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浩瀚無垠的宇宙深處,一顆巨大的星體殘骸上,鍾伯閉目懸浮於空,雙腿交叉盤起打坐著。不遠處矗立著一座高約百丈整體形狀宛如一座精緻寶塔的時光爐。爐身直徑十丈,周長三倍直徑,時光爐的材質非金非石,倘若摸上去卻有溫潤如玉的質感且堅不可摧。爐口處,光芒吞吐不定,似在不斷呼吸著天地之間的靈氣。爐身之上,古老而神秘的符文如繁星般閃爍。時光爐的體積可大可小,自成一方世界,爐內的空間瀰漫濃郁的靈氣,這些靈氣如同實質般流淌,形成五彩斑斕的氣流。修煉者置身其中,彷彿沐浴在仙泉之中,身心得到極致的滋養和錘鍊。

鍾伯在時光爐外護法了十年,而段尋在時光爐內卻修煉了十萬年。

十萬年間,段尋將天引地脈術修煉至圓滿,域修境界已達巔峰——帝境域師,這乃是當初祖星典記裡記載域修的最高境界。若不是段尋在域修領域的天賦空前絕後,即使百萬年,千萬年也不會有此成就。同樣天引地脈術裡記載著元魄的修煉,分三個階段,初級階段需聖域師方能修煉的【聚魄】,施展的功法為“聚魄固體”可透過吸收周圍存在的自然力轉化為自身的防禦力;中級階段需祖境域師修煉的【大羅天】,施展的功法為“大羅天星盤殺”可利用周圍的元素,物質交織成各種殺陣;高階階段對應的修煉要求則是帝境域師【我為天地】,施展的功法為“天地引劫”可以驅動天地元氣引發天劫。段尋一一掌握學會。只是天引地脈術最後一頁記載了更高的境界,這也是傳下功法的黃有道的境界【心到自然成】無奈這一境界只是說明了若修成可令星球相互碰撞,星域軌道發生改變,至於修煉方法只有五個大字“此境需自悟”。

十萬年間,段尋域修圓滿的同時也將《元神心經》修煉至等同自身祖帝境對應的元神化神境界。

十萬年間,段尋幾乎學全了烏天道祖留下的所有傳承,《搜魂術》《掩息術》《撕空遁道術》《隱身術》---其中用在加強鞏固《誅影》劍訣上的精力頗多,此劍訣是透過《烏天劍訣》演變,段尋與其元神化神出的分身結合自創而出,源於烏天道祖留下的三把神兵帝器:分影劍、誅光劍、舞陽槍中的兩把神劍,本尊與分身各持一把得名。這也是段尋最強殺招之一。

段尋在時光爐中慢慢合上【天引地脈術】的最後一頁,在這一虛無縹緲的“心到自然成”幾字中他已苦思數千年,任其天賦異稟終不得其解。無奈長嘆一聲:算了,還是放下執念,或許明日就可柳暗花明。於是飛身衝出時光爐。

“鍾伯,這些年辛苦你了”段尋驟然出現在鍾伯身旁。

鍾伯緩緩睜開雙目,段尋因為想測試一下功法,故此運用了掩息術,若不是段尋開口鐘伯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鍾伯大吃一驚的同時心情激動:恭喜主人,修為大進。老奴以為主人此次閉關至少也要老奴在外守候百年,沒想到主人這麼快就功德圓滿,大道有成。可喜可賀啊。鍾伯的言語透露出了比之以前對待段尋越發的恭敬起來。

段尋一笑:鍾伯,你辛苦為我護法了十年,我在時光爐裡可不止是百年,千年喲!

鍾伯:老奴,當然知曉主人神通廣大,如今是祖神境界,自然在時光爐裡已過萬載。

段尋心中一虛,也沒有說破此時自己的境界,他不知如果鍾伯知曉他現在早已是祖帝境界,在時光爐裡又歷練了十萬年會是什麼表情。

段尋話鋒一轉:好了,鍾伯,我去取一些---“棉花糖”,段尋也不知自己當初剛掉進這無底深淵時誤食的逆極雲乳為何物,便隨口一說。

鍾伯一臉詫異:棉花糖,這是何物?

段尋也不想多做解釋,繼續道:總之你在這裡稍等片刻,待我回來佈置一個能夠傳送到這裡的行站,我們就即刻出發去九州星。

九州星上,此時正經歷著一場滅世之戰!

