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七殺初元

在小女孩和龜仙人還在私下交談的同時，張嘴胡吹對孫悟空的遊說還在繼續，孫悟空在透過龜仙人瞭解師傅已無回天之力後怒氣早已消去大半，當聽到張嘴胡吹言明要一起為師傅報仇時便已將怨氣徹底釋懷。張嘴還在吐沫星子飛濺：怪不得自從服食菩提根後，一直有個仙氣飄逸的老者時常託夢給我，自稱是我的有緣人，囑託我既得其傳承，日後務必發揚其光大----胡吹附和“對對對，我還以為就我有這麼一個夢呢，看來是菩提老祖師顯化，原來已經認定我們成為了他老人家的弟子了，猴哥，不，師兄，大師兄啊”邊說著邊佯哭著撲向孫悟空懷裡---

“好了，猴哥你現在能原諒我們了嗎”張子楚說道。

“只要你們真能同我去往祖星為師傅報仇，我自然不再計較”孫悟空板著臉說。

“這個放心，那---我們今後還是兄弟”張子楚又問。

孫悟空斬釘截鐵道：是。

張子楚點了點頭，轉向慕容傾城：傾城仙子，恕我孤陋寡聞，聽說過突厥、回紇、吐蕃、南詔、靺鞨、契丹，請問“古蠻族”，何解？

慕容傾城面露尷尬與為難：楚少，之前對大家有所隱瞞實屬無奈，我的確是古蠻後裔，不過我對古蠻族知之甚少，只知道古蠻族並非九州星之族，而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

張子楚冷笑：這麼說巨獸襲城時在那頭劍齒虎面前你所說的應當不為真吧？猴哥發覺你有極強血脈你即刻辯解搪塞過去也不為真吧？

慕容傾城面露苦澀：楚少，當時情形實乃不便相告，你又何必太過介懷呢？

張子楚：那你施展手段帶我們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奴役巨龍，一路飛馳，想必是要尋找什麼吧？

慕容傾城不語。

張子楚接著說：你大可不帶上我們，獨自一人帶著你的秘密去找你想要的東西，可你偏偏對我們不做解釋，不道緣由，貿然帶上大家踏上這生死未知的冒險之旅！

慕容傾城委屈地說：我知道現在楚少對我有誤解，但我真的對我們“古蠻族”知道的僅限於我體內的---古---血------傳承裡覺醒的部分記憶。而我一個小女子除了一些馭獸手段外，一無神體，二無仙法，帶上大家無非就是想得到一分照應，一分保護而已，難道這有錯嗎？

張子楚猶豫了一下，繼續追問：你到底想要找什麼？

慕容傾城：我----

“她是想尋到赤龍，飲下赤龍之血，小丫頭，我說的可對啊”龜仙人笑呵呵地望著慕容傾城，似是準備享受慕容傾城驚訝的表情。

慕容傾城真的大駭了，之前聽龜仙人道出自己是古蠻族時就已駭然，但神情還能壓住內心泛起的波瀾。而此刻那洶湧澎湃的情緒在心中劇烈翻滾，無法遏制。因為這個秘密在古血傳承裡描述為：古蠻族僅有歷代聖女在傳承後可知，其他包括族長都不會知曉的族中秘辛。

“想必你是透過你古蠻特有的天賦神通〖空間洞悉〗發覺了此處的空間和赤龍的存在，在用〖古靈決〗開啟空間通道”龜仙人仍然笑著，仍在期待對方驚訝表情。

慕容傾城躬身一拜：前輩知我功法，對我古蠻族應是瞭如指掌，晚輩願聽前輩教誨！

龜仙人雙手背於身後，踱步走到張子楚近前，看了幾眼，在面對慕容傾城道：我用搜魂之術觀你的確正如你剛才所言，對古蠻除了傳承習得的一些功法外，應是沒有多少了解。廢體小子能夠為朋友仗義責美，這一點也難能可貴！

