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黑水屠龍

在一片神秘莫測的黑水之地，水面上十數個泛著吞噬力量的黑暗旋渦不斷翻滾著，水底似隱藏著使人萬劫不復的深淵，張子楚正腳踏虛空，一拳一拳瘋狂地對著水面大力揮出，每一拳的勁道都穿透黑水形成咆哮的猛獸直衝深處，在經過一陣翻江倒海的輸出後，張子楚仍不見幾年來生死磨鍊的終極目標“赤龍”出現。

張子楚大吼：小小“赤蟲”可敢與你楚爺一戰。

遠處，龜仙人，小烏龜，張嘴胡吹，胡靈兒，慕容傾城都目不轉睛地盯著黑水中心。

龜仙人搖了搖頭：今日老烏龜不會出手，你們當中誰若是吃了這張狂的小子，我可送一枚“化形丹”，甚至可以任其離開“靈龍星”。

此語一出，每一個黑暗旋渦中都衝出一條百丈身長，通紅如血的“赤焰巨龍”。

十幾條赤龍兇狠的眼神凝視著張子楚，透著興奮和飢渴。其中一頭最為巨大的赤龍開口：真神大人，我們是不是可以一起上，若是一起分食了這個狂小子，化形丹怎麼分配？

龜仙人：你們可以一起上，不過若也有人想去幫他，我也不阻住，我可以保證我和小烏龜不會插手。你們誰能吃到他的肉就可以吃到化形丹，而他只要親手殺死你們其中任何一個也算過關。

話音剛落，張嘴胡吹胡靈兒第一時間飛往張子楚處，慕容傾城稍一猶豫隨即也飛到張子楚身邊，十幾條赤龍更是在幾人前後剛與張子楚形成五角對陣之勢的一瞬間，大嘴同時吐出強烈的赤焰光柱直擊而來---

一艘龐大的宇宙飛船艙室中，鍾伯與負責駕駛的宇航員規劃著行進方向。段尋背手而立，蘇可可、朱強二人下首站立，蘇可可開口說道：尋哥哥，這次諸國一共篩選出100名無論從身體，意志，悟性都極高的精英，來接受修行者入門挑戰。

段尋微微點頭：和他們都說過此挑戰的兇險了嗎，我的“逆極雲乳”不但能使凡人脫胎換骨更能重塑金身，同樣服用時的痛苦也非凡人所能承受。我在一本“宇宙玄物志”裡可是知曉此物的價值，我可不想白白浪費了這“世間神物”。

蘇可可看了一眼朱強，然後開口：放心吧，尋哥哥，我們地球一脈既然選擇了隨你去宇宙闖蕩，打鐵還需自身硬的道理我們還是懂得的，修行者的入門考驗生死有命，尋哥哥能慷慨拿出這麼多的珍稀仙物，相信所有地球人都會感激不盡的。

段尋再次點頭，右手輕輕在左手戴的黑戒上一晃，一堆棉花團狀的雲乳被氣泡薄膜籠罩浮現而出，段尋右手託著這整整一百個“逆極雲乳”遞向朱強，逆極雲乳在空中緩緩飄向朱強，朱強順勢雙手托住。

段尋開口繼續道：你們所說的“麻醉藥”倘若真的能使人完全失去痛覺，倒也增上幾分成功的把握，只是意志和靈魂上的衝擊就要靠自身潛力了，你們去吧。

蘇可可和朱強帶著“逆極雲乳”走了，段尋望了一眼正在與操作飛船的宇航員討論的鐘伯，隨即走到一個“智慧全感知資訊互動器”旁邊坐下，開始了與高科技的“文化資訊交流”。

段尋認真地提問這一千多年來地球上歷經的文化、生活、教育、醫療、軍事等尤其科技的變化，從中不斷地吸取著跨越時代的養分。

張子楚身影如刀，每一拳打出都有流星的光彩劃過虛空，每一腳的踢出都帶著狂暴洶湧的雷電之威。面對他的八條赤龍同樣威風八面，它們的咆哮似滾滾驚雷，在天地間迴盪。龍眼中帶著對幾個小輩的不屑，巨口吐著帶著赤焰光柱的龍息。它們的爪子猶如巨大的勾鐮，每一次揮動都帶著撕裂虛空的尖銳呼嘯。以此證明著它們的威嚴與霸氣不容挑戰。

張嘴胡吹自創的“無限疊殺”。在空中胡吹面朝下，張嘴雙腿勾住胡吹小腿在上，兩人不斷旋轉，每人雙手握持“九命堅龍”骨製成的釘頭錘，形成一股無限砸來的攻擊颶風。在砸傷一條赤龍後，吸引到了三條赤龍對他們展開攻擊。