如今的九州星早已被另一個更為廣泛認可的名字“地球”所取代,由於時間流速的不同,現在的地球時間為公元2124年。這個時代的地球以發展科技為生產力,深度開發人工智慧應用到各個領域。天空中有各種如飛鳥形狀的飛碟,飛行汽車---地面上有一列列同子彈般疾馳的超級高鐵---可以說此時的地球從科技角度講碾壓所有位面,所有星域上的星球。

此時地球上的M國正遭受著在天鵝湖絕殺創始元靈的二位祖帝之一的白髮祖帝攜同二十餘位身著黃衣的散仙瘋狂屠戮。儘管M國層出不窮的先進鐳射制導武器不斷亮相。鐳射炮噴射出耀眼的光芒,電磁脈衝武器釋放出強大的能量波動,智慧導彈如流星般劃過天際---無奈他們面對這群兇仙惡煞,這些高科技武器顯得如此無力。

白髮祖帝衣袂飄飄,周身仙光繚繞,揮手間,一道仙法光芒如洪流般湧出,所到之處,鐳射炮瞬間化作齏粉,電磁脈衝的能量被輕易化解。智慧導彈尚未接近,便在空中爆炸,如同絢爛卻無用的煙花。

M國的戰士們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他們引以為傲的高科技武器,在仙人面前如同廢鐵。仙人的每一次攻擊都帶著毀天滅地的力量,大地顫抖,山河破碎。M國成為了地球上被嚴重攻擊的第67個國度。

白髮祖帝丟下一句:這些看上去就不人不獸的東西,嘰裡咕嚕的和那些歐什麼巴州的人一樣,老子看著就心煩。旁邊緊忙有黃衣散仙搭話:二長老說的是,這些螻蟻都當死,這顆星上有林家家僕的痕跡,又有我們祖星上文字,語言廣泛流傳,唯獨未發現有修仙者存在,這樣看來即使這裡能找出林一山的死因,如今我們到來誅滅此星所有生靈易如反掌---

他們在此談話的同時,他們不會想到的是,他們談話的內容、畫面被衛星捕捉到並傳送到了各國的媒體,網路中,一一呈現。

地球上所有人開始了瘋狂的討論:他們說的是Z國的語言;他們面容輪廓也是東方人的樣子---;他們不會是Z國秘密製造出的超級機器人吧---

正當輿論風頭針對Z國的時候,人們啞然了,因為這群兇仙開始了對亞洲諸國的毀滅打擊。先是W(倭)國,緊接著H國---戰場一步步逼向Z國沿海城市。

Z國軍方沒日沒夜地討論著,是否運用核彈、黑洞炸彈、真空量子導彈這些當世最具毀滅性的絕世武器,Z國如今是地球上最具領導力,威懾力的超級強國,也是拯救地球危難的唯一救命稻草。他們的一舉一動牽動著地球的是否繼續存在與滅亡。

Z國得出的結論是:黑洞炸彈與真空量子導彈共用,因為仙人在攻擊歐洲的時候,M國曾使用過小型核彈進行過打擊,結果失敗,此次行動不容有失,故此準備使用威力超過大型核彈的黑洞炸彈以及真空量子導彈。方法是:儘量透過語言上相通的優勢展開策略溝通,儘可能地將所謂的仙人引出地球之外更加遙遠且能做到精確打擊的範圍內。

白髮祖帝閉眼空中懸浮,二十多位黃衣散仙不斷使用仙法已將Z國的沿海城市之一攻擊成一片廢墟,曾經繁華的街道如今滿目瘡痍,建築物倒塌崩裂,鋼筋水泥扭曲交錯,彷彿被一隻巨手肆意揉捏。滾滾濃煙從廢墟中升騰而起,遮天蔽日。唯一慶幸的是無辜的百姓大多數早已被遷移到內陸城市之中。

Z國方面之前透過白髮祖帝和散仙的談話影片進行過研究分析,可以說基本知曉了這群修行者的來意目的,並反覆推敲出了可行性戰術方案。於是Z國方對白髮祖帝等人喊話:眾位修仙者,你們要找的林家之人尚有人在,不過未在地球,而是居住在目前距離地球二億裡的一顆金星上,他們掌握著林一山死亡的證據,我們可以為諸位修仙者提供他們的座標,同樣我們也能第一時間聯絡告知他們,屆時他們馬上逃走,不知諸位是否還能尋到?請問諸位是想馬上離開地球得到我們提供的座標,還是想冒險去搏一搏先殺光我們所有人在去尋找你們要找的人?

