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說起你跟煌庭起矛盾,究竟是什麼回事?我前兩天好像還在往上刷到一條影片,說什麼威市深夜百人械鬥。”

旁邊的趙念夏冷不丁插嘴。

“哪有那麼誇張啊,兩邊加起來參與的人不到五十個,周邊全是看熱鬧的閒人,發影片的瞎嘰霸打馬賽克,整的好像咱威市還沒解放似的。”

二陽趕忙解釋:“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兒,前段時間不知道從哪流入進來一大堆有問題的青菜,而現在整個威市的所有生鮮供應全歸咱們負責,我肯定不能答應啊,就把這單買賣給推掉了,還讓人把幾個菜商連同他的東西全給攆出市界了,煌庭酒店的採購估計是圖便宜購置了一批,他特麼的擔不起責任就把禍推到了咱頭上。”

“煌庭的又不是缺心眼,怎麼會聽信一個採購的話?”

趙念夏狐疑的發問。

“那肯定了,關鍵採購有咱們市場蓋章的發票。”

二陽咧嘴一笑。

“啥意思?咱家有內鬼?”

趙念夏立馬警惕的發問。

“me!”

二陽莞爾一笑,指了指自己:“發票是我親手給開的,那採購也是我想辦法送出外地的,目的就是跟煌庭的撕吧一下,不然沒借口,雙方幹起來也不得心應手。”

“你瘋了啊,好端端的挑事幹啥?”

趙念夏不滿的質問。

“不打哪有逼對方談和的機會,不談和,怎麼跟他們開口,咱們虎嘯公司相中了威市乾菜、調料的買賣。”

二陽叼著菸捲奸笑。

“這狗日的最近找了家小菜市場試了試乾菜、調料的利潤,發現比生鮮蔬菜差不了太多,又瞄上了新的門道。”

旁邊的郭大炮沒好氣的補刀。

“不是我貪心哈,實在是目前咱擱威市的發展陷入了瓶頸,生鮮這塊已經達到極致,就算再怎麼擴張,也不會有太直線的提升,既然咱的買賣已經成型,為啥不想辦法去輻射周邊其他行當,接下來我還打算朝飯店、賓館這些靠攏,虎嘯公司在威市的生意集中在民以食為天中的食,那咱就必須得成為其中的翹楚。”

二陽彈了彈菸灰解釋:“不過眼下的重中之重是看煌庭的態度,本地的乾菜、調料基本攥在他們手裡,只要他們退讓,那我絕對讓他們感受一把什麼叫橫衝直撞。”

“步子慢著點,別特麼扯著襠。”

老唐頭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叔,這世上就兩件事情不能慢,一是掙錢,二是行樂,你說如果我到您這個歲數,哪怕一晚上給我安排八百個美女,還有什麼意義?”

二陽抓了抓側臉反問。

“你這猴崽子..”

老唐頭立馬被問的啞口無言,只能硬著頭皮擠出一句“念夏還在呢”給自己找臺階下。

“你們先聊著,我突然想起來個重要事情,等我幾分鐘昂,我馬上回來。”

不待兩人說什麼,二陽拽起郭大炮著急忙慌的往出跑。

“你急個毛線啊,等我把鞋跟子提起來。”

郭大炮哭笑不得的罵咧。

“你這走哪趿到哪的毛病啥時候能改改啊。”

利索的關上會議室大門,二陽抻手道:“給我吧。”

“啥玩意兒?”

郭大炮懵圈的瞪大眼睛。

“老唐頭剛才給你的記憶體卡啊。”

二陽猴急的直接上手翻掏對方口袋,隨即壓低聲音道:“等下你找老唐頭忽悠出那個叫什麼宗睿的手機號碼,我把這錄音發給他。”

“不是,唐爺不是說他留著有大用麼?你可別嘰霸瞎整。”

郭大炮立馬反駁。

“他有個毛用,不過是婦人之仁,只是有點不忍心拿錄音裡那個洪軍當工具了,我告訴你,現在把這錄音放給宗睿是最佳時機,不光能輕鬆瓦解掉他對段龍的信任,而且還會讓他產生懷疑,是不是底下人揹著他跟咱們合作,才會讓他的七個億不翼而飛,最重要的是能夠徹底擊碎宗睿的自信心,讓他對任何人、任何事都產生懷疑。”

二陽眯縫眼睛冷笑:“沒聽老唐頭說嘛,這個段龍是個難纏貨,兩三次把伍北逼的黔驢技窮,想要讓那邊的分公司站穩腳跟,此人必須最快的速度除掉,我特麼才沒有所謂的惺惺相惜,對我而言,只要擋在咱們前面的,那就是敵人!”

“別介,我覺得還是問問老唐頭和念夏的意思吧,他們大晚上跑回來,不就是想找你商量麼。”

郭大炮撥浪鼓似的晃動腦袋。

“我就問你,你是想看伍北繼續在青市受委屈、處處受制於人,還是希望咱們虎嘯公司能夠早日拔地而起?”

二陽虎著臉低吼。

“那..那肯定是希望公司越來越好唄。”

郭大炮結結巴巴的回應。

其實他對整個公司並沒多深厚的感情,只是在乎伍北、二陽和極個別的人。

“那不就得了,按我說的做,我保證讓伍北他們少走很多彎路,趕緊辦你該辦的事兒去。”

二陽不耐煩的揮手打發。

攆走郭大炮後,二陽才苦笑著吐了口濁氣自言自語:“老唐頭和小嫂子是真夠奸的,明明都想殺之後快,卻非要讓我來當這個惡人。”

當老唐頭和趙念夏將青市最近的狀況全盤托出後,二陽就瞬間意識到,他倆同樣巴不得宗睿和段龍立馬狗咬狗,只是害怕伍北會因此產生被瞞著的誤會,這才把燙手山芋丟給他,說白了就是借他的嘴巴來實施剩下的方案罷了,不然的話,兩人大可不必大老遠連夜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