“廢體小子”“仗義責美”，前輩這是一貶一褒啊！還是極力貶損啊！張子楚苦笑。

“哼，你小子若不是身上有---任由小烏龜的靈果撐爆你們這群龜孫子”龜仙人瞪了一圈眾人後，繼續踱步起來，緩緩繼續開口：小丫頭，你想用赤龍之血覺醒你全部的傳承，倒也不是沒有商量的餘地。說完龜仙人停下腳步看向每個人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慕容傾城急忙問道：前輩該不是---想要我古蠻一族的功法吧？

龜仙人一臉不屑：古蠻族雖在太古星辰中算是一個強族，但還入不了老烏龜的無始真眼。

慕容傾城一怔：那前輩---

龜仙人環顧眾人哈哈一笑：你們幾個龜孫兒在這靈龍星上每隔一日給我做一道你們的人間美味，沒有我老烏龜發話不準重複樣式，還有你們打發小烏龜的那種水果可不算其內，那充其量也就是算飯後茶點。

張子楚等人皆是一愣，互相掃視。

“對了，我可以給你們提供的食材，就只有各種龍肉，其他的---你們自己想辦法，怪只怪靈龍星上的只有大龍小龍---”龜仙人說道。

胡靈兒：龜前輩，那這靈龍星上的大龍是不是以捕捉小龍為食？那小龍又以什麼為食啊？難不成是食草木嗎？

“小姐姐，哪有食草木的龍啊，小龍可以食腐肉，偷大龍的蛋，況且這裡多數的小龍都很有靈智，他們能集體獵殺大龍呢，就像迅刺龍，他們只要幾隻就能獵殺體型超過他們百倍的蒼雲龍，還有黑耀龍，幻龍---”隨著小烏龜對靈龍星簡單的介紹，這顆星球神秘的面紗一點點的被揭開。

張子楚想到猴子乾坤腰帶的天陽城裡的凡人有著諸多酒家飯館，這個條件不難做到，只是天陽城裡的食材有限，（一直在黑洞附近穿梭時間流速較慢）如今脫離九州星也僅過數年，若不是天陽城屬邊城存糧較多，加之刺史張正阿這幾年排程有方，在城中有限的土地上廣播糧種，果樹，養殖牲畜，恐怕天陽城早已人人食不果腹。

張子楚走近龜仙人面前，嘻嘻一笑：龜老。

龜仙人一瞪眼：廢體小子，怎麼說話呢？

張子楚嬉笑著繼續道：要不然叫您老龜？我總感覺與您有一種說不出的親切，若再叫您前輩有些疏遠---

龜仙人忽然豁然大笑：真的嗎？看來我的感覺十有八九也是對了，或許有一天你還真能成為我的同輩，算了，你願意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吧。

張子楚也沒想到龜仙人如此反應。隨即又言：老龜你要求的每隔一日一道美味佳餚，我們可以做到，不過你要給我們提供足夠多的龍肉，那種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吃了也不會有不良反應，更不會爆體的龍肉。

“這很簡單，抽取出龍肉裡蘊藏的靈力和精魄就可，你小子還是稱我龜老吧，“老龜”這稱謂聽起來我耳根子都覺得疼”龜仙人回答。

張子楚嘿嘿一笑：還有之前龜老你說我身上貌似有什麼東西，故而你才阻止了一場靈果爆體的人間慘劇！

龜仙人呲牙壞笑回答：傲氣，狂骨！老烏龜就是看重了你這一點。

“世間狂傲之人並非少見啊，我和他們比很特殊嗎”張子楚疑惑。

“當然有所不同了，普通人的傲氣是趾高氣揚，目空一切。你的傲氣是灑脫不羈，從容超然。普通人擁有狂骨最多也就是瘋狂一些堅強一些，而你身上的骨頭長著206塊骨魄，這說明你有敢於挑戰一切的魄力”龜仙人說完後露出了謎一般的微笑。

