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實沒必要對他敵意那麼重。”

看著段龍走出小飯館,貴爺端起酒瓶給文昊滿上半杯。

“我不是對他敵意大,而是不喜歡除了咱家之外的任何人。”

文昊將費了半天功夫才好不容易夾起的黃瓜條送入口中,愜意的發出“咔嚓咔嚓”的咀嚼。

不待貴爺再說什麼,他直接抄起足足能有二兩多的一整杯酒仰脖灌下,辣的連喘幾口後,乾脆將剩下的半瓶白酒全都搶了過去。

“失戀的人總想找些罪受,才會覺得不那麼揪心,說的就是你吧?”

看文昊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貴爺好笑的打趣。

“我都沒戀過,上哪談得上失?”

文昊怔了一下,又舉起酒瓶往嘴裡倒。

“沒戀就去戀,有失才有得,為啥非要在乎別人怎麼想、怎麼看?人活一生沒多少年,先取悅好自己,再考慮其他。”

面對文昊酒鬼似的胡喝亂造,貴爺沒有阻攔,就跟看小丑似的掐著菸捲輕笑。

“戀個屁,人家都直接了當告訴我沒可能,我很明確的表示過可以放下一切跟她私奔,可她不樂意,你說還怎麼繼續?”

文昊抹擦一把嘴邊溢位的酒漬反問。

“不知道,我也沒義務替你出謀劃策,想說我就當你的傾聽者,讓我想辦法我真沒轍。”

貴爺貌似很無情的聳了聳肩膀頭。

“前段時間我躺在醫院裡,她偷偷去探望過我,你知道有多可笑不?她願意親我吻我,甚至願意跟我上床睡覺,但就是不能答應跟我在一起,明明晚上還情意綿綿,可天一亮她要走的時候就馬上像換了個人一樣,告訴我不過是各取所需,讓我別有任何非分之想,哈哈哈..”

文昊又牛飲了一大口酒,邊咳嗽邊自嘲的拍打自己的腦門子呢喃。

...

另外一邊,段龍將從文昊那裡得到幾沓鈔票塞給桃子,並且還給對方要了個賬戶,撒謊說文昊身上沒有現金了,剩下的錢會透過轉賬的方式歸還。

“這就沒了?”

明明佔著便宜的桃子反倒有些不滿的埋怨:“海哥讓你來是為了替我們出氣,如果只是為了這點小錢的話,我自己也能搞定,何必大費周章的..”

“喏,給你。”

說話的功夫,段龍冷不丁掏出一把手槍遞到桃子的臉前,厭惡的努嘴:“不服氣你可以現在就進去把他幹掉,我的能力僅限於此。”

面對段龍幾乎快要懟到自己臉邊的傢伙式,桃子的抱怨聲戛然而止。

“去嗎?”

段龍昂頭再次質問。

“我..我就是那麼一說..”

桃子尷尬的縮了縮腦袋。

“不去就閉嘴,洪軍開車,把他送到小宗那兒。”

段龍這才收起傢伙式,衝著駕駛位的小弟示意。

洪軍鄙夷的哼了一聲發動車子,殊不知桃子在耷拉下腦袋的瞬間,眼神驟然變得陰狠無比。

晚上十一點多鐘,幾人來到市南區一家檔次頗高的夜總會內。

循著宗睿給的地址,直接推開一間包房的小門。

“海哥,你要給我做主啊,他哪是幫手啊,分明就是對方一夥的,不光對我又打又罵,還說你算個什麼玩意兒,值得讓他當孫子。”

段龍剛打算跟宗睿彙報情況,桃子先一步跑到個剃著短髮頭的中年男面前哭哭啼啼的惡人告狀,那架勢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比段龍給非禮了一樣。

“不是你挺大個老爺們,站起來也一米多高,說話咋跟我們村劉寡婦的褲腰帶似的那麼沒譜呢?”

看到這架勢,洪軍不滿的衝上前替自家大哥抱不平。

“海哥您看,他們還準備對我動手,當您面都敢這樣,您可以想想揹著人時候,他們是怎麼做的額。”

桃子佯裝驚恐的躲到海哥的後面繼續耍賤。

“別丟人,有什麼事情回去再說。”

海哥的臉色也立馬變得難看起來,看似嘴上是在訓斥自己兄弟,實則餘光不住的瞟向宗睿。

“嘭!”

話音還未落地,一旁的宗睿猛地抄起話筒照著洪軍的腦袋就是一下,後者躲閃不及,吃痛的抱頭蹲在地上,鮮血順著他的指縫迅速往外蔓延。

“草泥馬的,你是不是分不清楚大小王了,誰允許你對我的貴客大呼小叫的?”

一話筒下去後,宗睿不解氣的又抬腿咣咣連續幾腳踹在洪軍身上,氣喘吁吁的咆哮:“誰教你的,懂不懂什麼叫規矩?”

“小宗..”

段龍就算再遲鈍也看得出來宗睿是在指桑罵槐,心裡不爽的起身想要阻攔。

“龍哥你別管,就是你平常對這幫人太縱容了,他們才會如此肆無忌憚,對我說出去的話陰奉陽違,表面一套背地裡一套,今天我必須替你好好教育一下!”

宗睿再次舉起麥克風發了瘋似的朝著洪軍一通猛鑿,刺耳的雜音在包廂裡迴盪,一大群模樣漂亮的陪嗨妹全都嚇得捂嘴、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