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酒店外被許子太和邵坤暴打的大瓜和宗睿正跪在滿是尿騷氣的衚衕裡不停的磕頭道歉。

“曹尼瑪得,你說你長得這幅逼養,還嘰霸冒充領導擱口袋裡掛支筆,硬充什麼文化人!”

看到宗睿的襯衫外兜別了支鋼筆,許子太抬起大胳膊上去又是“啪啪”兩記嘴巴子。

“我..我錯了,別..別打了。”

宗睿讓扇的眼冒金星,哪裡還有半點脾氣。

“錯了就特麼完了?”

邵坤解下皮帶,稜起眼珠子“啪”的一下抽在宗睿的臉上,瞬間給丫蓋上一條顯眼的印記。

“賠錢,你們要多少我都賠。”

宗睿笨拙的掏出口袋示意,餘光掃見旁邊趴在地上裝昏迷的大瓜,他恨不得直接弄死對方,本身他想來這招的,不想狗日的大瓜速度更快,暈的更利索,害的丫挺只能獨自一人飽受摧殘。

“還嘰霸準備報警是吧?太子揍他!”

沒等對方再多說任何,邵坤又是一皮帶抽出,旁邊的許子太乾脆脫下皮鞋,劈頭蓋臉的猛呼。

直到許子太把皮鞋底都扇裂開以後,兩人才停止折騰。

彼時的宗睿滿臉是血,渾身遍佈腳印子,讓糟蹋的哭個不停。

他算是看出來了,面前的這對牲口就是想整他,哪怕他打個嗝,都能被對方罵成是不服。

“賠多少錢?”

許子太喘著粗氣發問。

“十..二十萬,我就那麼多了。”

宗睿遲疑幾秒,弱弱的比劃個v字手勢。

“現金,馬上!”

邵坤吐了口唾沫,不耐煩的一腳蹬在宗睿身上。

“我..我能打個電話讓人送嗎?”

宗睿磕磕巴巴的發問。

比起來上次哈森差點要了他小命,今晚這通打更真實,他真是疼的受不住了。

“快點,墨跡尼瑪呢!”

許子太作勢又要舉起皮鞋頭子。

宗睿哪敢再猶豫,忙不迭按下朱福的號碼。

“嘟..嘟..”

電話通了,每一下等待音都像是把大錘砸在他胸口上似的令人窒息,狗犢子不住祈禱滿天神佛,讓朱福快點接電話。

“我朋友估計在忙,稍微等幾秒鐘。”

可直至半分鐘以後,電話自動結束通話,朱福都始終沒有接聽,宗睿驚懼的連聲解釋。

“等我抽完這根菸昂,錢不到位,我們就照著二十萬削你。”

許子太夾著菸捲,皮笑肉不笑的警告。

宗睿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忙不迭再次按下朱福的號碼。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哪知道這次電話過去,機械的電子合成音瞬間響起,顯然他被對方給拉黑了。

“行吧,咱開始吧。”

邵坤邪笑著擼起袖管。

“別別別..我還有其他朋友。”

宗睿怕極了,蜷縮著身子倚靠在角落裡,又趕忙按下前幾天剛存下的汪小楠的號碼,電話剛一接通,他立馬像是看到親人似的連哭帶求:“老汪大哥,你現在馬上把我準備二十萬現金送到輝騰酒店附近,我有急用。”

“兩位大哥,最多半個小時,我朋友絕對把錢送到位。”

得到汪父的應承後,宗睿討好似的看向兩人。

“等那麼久啊?”

許子太壞笑著側頭望向邵坤。

“下雨天打孩子,閒著也是閒著,要不再給他上會兒課?”

“那來唄!”

兩人一拍即可,邵坤再次抄起皮帶,而許子太則脫下另外一隻皮鞋。

不多會兒,宗睿哭爹喊孃的呼嚎聲變在巷子裡泛起。

同一時間,輝騰酒店內的朱福呆滯的盯著自己的手機。

“老闆,真不管宗睿嗎?咱家有人看到他被拖進對面的衚衕裡了,您當初為了交好他,可沒少投資,這樣白白把他拋掉,實在怪可惜的..”

一個青年從屋外走進來,低聲彙報。

“拿什麼管?這會兒捶他的是誰你拿腳指頭還想不到嗎?媽的,這個宗睿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明知道姓伍的小孩兒跟大程子是過命的交情,非要扯東扯西,還特麼害我惹上一身騷,早知道我今天就不該接他的電話,說什麼聯手讓大程子欠我們一場人情,這下好了,人情沒欠下,我特麼搭進去一家酒店,操!”

朱福怒氣衝衝的一巴掌拍在桌面上臭罵。

“咱還真把輝騰酒店兌出去啊?那也虧的太大發了吧。”

手下詫異的發問。

“不然呢?做買賣講究的是誠意,今天沒能攔下伍北把客人從咱這兒帶走,我就必須得付出點啥,不然以後誰還敢再上咱家?住不住店都是其次,關鍵是旁人不得小瞧我的魄力啊?”

朱福無奈的嘆了口氣道:“拉倒吧,青市最近的風向太不穩,誰愛咋滴咋滴,咱不跟著蹚渾水了,我還是上外地躲一段時間清閒,替我訂張飛..飛科國的機票,我拜訪一下王者商會的龍頭是正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