“哇，我有這麼好啊，”張子楚一邊笑著一邊用目光掃向傾城、胡靈兒、最後落在小烏龜身上，隨即一個激靈倒抽了口氣，口裡叨唸著：畜牲啊，小孩你都想不放過---

張子楚繼續問：龜老，我這個獨一無二震古爍今的傲氣狂骨之人莫不是對了您老的胃口，你是想把我活吞了，還是做成大菜吃掉啊？

龜仙人：雖說現在和你說這些為時尚早，但終究也要告訴你的，索性和你挑明吧。我有一師叔名為“七殺屠戮”數萬年前曾囑託過我尋找一傲氣狂骨之人，若能透過測試便收為其親傳弟子，我分身千萬足踏百萬世界，十萬星空，期間找到的傲骨之人過萬，但最終都不能完成第一個測試。始終不能達成師叔所願。萬年前我嘗試了造人。龜仙人說完看了一眼小烏龜。

張子楚心領神會。

小烏龜氣急敗壞地說：老烏龜，你到底造的是人還是龜？

龜仙人有些無語：加個龜殼是為了增加你的防禦力，小烏龜你既可以是人，也可以是龜，還可以是人龜，龜人---哈哈哈哈。龜仙人面對自己的傑作笑出了聲。

小烏龜撅著嘴走向張嘴胡吹身旁去索要桃子。

龜仙人對著張子楚繼續說道：我造了小烏龜他們數百人放逐在這靈龍星上培養殺伐之氣，如今僅剩下小烏龜一人。小烏龜果敢，不失傲氣，可惜狂癲不足。小烏龜境界過高，之前服食涅槃果就是想讓他跌落境界，壓縮功力。這涅槃果是煉化源星所得，作用就是涅槃重生，服食之人境界越高跌落境界的成功率越高，就像我與你說過的金剛境跌落到狂戰境只需要一枚涅槃果有三成希望，而狂戰境跌落到凡人卻需要三枚且只有一成希望。可小烏龜-----她有九成九的機率跌落境界，她卻不跌反而突破了境界。簡直匪夷所思啊！這也註定了她與師叔的傳承無緣啊！

“龜老，您什麼境界啊”張子楚隱隱發覺龜仙人的強大貌似早已超脫了祖星典記裡的記載範疇，故試探性地詢問龜仙人。

龜仙人嘿嘿一笑：廢體小子，我是什麼境界如今還不是你一個螻蟻般的小輩所能觸及的層面。

張子楚一臉不屑：問問也不可以嗎？

龜仙人走近張子楚跟前，食指在張子楚腦門上一敲，呲著大板牙笑道：你現在境界太低，經歷又少，說了你又能懂得什麼？不過在你身上我推演不到你的未來，也許有那麼一天你---

“對了，龜老，你都這麼強了，你那師叔是不是更是一個強中強的超級強者”張子楚歪著腦袋繼續追問。

龜仙人聽完噗嗤一笑。重複著張子楚所說的四個字“超級強者”，每重複一次好像都有一層含義。

張子楚一愣，“龜老，你魔怔了，是師叔的測試既然那麼多傲骨天驕之人都不能透過第一關，是不是特別的難？”

龜仙人：“難，難，難，而且5關測試，關關要求都不同凡響，怎麼退縮了？”

張子楚：是不是不透過就是死？

龜仙人：對，之前測試的人無一生還。

張子楚：那我就不測試了，我還是留著小命享受美好生活吧！說完張子楚捏著鼻子壞笑地看著龜仙人的反應。

龜仙人冷哼一聲：虧你還是長出骨魄之人，竟也如此貪生怕死？

張子楚低語：死有輕重，生有尊卑、貴賤、貧富、苦樂！如果就因為一個拜師第一步就幾乎要我去送死，那我也太輕賤自己了。況且我生時尊，貴，富，樂，皆是幸事，我犯不著去死吧？

龜仙人：任何美好的事物都可以被破壞，只有自身能夠掌握命運，有能力去主宰命運才能讓幸事永恆下去，你說對與不對？何況你心底早已躍躍欲試想去挑戰了，又何必這裡故弄玄虛？

