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哥,您沒事吧?”

嚇唬跑兩個醉漢後,夾克男立馬關切的攙扶姜一銘。

“你認識我?”

被打的頭昏腦漲的姜一銘迷瞪的發問。

“那哪能不認識呢,我是跟宗哥玩的,我叫大瓜,來姜哥,我先幫您擦抹擦抹臉上的血漬,那倆狗東西究竟是咋回事啊?因為啥跟您起的刺?”

夾克男不假思索的自報家門。

姜一銘擺擺手沒吭氣,此時他讓捶的根本沒精力去思索太多。

喘息好一陣子後,姜一銘才總算恢復些許體力,一瘸一拐的返回包廂。

“我又被人打了!”

剛一進屋,姜一銘就委屈巴巴的乾嚎。

說完這句話後,他自己也不禁一愣,暗道為什麼要說“又”這個字眼。

“誰幹的?”

“草特麼得,是你不!”

坐在靠門口位置的伍北、豆龍龍最先反應過來,後者順勢一把扯住一同進屋的大瓜。

兩個老頭和宗睿也忙不迭湊了上去,關切的打量詢問。

彼時姜一銘臉上的血跡基本被清理乾淨,但身上的襯衣和西褲還沾染了不少汙漬和腳印,頭髮被扯成亂七八糟的雞窩狀,剛配好沒兩天的眼鏡片又讓幹稀碎,可謂是狼狽至極。

“你們少嘰霸含血噴人昂,要不是我拔刀相助,姜哥不定得吃多大虧呢。”

大瓜一邊掙扎,一邊手指姜一銘大吼:“不信你們問問姜哥。”

“豆哥誤會了,剛才確實全靠他幫襯。”

姜一銘也回頭解釋一句。

聽到這話,寒霜掛臉的宗睿表情這才緩和不少,眼下這節骨眼他是真不樂意再節外生枝,轉念再次望向姜一銘,很是迷茫的嘀咕,誰會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動他?

“是不是誤會等會再慢慢研究,你先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別留下什麼暗疾。”

伍北緊繃臉頰側頭朝門外吆喝:“笑笑、楠楠你倆送一銘去醫院,九哥和小馬你們馬上調酒店的監控錄影,豆子喊你家人把前後門都得堵了,沒查清楚之前,誰特麼也不能離桌,真當姜哥沒朋友啊,三天兩頭的來一場!”

“好嘞!”

“別上火伍哥,不管動手的狗籃子是何方神聖,今兒他絕對跑不了!”

屋裡屋外幾人的回應聲同時泛起。

見到伍北如此有條不紊的安排,宗睿立馬有種不好的預感,本能的將目光投向旁邊的段龍。

“沒事,既然跟咱無關咱沒必要心虛。”

段龍輕聲安撫。

今天和談,他們總共就來了仨人,自己和宗睿始終在屋裡沒動彈過,大瓜想動也沒那兩下子,所以伍北別說是查監控,就算把酒店裡的所有人挨個盤查,他們也能解釋的清楚。

“康叔、申叔,我拿自己腦袋擔保,這事兒絕對跟我沒關係,我一心求好的,怎麼可能辦出這樣不過腦子的蠢事,一定是有人不希望我們談和...”

宗睿一邊朝倆老頭口乾舌燥的解釋,一邊將目光投向幾米外叼著菸捲也正盯盯注視他的伍北,玩了一招不算高明的禍水東引。

女婿在自己眼前被人收拾,已經跟打臉沒多大區別,兩個老頭只是應付差事的“嗯”了一聲,並沒有往下延伸話頭。

“呵..”

伍北不屑的冷哼一聲。

大概十多分鐘左右,君九懷抱一臺筆記本走進包房:“監控錄影複製出來了。”

一群人立馬呼啦一下圍了過去。

錄影確實如姜一銘和大瓜所說那樣,大瓜剛走進廁所沒多會兒,那兩個壯漢便跑進衛生間沒事找茬。

“嘖嘖嘖,我姜哥的命是真苦啊,不是在捱揍的路上,就是在路上捱揍,也不知道到底招惹了什麼魑魅魍魎,唉...”

直至看完姜一銘被扁的全過程,也沒找到任何有價值的證據,豆龍龍吧唧嘴角半開玩笑半認真的感慨。

“我就說跟我們沒有任何關係,得虧我兄弟急中生智,要不然”

“少說點沒用的屁話吧,九哥把監控往外拖,看看能不能找到動手那倆傢伙之前在哪桌和之後逃去哪了。”

伍北怒瞪一眼,再次催促君九。

“找到了!”

半根菸的功夫,君九敲擊鍵盤,手指電腦畫面看向段龍冷笑:“段總有什麼需要解釋的?”

說著話,他再次敲擊一下鍵盤,錄影正常播放。

電腦中瞬間出現,一個多小時前伍北等人順樓梯往上走時候的場景,而當時段龍落在人群最後,在即將踏上二樓拐彎處時候,段龍和兩個男人面對面擦肩而過,段龍明顯頓了一下,看起來像是跟兩人眼神交流。

而那兩個男人正是襲擊姜一銘的混蛋。

“我解釋個雞毛?今天酒店那麼多人,誰跟誰走個臉對臉不都很正常嗎?過道就那麼寬,我不讓一下,大家都過不去,有問題嗎?”

段龍理直氣壯的反問。

“正常嗎?那這一副畫面正常嗎?”

君九輕蔑一笑,滑鼠拖動進度條,再次指向電腦螢幕。

這次的畫面播放的是眾人在進包房之前,段龍仍舊是走在最後,他貌似擤鼻涕似的將一團衛生紙丟進走廊的垃圾桶裡,前腳剛剛進屋,那兩個傢伙後腳便出現在,從垃圾桶裡中將那團衛生紙給取走。

“喲喲喲,龍哥,這把您怎麼看?還能拿出合理的解釋嗎?”

頃刻之間,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投向段龍,包括宗睿也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我解釋啥?!我哪知道他們是幹啥的,為什麼撿我用過的衛生紙。”

段龍短暫傻眼幾秒後,咬牙切齒的低吼:“這特麼明顯就是一場有預謀的陷害,我整姜一銘對我能有什麼好處...”

“沒好處嗎?呵呵。”

伍北冷冰冰的咧起嘴角:“看來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宗哥看來我有必要跟您解釋一下,我深入查過您和一銘起衝突的始末,其實那晚在夜店你倆鬧起來之前,龍哥就曾跟一銘發生過口角,不信的話,我可以把當晚場子裡值班的保安找過來,大家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