孫悟空揮舞著已經變成千丈之長的金箍棒，不斷橫掃著兩條對比金箍棒好像小蛇的赤龍，雙方打得勢均力敵，不分上下。

相比張子楚幾人的勇猛，胡靈兒則是弱了一些，她在虛空中閃展騰挪，面對著一條赤龍口中不斷地喊著仙法“翻天決---虛空印---極寒冰凍---”隨著一個個仙法名稱喊出，遮天蔽日的功法大道不斷地與赤龍的赤焰龍息對沖著，一時間也是難解難分。

慕容傾城在這種場合基本沒什麼戰力，索性她就對著張嘴胡吹打傷的那條赤龍想要進行奴役，於是眉宇間幻化出一滴古血唸唸有詞：吾之祖名，守護其行！吾之祖血，睥睨萬靈！受傷的赤龍又豈是一般神獸那般意志薄弱，儘管慕容傾城的奴役之術經過全面覺醒相較先前大幅提升，但赤龍看到虛空中浮現的“奴”字後立刻口噴赤焰擊碎符文，並朝著慕容傾城猛烈揮爪撲擊，還好慕容傾城的“窺空之術”與“古靈決”修練到了“意感順發”的地步，只見她不斷地開啟異次元空間通道進入，隨即在出現其他區域，繼續施展“奴役之術”---

大戰驚心動魄，愈演愈烈。

蘇可可、朱強等百人精英此刻也正遭受著泯滅靈魂，摧毀意志的生死考驗---

張子楚六人大戰十五條赤龍，隨著時間的緩緩流淌，六人皆感到了疲憊。而赤龍的精力似連綿不絕，攻勢更加犀利。

身處絕境，張子楚面露瘋狂，腦中計算著赤龍的烈焰掃到自己身上時的傷痛：這種溫度強度的灼燒我應該能堅持三息，不管了，只能冒險一試了。

只見張子楚面對那條最為巨大的赤龍，噴將掃來的赤焰龍息沒有躲閃，而是電光火石般衝了進去，雙臂擋在頭前略一抗衡，隨即右拳對著烈焰全力轟出，身子隨著拳頭在烈焰中轟開的一道裂縫飛速衝進赤龍口中---

張子楚衝進赤龍的巨口之中，全身焦黑。巨大赤龍更加惱怒，不斷地張嘴噴吐赤焰，而張子楚卻在赤龍下顎處的一顆巨大獠牙上緊抱不放，赤焰根本再也掃不到這裡。

張子楚對著這顆巨大獠牙拳打腳踢，甚至歇斯底里地用頭去撞擊，獠牙有了鬆動跡象，卻仍不能掉落。赤龍疼痛難忍，張開嘴巴用兩個前爪對著張子楚位置又插又撓，赤龍口中的鮮血不斷滲出。

靈活的張子楚躲開了利爪的所有攻擊後，繼續環抱著獠牙尖處蕩著“鞦韆”，用盡全力晃動著，赤龍一狠心想打斷自己的牙齒，隨帶著張子楚必然也會與獠牙一起脫離巨口，於是也不斷攻擊自己的下顎。

終於獠牙掉落，張子楚不等身體和巨齒滑出龍口，雙腳猛蹬龍唇，抱著巨齒順勢衝進龍喉，直抵龍腹深處---

其他的赤龍，其他參戰的張嘴胡吹等人全部停止了戰鬥。各自在其陣營中，所有的目光都望著那條最為巨大已然吃下張子楚的赤龍。

是結束了嗎？張嘴胡吹胡靈兒眼睛裡已經泛出淚光。

“那條赤龍好像很難受的樣子，難道---這傢伙---可真是個“狂人”啊”孫悟空喃喃說道。

赤龍咆哮，橫衝直撞，時而直飛天際，時而衝進黑水之中，再躍出水面撞擊進遠處的峭壁之中。懸崖峭壁的石塊如塌方般崩裂飛滾。張子楚在赤龍腹中用鋒利的獠牙切割著赤龍的五臟六腑，更是在皮囊處用尖牙畫出一道道亂七八糟的“山水畫”。妖獸修煉的是內丹，而龍修煉的則是“龍晶”，張子楚找到這頭赤龍的珠狀龍晶，熟練地取下放進自己的儲物腰帶後，繼續放肆地用赤龍獠牙進行著血腥表演---

