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凝意 撼山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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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各方面的考量，三長老沒有聲張這件事。
雖然那些弟子從他的反應上都猜到了周野身上發生的事情不一般。
但是隻要自己不點破，他們是不會明白，周野這個廢...這名弟子究竟做成了什麼。
讓這些弟子知道圓滿境界之上還有一個他們此生註定無法到達的境界，對他們來說並不是件好事。
天賦夠的，自然能夠順應著身體的本能悟到這一層境界。
天賦不夠的，努力到死也沒用，反而影響武道意志，蹉跎歲月。
他只是悄悄拉過周野，表情複雜地告訴他，他身上的異象乃是傳說中的至臻練皮境，讓他立刻回去寫封信告知大小姐這件事。
至臻練皮境？
周野眉頭微挑，沒有太過意外。
看了看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凝聚在他身上，繼續留下來，恐怕也要被人一直看著，乾脆今天就先離開。
而且，他也要找個地方驗證收穫。
周野走後，三長老越想越是心神不寧。
家族的責任感與個人的私心不斷衝撞，最終他還是讓這些弟子們自行修煉，匆忙地離開了。
他的心很亂，還是告訴家族的另外兩位長老，讓他們也震驚一下，三人一起做決斷吧。
至於家主周桀？
哼！
那傢伙連這麼大的事情都隱瞞著他們，叫他又有什麼意義。
恐怕他連自家兒子服用的是什麼神藥都知道，更遑論如今的境界？
...
等確定三長老走後，場間的氛圍一下炸裂開來。
“哥，那個周野身上發生了什麼？看爺爺的樣子，怎麼好像很不簡單？”
周宏看著三長老匆忙離去的身影，心頭也有些不安，只是要他在自己弟弟面前承認這一點，是不可能的。
“你別急，可能是因為這個廢物突然突破了，爺爺覺得很驚訝吧。
等今天的修煉結束了，我們去問問他不就是了？”
“就算他突破了練皮境又如何？依舊不會是我的對手，放心吧。”
......
周野回到自己的院落，利用院落中許久沒有使用過的石器開始測試自己的力量。
“咚。”
石墩落下，周野臉上流露出思索之色。
“練皮圓滿和練皮至臻，約莫差了三成的力量？”
雖然只是三成力量，但是換算到實際的發揮，起到的效果也十分驚人了。
“接下來，測試防禦能力。”
周野隨手拿起一把鐵質長劍，架在小臂上略微發力，僅僅在面板表面留下一道白痕。
換了練皮入門的弟子，如今只怕使上全力都只能勉強破他的防了。
周野點了點頭，對這所謂的至臻境還算滿意。
而且這還只是第一個至臻境界。
可以預見的是，接下來的人體六大關的每一關，都會帶給他驚喜。
周野雙眼微眯，想到了剛才校場上週宏看他的眼神，眼中流露出期待之色。
也不知等到四個月以後，我會達到什麼程度？
“少...少爺，你在做什麼？”
面對少爺“自殘”的行為，婢女翠微臉上流露出擔憂之色，對上的卻是周野燦爛的笑臉。
“沒事，翠微，替我磨墨，我要寫封信。”
“是，少爺。”
...
“啪嗒啪嗒。”
神駿的海東青飛上雲端，帶著周野的疑問與問候。
解決完雜事，周野盤腿坐在院落之中，嘗試入定。
武道之路講究一張一弛，在邁入煉血境界以前，身體不宜過分錘鍊。
更多的時間，武人都在收心養意，亦或是練些拳腳功夫。
周野前世就對吐納打坐一說頗有興趣，只是雜事太多心思不定，沒能堅持。
如今沒了那些電子娛樂誘惑，被迫自律起來，倒也頗有樂趣。
第一次打坐的效果並不持久，約莫半刻鐘的功夫，周野便被雜亂的思緒侵擾，睜開了眼睛。
沒指望一開始打坐就能入門，周野打定主意要將這個習慣保持下去。
隨後他直起身子，開始鑽研以前周孫羽教給他的凝意拳法——撼山拳。
人體六大關之後，便是養意三境。
武人將意念氣勢結合個人經歷形成獨特感悟，以血氣化為表象，意念為骨，成無上殺器。
而撼山拳，就是讓還未開始養意的武人，提前感悟‘意’的拳法。
毫無疑問，這是天下一頂一的拳法。
只是整個周家除了周孫羽之外，能夠透過這拳法有所體悟者極少。
能夠讓武人在前期就接觸到“意”的概念，對他們將來踏入養意三境起到的好處數不勝數。
唯有每一屆年輕一輩第一人，方才有機會得知這門拳法。
而周野，毫無疑問是走後門了。
整套撼山拳法共計六式，說是拳法，更像是拳勢，勢與勢間，勾掛連環，變化巧妙。
周野開始打得還很慢，隨著身體內的氣血不斷活泛，隱約之間他感覺到身體各處都有血氣凝聚，指引著他的身體進行各種微調。
一整套拳法下來，周野通體汗水蒸騰，隱約之間有耳鳴之音響起。
‘意’在後，體在前，以人體第一大關提前掌握‘意’，哪裡有那麼容易？
今日，已是練到頭了。
不過無所謂，武道之路，本來也不是一蹴而就的。
‘也不知，我在夢中是否能夠修行這拳法？’
在婢女翠微溫柔的按摩中，周野由衷期待起今晚來。
若是今晚還能繼續入夢，基本就能確定，這夢境是獨屬於他的每日金手指了。
...
夜晚，夢境如期而至。
周野這次出現的位置，直接取代了上次的黃毛野人所在的檯面。
尋了處水窪，藉助水面倒影，周野看到了自己頭頂新的數字。
10+（5）
數字10很好理解，對應他原先的練皮圓滿境界。
至於這個旁邊括號內的數字，應該就是練皮至臻境的額外加成了。
‘這夢境不愧是獨屬於我的金手指，還會根據我現實的實力改變產生對應的變化麼？’
周野沿著臺階繼續往上走，再度攀登上新的臺階。
“呱！”
野人的怪吼聲響起，頭頂呈現出新的數字。
‘5+（1）’
看到括號內的數字，周野眉頭微挑。
上一個野人的數字還是4，這一個就變成了5+（1）。
括號內的數字，是因為自己掌握了至臻境才新出現的麼？
數字5，正好比上一隻野人多了1，這裡面是否有什麼規則？
無論如何，有了這重變化，接下來剩下人體六大關的至臻境，也是十拿九穩了。
對著咆哮的野人，周野雙眼一凝，衝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