張子楚一揚手，說道：沒意思，你用仙法窺我心思，那我也不和你說這些妄語了，且說說看第一關測試是什麼？

龜仙人笑著慢慢說道：你至今未習得任何仙法，這一點難能可貴，否則一旦沾染仙法，多半會被仙法的強大表象所迷惑而不能自拔，那樣你可就錯過了你身體最適合的修煉選擇：力修！

張子楚開口：繼續說！

龜仙人：力修的強大就是經受天劫的洗禮，淬鍊根骨並吸收天劫中的源能！

張子楚點了下頭，擺手讓龜仙人繼續。

龜仙人小聲嘀咕：架子還不小，這是把我當成老奴了。

孫悟空張嘴胡吹等人也都湊過來，七嘴八舌討論起將來自己的抉擇是選仙修還是力修。

龜仙人臉色一沉：都閉嘴，想聽不想聽了？眾人啞然。龜仙人繼續說道：天劫分：雷火劫，神獸劫，天地劫，生死幻滅劫，無始無終無窮無盡殺戮劫這五種。一般力修只有到了金剛境突破真我境才可出現天劫，且出現天劫大多數也就為雷火劫，少數天資不錯的才有機會見識到神獸劫，天地劫的威勢。而七殺屠戮師叔第一關測試的要求卻是，凡人突破狂戰境時就要經歷天劫，還要是五劫中的至強無始無終無窮無盡殺戮劫。

張子楚啞然。心想如此瘋狂的要求怪不得老烏龜歷經這麼長的歲月在諸天世界這樣的尋找都未能找到一人達到要求，這也太難以置信了，自己突破到狂戰境金剛境根本都沒有一絲天劫的跡象，看來自己不是資質太差就是突破的方法錯得離譜。

龜仙人繼續說：境界低時若能經歷高階的天劫作為門檻，今後的修煉在突破的時候便只會更加艱難，收益也就越大。

張子楚問道：龜老，那第二關的測試是不是更加離譜，假若透過了這五關，我想都幾乎打遍祖星無對手了，還需要師門做什麼？

龜仙人冷哼一聲：祖星，祖星的那群螻蟻又算得了什麼？星空無限，你們幾個龜孫子有幸見到老烏龜便是無上的造化，請把你們的眼界提高提高吧，千萬別鼠目寸光。

一直沒有開口的孫悟空這時候眼睛一亮，說道：就是，祖星算什麼？在龜前輩面前還不是隨手就可煉化成“涅槃丹”倘若龜前輩出手，殺我師傅的那群螻蟻定是逃無可逃。孫悟空明顯話中有話，顯然有意借龜仙人之手報仇。

龜仙人再次冷哼：猴崽子，你肚子裡的幾斤幾兩休要在老龜面前賣弄，你的心思老龜一眼就能看穿。不過話又說回來，現如今祖星上的人也好，妖也罷都是不值一提，但是你們也不要小看祖星這顆星球，別說老龜，就是至強位面的上古大能也沒有人可以破壞祖星的結構，運轉，更不要說煉化了。

張子楚聽到了興趣之處，忙問道：龜老，這是為何？

龜仙人深吸一口氣，幽幽嘆道：也不知現在就告知你們是好是壞，畢竟現在的祖星上基本無人知曉這則秘辛---罷了，老龜今日就和你們好好說一說這個名動星空的第一大星“祖星”

祖星，乃是生命之祖“初元大君”死後身軀所化。可以說一切的生命都從這裡演變而來，在這顆星球上任何仙術，功法都得到難以想象的強力削弱限制。甚至在其他星球低階修士就可飛行的術法在祖星上卻要消耗根本難以估量的靈力。即使到了道祖境也最多堅持百息，所以因為這裡壓制重重，一旦大道有成的基本都會遠離此星，另行開拓星域。不過這顆星球卻成了低階修士修行的最佳“試煉星”加上祖星體積冠絕已知的所有位面，生命種族繁雜，是名副其實的第一大星。

張子楚忽然似想到了什麼，喃喃開口：龜老，有沒有可能“初元大君”根本沒有死，而是睡著了，就像蛇蛙等冬眠的那種“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