巨大赤龍奄奄一息，張子楚用獠牙在腹中割開一個血洞，隨即割斷連線心臟的薄膜，環抱住赤龍的巨大心臟，從血洞中貫穿而出。

赤龍死。

張子楚在半空中單手托起巨大心臟，對著老烏龜喊道“龜老，這食材新鮮的很，拿去做刺身絕對上頭”說著一拋，巨大心臟直飛老烏龜近前。

龜仙人用指一點龍心，嚥了一下口水，龍心逐漸變小沒入老烏龜的儲物葫蘆中。

張子楚轉向孫悟空：猴哥，借你棒子一用。

孫悟空將金箍棒拋向張子楚，張子楚接住，並說道：猴哥，將棒子變大---再大---

張子楚手握數千丈長的巨型金箍棒，對著正處於發矇狀態的剩餘十四條赤龍雷霆掃出---

十四條赤龍面對突如其來的巨棒四散逃竄。最終全部扎進水底，不再露頭。

張子楚手持金箍棒往水裡一戳，在攪動幾下無果後，悠悠開口：爾等小蟲，速速現身，如不現身，楚爺每日獵殺一隻，或烤或烹全靠心情。

面對張子楚的霸道兇悍，十四條赤龍終究還是害怕了，紛紛躍出水面，首領死了，它們沒有了再戰的勇氣，內心只剩下了對張子楚的恐懼。

張子楚開口：答應楚爺一個條件，我們將永不屠殺赤龍一族。

一頭體量只是稍遜首領的赤龍開口：魔頭，什麼條件？

“閉嘴，什麼魔頭，本少爺張子楚，以後你們尊我一句楚爺，那邊還有猴爺，嘴爺，吹爺，靈奶---不對，應該是靈姨婆，算了女的就不用叫了”張子楚繼續又道：條件就是你們出兩條赤龍做我的坐騎。

赤龍帶著憤怒說道：不行，我們赤龍一族血統高貴，沒有成人坐騎的先例。

張子楚：小爺我將來勢必名動諸天，做我的坐騎不會辱沒你們赤龍一族的威嚴，反倒有機緣與我一榮俱榮，共享無盡世間珍稀，修煉資源。

十幾條赤龍聽後有所心動，加上如若不從這楚魔頭也不會善罷甘休。

張子楚趁熱打鐵：稍後我去嘗試找龜老頭幫你們索要十四顆化形丹，你們意下如何？

赤龍們聞聽此言眼神之中都透著興奮，為首那條赤龍激動地開口：楚少爺，若真能求來化形丹，一切都可商量。

張子楚微笑地用手指隔空點了點赤龍，說了句等著，便飛向龜仙人那邊。

在一陣用新菜式討價還價，甚至連搶帶奪中，張子楚不負眾望帶來了十四顆化形丹拋給為首赤龍。

為首赤龍帶著激動的神情，看了看其它躍躍欲試的同族赤龍，隨即再看向張子楚，說道：楚公子，老龍多嘴一問，既然只做楚少爺的坐騎，為何要用兩龍啊。

張子楚陰險地笑道：拜託，坐騎也要換班休息的，況且兩條龍在一起既不會孤單，又能解決生理需求，倘若再繁殖幾頭小龍，不是更能壯大你們赤龍一脈嗎？

所有的赤龍發出震天的咆哮，為首赤龍尷尬說道：楚公子，我們這一族群剩下的這十四個全是---“公”的，唯一的首領倒是---，不過讓你給斬殺了---說完，其餘十三條赤龍再次發出憤怒的龍吟。

張子楚也有些後悔，暗道：真不該殺掉這族群唯一的母龍，不過如果不殺其首領，難以起到震懾作用。為了安撫群龍此刻躁動的情緒，張子楚信誓旦旦地說：諸位龍兄，誰若跟隨於我，我便負責給其尋到專屬的“配偶”，保證血統高貴不在赤龍之下。

此語一出，效果明顯，群龍個個情緒激昂，紛紛開口願做張子楚的坐騎。

為首赤龍面色一沉：好了，都別爭了，瞧你們這點出息，給人當坐騎，這麼羞恥的事還爭先恐後，就由我與老三屈尊吧。話音剛落，群龍再次陷入爭吵中。

張子楚也與張嘴胡吹等人也在商議，言明誰如果要坐騎，將來就要負責坐騎的“終身大事”

最終，塵埃落定，張子楚收兩條赤龍“阿三”和“阿四”為坐騎，張嘴胡吹共同收下一頭赤龍為“老六”，胡靈兒收下“老十四”，孫悟空言明自己都找不到“媳婦”更沒精力去管坐騎了，索性沒收。慕容傾城則是多多益善，她本人沒有對敵的仙法仙術，有的只是奴役妖獸之能，故本想收下剩餘全部赤龍，但為首赤龍“老二”不想讓張子楚幾人將族群“包圓”，斷了退路，便讓“老七老八老九老十”四龍跟隨慕容傾城。自己帶領其餘赤龍打算在此地暫且修行千年，若阿三等龍迴歸也有重聚之地，千年之後，如今也都有了化形丹，隨時可去宇內任一星球去闖蕩，去遊歷。

阿二望著空中八條蜿蜒巨龍，看著騎坐在阿三身上趾高氣揚的張子楚，隨著群龍呼嘯，逐漸遠去，阿二感慨萬千：“年少輕狂風踏浪，縱橫四海楚稱王”聲音悠長，久久迴盪在黑水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