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維多利亞酒店出來,段龍一邊思索龍爺的那些話語,一邊馬不停蹄的回撥宗睿的號碼。

“你他嗎死哪去了?是不是非要看到我橫屍街頭才高興!”

電話剛一接通,對方就劈頭蓋臉的開啟臭罵模式。

直到罵了差不多兩三分鐘,宗睿才憤憤的低吼:“我這會兒在市南區警局呢,趕緊讓洪軍過來接我,你給想辦法挖出來白家那三個王八蛋的行蹤,今晚必須把他們給大卸八塊..”

“怎麼了大哥?”

看段龍結束通話電話後,臉上的表情陰晴不定,洪軍輕聲詢問。

“小宗不知道因為啥事跟白家三兄弟起了衝突,現在要我幹掉他們,你這會兒去警局接他一趟吧。”

雖然宗睿說的不清不楚,可透過他那破馬張飛的語氣,段龍已然將事情經過猜了大概。

“不是大哥,宗睿真拿你當刀手了?這可是在國內啊,殺個人哪有那麼簡單,更別說白家那哥仨也算是有頭有臉的角色,他們要是真沒了,明天青市不得傳的滿城風雨。”

洪軍不滿的出聲:“要我說,咱就應該先晾起來他,別讓他覺得你真是個毛都不算的馬仔..”

“他是我兄弟,咱可以背地裡罵他祖宗十八代,可我絕對不容許有人真傷害他,你先去吧,我研究研究應該怎麼辦。”

段龍皺著眉頭打斷。

對於宗睿的頤指氣使,任何一個有脾氣的人都肯定會覺得心裡不舒坦,再加上今晚他剛當外人面前暴打了一頓洪軍,段龍的怨氣值早已經飆升,但正如他所說的那樣,真當有人威脅到對方的生命安全,段龍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動手鏟除。

另外一邊,昔日的老服裝廠。

在豆龍龍大把鈔票的加持下,工地初具雛形,兩棟嶄新的辦公大樓拔地而起。

此刻一棟樓的頂層裡,隱約亮著羸弱的光亮。

伍北、君九、梅南南、裴海軍和哈森正跟匆忙從夜總會逃離的白家三兄弟面對面互瞪雙眼。

“把你們的破玩意兒收起來,真想聽聽響的話,咱就上警局門口對噴會兒。”

瞥了一眼哥仨緊緊懷抱的“五連發”,哈森耷拉著眼皮,很是不屑的第一個開口。

“有你說話的份麼?別覺得..”

最早被哈森“收拾”過的白錦舉起傢伙式,粗聲粗氣的喝罵。

“嗯?”

哈森瞬間揚起眉梢。

“唰!”

而君九的速度更為敏捷,一個箭步扎出,左手捏著一根炸山用的雷管懟在白錦的槍口上,右手掄了個半圓,直接重重一巴掌拍在白錦的腮幫子上。

“你特麼..”

白錦被打的原地晃了兩下,目眥欲裂的擼動槍栓。

“啪!”

君九反手又是一耳光抽在對方的臉上,將雷管塞到自己的腰上,面露譏諷的努嘴:“來,往這兒嘣,你們三換五,這買賣咋論都划算!”

面對君九的奚落,白錦舉起已經開啟保險的五連發愣是沒敢動彈。

“不想死就把嘴巴放乾淨,你應該慶幸動手的是我,如果說哈叔,你現在應該已經在黃泉路上漫步。”

君九拍了拍白錦的額頭,不緊不慢的倒退回伍北的身邊。

“行啦,咱們長話短說,這是八十萬,我買下眾城公司的全部。”

伍北將提前準備好的旅行包丟到白河的腳邊,皮笑肉不笑道:“彆著急吹鬍子瞪眼,這錢是給你們跑路用的,相信這段時間你們應該也打聽過了,沒人幫襯,你們想要離開青市堪比登天。”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白河也知道伍北說的是實情,可仍舊嘴犟鼻子硬的咋呼。

“呵呵。”

伍北也不多解釋,當對方面按下了宗睿的號碼。

“喂?”

電話很快接通,那頭響起宗睿的聲音。

“我算不算對你有救命之恩?”

伍北皺了皺鼻子開口。

“有什麼訴求你儘管提,只要我能做到的..”

“我想保三個朋友的小命,姓甚名誰就不提了,你可以拒絕我,前提是你做好了跟對方魚死網破的準備,我這仨哥們現在已經敗的傾家蕩產,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機會跟你作對。”

伍北看了眼對面的白家哥仨,不緊不慢的說道。

“如果我拒絕呢?”

宗睿沉默了足足能有半分鐘後發問。

“那我就聯絡豆龍龍,撮合他們兩家聯合,然後再拼盡全力的幫他們想辦法達成心願,反正他們已經這樣了,相信不會再在乎什麼。”

伍北揉搓兩下酸脹的眼眶道:“我大概幫你換算過,段龍差不多能擋住我,而除了段龍,你似乎沒有其他的依仗,你可以賭一下你的雙拳能不能頂得住白家的六掌!”

“伍北啊,你可真是個頭子,合著一晚上我們所有人都在陪你演節目。”

宗睿氣極反笑,彼時他也反應過來了一切。

“要不你試試聯絡一下白家的哥仨,看看你們還有沒有合作的可能?”

伍北輕飄飄的笑了:“不過嘛,今晚這事兒我可不敢保證能不能傳出去,屆時全青市的人都知道你們兩家曾大打出手,那麼因為火拼雙雙斃命也在情理之中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