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總我錯了,我真知道錯了,我也是被逼迫的,如果我不配合申全的話,他就會拿我老婆孩子說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求求你了。”

車庫裡,劉莽匍匐在地上,高一聲低一聲的哀求賠罪。

“去尼瑪的,綁我妹的時候你想啥呢?把申全給我找出來,我保證留你一條狗命!”

豆龍龍一腳踹在對方臉上,眼神兇狠的喝罵。

從伍北口中得知“深紅組織”的畜生行徑後,他直接被嚇出一身的冷汗,得虧是君九救援及時,不然他妹妹被對方弄走以後,那鐵定十死無生,最關鍵的是他永遠都矇在鼓裡,完全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申全已經關機了,咱下手慢了半拍,這幾天他倆一直都呆在一起,白天在各個旅遊景區裡閒逛消磨時間,晚上就上醫院那個叫什麼李鋼的庫房過夜,只不過申全更雞賊,每次回去前都讓他打頭陣,而那逼崽子躲在附近觀望,確定沒危險才會現身。”

君九拿出劉莽的手機解釋。

在此之前他已經讓劉莽聯絡過對方,不過毫無所獲。

“嘭!”

豆龍龍抬腳又是一下重重踹在對方腦袋上,一肚子火氣沒地方撒的低吼:“那特麼不等於是斷了線嗎?萬一申全還在研究咋綁架我妹可咋辦?”

“沒轍,只能先防著。”

伍北同樣無奈的晃了晃腦袋。

“我錯了豆總,真知道錯了..”

劉莽再次哭爹喊孃的跪在地上乾嚎。

“你不是知道錯了,是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君九不屑的撇了一眼,一針見血的戳破對方心中的小貓膩。

“我特麼整死你,你個狗孃養的!”

這話就像是吹響了豆龍龍心頭的衝鋒號,只見他掄起旁邊的椅子,再次瘋狂的砸向劉莽。

直到椅子散架,劉莽半死不活的趴在地上直哼哼,豆龍龍這才氣喘吁吁的停手。

“感謝我妹妹安然無恙吧,不然就算把你個狗東西剝皮抽筋,老子都不解恨!”

打歸打,但豆龍龍沒有真的失去理智,也知道劉莽這樣的小炮灰確實夠嗆了解太多的內幕,吐了口唾沫後朝著伍北和君九擺手道:“咱們走吧,讓這畜生自生自滅!”

走到門口時候,豆龍龍突然又發瘋似的躥回去,蹦起來照著劉莽腦袋“咣咣”又是幾腳,咬牙切齒的咆哮:“再特麼讓我在青市見到你,哪怕就一回,老子肯定讓你感受一把什麼叫生不如死!”

...

同一時間,市南區。

一家豪華的商業ktv內。

“羅少,這杯我必須敬您,您提供的兩架直升機,直接解決了我們很多過去無法處理的難題,而且速度夠快,裝載能力也非常強悍。”

身著一襲休閒裝的安仔舉起高腳杯笑盈盈的敬向對面的羅天。

“那當然了,那可是直8,好多地方現在還用來服役呢,這次為了幫你們搞到那兩架寶貝,你知道我付出多大的代價嗎?”

羅天翹著二郎腿,笑盈盈的努嘴。

“羅少但說無妨,只要我能滿足的地方,無需上報我們老闆,咱哥倆談就ok。”

安仔心領神會的朝周邊一群膚白貌美的陪嗨妹擺擺手,將她們全都攆了出去,隨即殷勤的挪到羅天的旁邊。

“我這人吧,沒什麼太大的愛好,就喜歡鈔票上散發出的油墨香味。”

羅天捏著高腳杯輕輕晃動,笑容變得更加燦爛。

“好說,明天一大早我保證您能聞到喜歡的味道。”

安仔哈哈一笑,接著道:“羅少,既然咱都說到這兒了,那我還有個不情之請,因為這次我們的客戶身份比較特殊,這兩天我們的醫生一直在配比他和器皿的血型情況,所以一直還沒進行移植,明後天左右,我想借用您的直升機把客戶連同器皿一塊送去公海的救援船上,航線和報備問題我來解決,您看方便不?”

“直升機我是租賃給你們深海組織的,我只負責按月收取租金,至於它們是用來做什麼的,到什麼地方服務都跟我一概沒有關係,你不需要跟我講的那麼透徹,我也不想了解和參與。”

羅天輕抿一口紅酒,語調慵懶道:“安仔啊,我之前跟你們老闆說過一次我跟你們是合作關係,也只限於合作,不可能再有更深層次的交流,所以往後咱倆聊天,你最好收起心中的那些小九九,不要惦記怎麼把我拉下水,更不要一遍又一遍的試探我的底線,好嗎?”

“咣噹!”

話音剛落,包廂門被人用力撞開,大寶探進來腦袋掃量幾眼:“我聽裡面沒聲音了,以為發生什麼意外呢,沒事吧天哥?”

“什麼事沒有,安總跟我交流心得呢,還說看你最近替我兢兢業業的服務太辛苦,說什麼都要獎勵你一輛車,就是他剛才開來的那臺賓士,還不謝過安總。”

羅天眨巴兩下眼睛說道。

“謝謝安總厚愛唄。”

大寶更直接,當即伸開自己寬大的手掌。

安仔眼皮子猛烈跳動幾下,只能自認倒黴的掏出車鑰匙拍在對方掌心,強顏歡笑的擺擺手:“不客氣,咱都是朋友。”

撇去人性和立場不談,這羅天絕對算得上那種相容性很強的人,深邃的眼神,抹了蜜似的嘴巴,除去有數的幾個人之外,幾乎很難有誰能觸碰到他的情緒,即便是跟他打過無數次交道的伍北對其的評價也是相當的高。

...

“這羅大腦袋,靜而不動,貌似謙遜;閉口無言,卻殺伐果斷!如果這裡頭的事兒他也有份參與的話,那咱真得好好的計劃計劃。”

重新返回醫院的伍北摟著豆龍龍的肩膀頭沉聲說道:“他是我見過和遭遇過唯一一個身世顯赫,卻很少拿背景跟我較量的狠手,最關鍵的是狗籃子總是神神叨叨像個變態,做事方式特別難以估量,其實我真不太樂意跟他碰上,等你跟他遇兩回事就知道了,宗睿在他面前,那就是個剛學會走道的小孩兒,還不夠他三拳兩腳擺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