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文昊和段龍以棋局為媒,斗的如火如荼。

賭檔內,宗睿和大瓜輾轉於各個賭盤、牌桌之間玩的不亦樂乎,絲毫媒注意到他們手中的籌碼越來越少,而陪伴他們左右的迎賓女孩們臉上的笑容卻愈發濃郁。

對於這一切,某張玩“二十一點”牌桌角落的老唐頭盡收眼底。

眼見宗睿和大瓜朝他所在的桌邊走來,老唐頭不慌不忙的將手邊的籌碼全都推了出去,隨即起身就走,他甚至跟宗睿擦肩而過,後者都絲毫都有注意到。

“一個好色,一個貪財,這樣的人很好解決,唯一難纏的是那個叫段龍的後生,既沒什麼慾望,又非常懂得剋制自己,最關鍵的是他總能時刻保持清醒。”

餘光瞄了一眼宗睿,老唐頭撥通趙念夏的號碼低聲說道。

“那就想辦法讓他的清醒和宗睿的貪婪發生碰撞,最好能讓宗睿把他徹底傷透打殘。”

電話那頭的趙念夏聲音平靜的回應。

“目前而言不現實,宗睿似乎非常仰仗他。”

老唐頭點燃一支菸輕笑。

“想要盲人徹底丟掉柺杖,唯一的方式就是幫他重獲光明,這段時間郭大炮閒賦在家,我琢磨琢磨如何讓他跟宗睿來場偶遇。”

趙念夏清冷的一笑。

“得虧你是個女兒身,不然往後有你老爹惆悵的。”

聽完趙念夏的話,老唐頭沉默十幾秒鐘,哭笑不得的唸叨:“王者商會雖說家大業大,可繼承人只能有一個,萬幸你是個丫頭片子。”

“唐爺您要這麼聊天我可不開心啦哈,女孩子怎麼啦?偉人都說過女人能頂半邊天,況且我弟弟對於家業完全沒有興趣,他的夢想是當個雲遊四方的詩人。”

趙念夏嬌嗔一句。

“哦?這麼說來王者商會..”

“我有電話打進來,先不聊了哈唐爺,宗睿那頭就交給您了,根據我掌握的資訊,近期他手裡最少有七八千萬的黑錢需要漂白,咱們的目標是讓他血本無歸。”

趙念夏很明顯不太願意跟老唐頭過多討論家裡內部的事宜,隨口找了個藉口敷衍過去。

“我堂堂王者商會難道也走到了青黃不接的地步?”

老唐頭捧著手機自言自語的呢喃。

“曹尼瑪得,你這個篩盅絕對有貓膩,老子壓一把不中,壓一把不中,每回就差一點,故意搞我是吧!”

“宗哥你消消火,這點籌碼咱就當送狗了。”

“你懂個6啊!我在乎的是錢的事兒麼?是他媽被人侮辱智商,來來來,你把篩盅給我,我自己擲一把!”

突兀間,幾聲嚎叫聲打斷老唐頭的遐想,他回頭看去,只見宗睿正臉紅脖子粗的手指一個荷官咆哮,頃刻間引起不少賭徒們的圍觀,幾個負責場子秩序的內保當即就要往過走。

“讓他擲。”

老唐頭摸了摸耳邊的藍芽耳機低聲交代一句,隨即又衝內保們擺擺手,幾人當即心領神會的又退回原地。

“心胸狹窄,氣魄一般,易燃易怒,呵呵..”

再次瞟了宗睿一眼,老唐頭聲音很小的精準評價,接著又搖搖腦袋嘆息:“完全沒什麼挑戰性啊,真是一輩兒不如一輩兒。”

...

與此同時,剛剛回到公司的伍北屁股還沒坐穩,就被豆龍龍急促的電話鈴聲給吵的不得不爬起來。

“啥事啊爹,能不能讓我消停一會兒,我這一天陪你的時間都比陪我媳婦要長得多。”

伍北慍怒的吐槽。

“直升機的所有人我查到了,是一個叫擒龍集團的小公司,這家公司很奇怪,在青市既沒有辦公點,也沒有什麼實際業務,我的人捋著他們註冊地址找過去後,發現就是市北區某工業園背後的一大片空地,連最起碼的基建都沒有。”

豆龍龍語速飛快的開口。

“什麼?擒龍集團?”

伍北瞬間提高調門。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敢情這事兒還真跟羅大腦袋那個怨種掛上了關係。

“對,我想盡一切辦法都沒能聯絡到擒龍集團的法人代表。”

豆龍龍接茬回應。

“法人代表是不是叫羅天?”

伍北隨即又問。

“那倒不是,應該是個藏族人,叫什麼雲丹次仁什麼寶啥的,名字太長了,我沒不住。”

豆龍龍清了清嗓子回答。

“難不成是羅天下面的分公司?不管咋地,儘快查出來擒龍集團帶隊的是誰,羅天他們那夥人雖然沒有深紅組織的難纏,但也都是群見血封喉的牲口,必須得在他們亮出獠牙之前先一步翹碎他們的狗爪。”

伍北聽聞不由鬆了口氣,別看他次次拿捏羅天,但實際上都是扯虎皮裝大旗,如果真槍實彈的對拼,他不敢妄言絕對能佔到便宜。

“媽的,最近有點亂啊,又是宗睿、又是什麼羅天,現在又跳出個深紅組織。”

豆龍龍同樣煩躁的罵咧:“惹急眼老子,一把火全把這群犢子們給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