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秦韻的世界觀被顛覆。

她從來沒有想過,楚陽居然能有這麼大的能量,讓陳天清過來賠禮。

楚陽放下魚竿,轉過身來,面對陳天清,說道:“這頭肥豬我已經教訓過了,下次不要再找這種嘴臭齷齪的人當司機,有損你們陳家形象。”

陳天清則微微一笑,說道:“那是自然,既然你不打算繼續追究了,那我就可以實行家法了。”

話音一落,陳天清便抽出一把短刀,唰的一聲將那個胖子的舌頭割掉。

那胖子發出一陣陣淒厲的慘嚎,疼得再次暈了過去。

“撿起來,中午給我下酒,吩咐這裡廚房給我來個辣炒‘豬舌’。”陳天清命令手下將胖子的斷舌撿起來,當做下酒菜。

這句話,把秦韻給嚇得面如土色,胃裡更是一陣翻江倒海。

她不止是噁心,還有來自靈魂的顫慄。

陳天清的一舉一動,都令她感到深深的恐懼。

“楚陽,後會有期。”

留下這句話,陳天清便著他那幾十名親衛走了。

秦韻輕撫胸口,看著陳天清走遠了,終於鬆了口氣。

“變態!”

“死變態!”

“陳天清簡直太變態了!”

秦韻接連說出三個“變態”,這才讓她原本緊張的情緒,得到了一絲釋放。

不過,陳天清兇狠毒辣、果斷冷靜的行事風格,也印在了秦韻的腦海裡。

在她看來,那些恐怖片的殺人狂魔,也不過如此。

隨後,秦韻又一臉崇拜的看向楚陽,說道:“我沒想到姐夫的面子居然這麼大,居然連陳家大少爺都不敢得罪姐夫。”

楚陽嘴角卻閃過一抹冷意,事情沒這麼簡單。

說起來,並不能完全說是陳天清給他面子,因為這也是陳天清的一種試探。

當初在江州,楚陽斬斷宋名揚一條胳膊,擊潰了宋名揚的道心,這才讓陳天清全身而退,只是損失了幾名心腹。

事後,陳家人肯定也知道了。

對於突然冒出來的武道高手楚陽,陳家自然會很感興趣。

剛才陳天清教訓自家司機,還割掉了司機的舌頭說要當下酒菜,表面上看是給足了楚陽面子,實際上更像是一種施壓和震懾。

秦韻這個局外人,當然看不懂。

楚陽有種預感,以後陳家會特意“關注”他,再周密的計劃,也有暴露的那一天。

所以,楚陽決定未來一個月之內,查到父母被害的線索,然後讓陳家覆滅。

“姐夫,你怎麼不說話啊,我很好奇,陳天清為什麼對你這麼尊敬,這麼客氣?”秦韻忍不住問道。

楚陽冷笑:“頭髮長見識短,你覺得剛才陳天清是一種對我的尊敬嗎?”

秦韻卻疑問道:“怎麼,難道不是嗎?”

楚陽道:“那是一種威脅,一種震懾。”

秦韻不解的說道:“那他為什麼要那樣做,如果他想威脅姐夫,完全可以直接動手啊。”

楚陽搖了搖頭,說:“陳家怎麼可能為了區區一個嘴臭的司機,對我動手,讓陳家平白無故多一個敵人,除非腦子讓驢踢了。”

“行了,懶得跟你說太多。”

談話間,又上魚了。

“秦秘書,拿網撈魚。”

“哦,好好好......”

這時,許巨卿和許伊人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