白髮祖帝面露吃驚之色,和其他散仙對視過後,所有散仙皆是一臉驚愕。他們沒有想到他們來此的目的真的有人能知曉,並且可能真有林家家僕距此星不是太過遙遠。他們賭不起,畢竟倘若真如所說,能夠這麼遠距離通知對方逃走,雖然以他們的速度僅需半日的路程,但他們不知道金星所在的方向,加上對方若在逃走,更是難以確定逃走的路線---白髮祖帝擁有大神通,也掌握《搜魂術》功法,可是現在只能聽到說話之人的聲音,看不到其形,無法辨別其話的真假。

白髮祖帝緩緩開口:我怎知爾等話中真假,不如本仙帶人去尋你們口中的林家之人,不過我要留下兩名我們的人在此監督爾等行為?若真找到我們想要的人,他們自然離去,不動爾等分毫?

“不行,你們修行之人個個神通廣大,每人皆可毀我地球,我們這些凡人不願參與到你們修仙者的鬥爭中,故此才百般勸離走那些林家之人,你們離開後若發現我們有欺瞞之處,大可回來繼續屠殺生靈,畢竟地球就在此地,你們隨時可回”Z國方鏗鏘有力地回應。

白髮祖帝細想也對,這些螻蟻無論怎樣又能翻起多大的浪花。況且家園在此,永遠都是自己的掌中之物。於是不再猶豫:你們口中的座標,應該就是其所在之處吧,那你們怎麼通知我們尋找路線啊?

“諸位仙人,稍等,我們現在派出飛碟到你們近前,你們拿起飛碟上的通訊器,我們就可以與諸位保持聯絡了,屆時我們會指引你們方向”說話的同時一個裝載著人工智慧通訊器的圓狀飛碟徐徐飄向白髮祖帝。

白髮祖帝好奇地拿起人工智慧通訊器和Z國開始了交談,他成為了第一個使用科技文明產物的祖星之人,同時人工智慧通訊器的定位系統也覆蓋了周圍一眾兇仙的每個座標。

白髮祖帝與黃衣散仙們的身影飛出天際,慢慢地消失在凡人的視線中,然而他們的行動光點卻出現在Z國指揮作戰室的大螢幕上。

一名身著幹練軍裝,五官絕美。面容宛如清晨初綻的花朵,嬌嫩而富有生機。那白皙的肌膚在軍裝的映襯下,散發著珍珠般的光澤。一雙杏仁眼眸,清澈明亮,猶如一泓清泉,靈動中透著堅毅,彷彿能洞察一切。眼角微微上翹,帶著幾分俏皮與靈動。她的鼻樑挺直而秀美,如一座精緻的小山丘,勾勒出臉部的立體感。雙唇粉嫩如櫻桃,微微上揚的嘴角帶著一抹自信,梨渦若隱若現,為她增添幾分甜美。

此刻這名上校軍銜的女性軍官在指揮作戰室對著負責此次行動的指揮長官揚手一個軍禮,“報告首長,目標已進入天啟衛星區域,送往衛星上的23枚黑洞炸彈已經到達,請指示?”

“10分鐘時間對接發射裝置,開啟倒計時”指揮官回答得堅毅且果絕。

“是”隨後二人又相互敬了個軍禮。

在大螢幕上倒計時數字一個個變換的同時,指揮官放下嚴肅的表情靠近女軍官說道:小可啊,你父親生前把你託付給我照顧,我不同意你的請命,請你理解啊。

“為什麼,陳叔叔,我是量子學的博士,真空量子導彈的研發我是直接參與者之一,我有能力和自信完成這一個偉大的任務,請您讓我去吧”女軍官眼神裡充滿了渴求。

“於公,你父母哥哥都是國家的先驅者,國家欠你們蘇家的,於私,你是我的乾女兒,我不想我的老戰友一門無後”指揮官的話語透露著慈愛和語重心長。

女軍官盯著指揮官,眼神犀利,不屈不撓地說:陳叔,於公,國家是我們共同的家園,是我們安身立命之所。國家有難,我們皆應拋頭顱,灑熱血誓誅國敵;於私,我的親人都已為國家犧牲,他們的英勇事蹟時刻激勵著我。若我在國家需要我的時候不能挺身而出,我將無法面對他們的在天之靈,更無法面對自己的內心,所以我寧可馬革裹屍,也在所不惜。陳叔,無論你批准與否我都要去,想必您不會忍心到時治我一個違抗軍令的重罪吧。

說音尚未落地,女軍官就跑出指揮作戰室---

“蘇可可,你給我回來---”空氣中只有陳指揮官無奈的嘆氣在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