般趴在地上劇烈抽搐。

“呸!”

伍北吐了口唾沫,又將目光定格在幾米外的大理石茶几,三步並作兩步走上前,徑直舉起最起碼二三百斤的茶几,一招泰山壓頂重重蓋在周元的身上。

“哎呀媽媽誒...”

大理石臺面四分五裂,周元發出淒厲的慘嚎聲,痛苦的來回滾動。

但伍北仍舊沒打算放過狗日的,再次粗暴的薅扯住他的頭髮拖進衛生間裡,然後將水溫調到最高,抄起花灑頭對準周元一通猛滋。

“大..大哥,不管什麼事,只要你問我,我..我肯定老實交代...啊!燙死了我!”

剛剛還迷迷瞪瞪的周元瞬間被燙的吱哇亂叫。

伍北始終沒發出丁點聲響,臉色陰沉的用花灑頭繼續猛噴對方的面頰。

“差不多了,問問他是替誰幹活的吧。”

豆龍龍腳步輕盈的跟了進來,低聲勸阻伍北,同時順手將花灑頭給搶走。

“呸!”

伍北搖搖腦袋,轉身又拿起個吹風機,將風量開到最大,眼瞅出風口因為高溫變成紅色,伍北突兀往下一彎腰,啪的一下懟在周元的腦門。

“啊!疼!媽媽啊!”

周元的額頭立馬被燙出個小圓形,聲音尖銳的嘶吼哭叫。

“是不是傻啊你,知道什麼趕緊往外說,還等人問你呢!”

豆龍龍皺眉踹了周元一腳呵斥。

“什麼情況啊,豆家少主大半夜親臨,是要把我這的小酒店給拆了嗎?”

就在這時,兩人身後響起一道冷漠的聲音。

“抱歉啊朱老闆,我帶朋友來處理點私事,絕對沒有任何挑釁的意思,造成的損失稍後我十倍賠償。”

豆龍龍忙不迭轉身解釋。

“賠償?豆先生莫不是那我這兒當大車店了吧,想怎麼禍害怎麼禍害,這要是傳出去以後誰還敢來我家消費?”

身後那人輕飄飄的打斷。

“啊!救救我!”

兩人對話的空當,伍北再次將滾燙的吹風機戳在周元的臉蛋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