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現實和理想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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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喜歡什麼，我幫你點了拿鐵，你看要不要再點點兒別的？”
“無所謂，我喝咖啡都差不多，一般都速溶的。”
“張同學，請允許我先介紹一下我們公司，我們麥田音樂是內地規模最大的流行音樂公司。
擁有內地樂壇頂尖的管理、執行團隊，包括樸素、李春春、孫北、周汛、沙保亮、朵朵、黃正、後舍男生都是我們的簽約歌手，這次我過來呢，是想代表我們公司與你達成一項協議，關於你以後唱片發現及經濟合約。經濟合約是指”
“不好意思，打斷一下，李先生”
“這麼叫太客氣了，叫我老李就行。”
“那就太不客氣了，您年紀長我不少，叫您衍菁哥吧，您叫我千鈞就行。”
“行，千鈞，你有什麼想了解的，都可以問我，我能解答的都實事求是的告訴伱。”
“衍菁哥，簽了公司的唱片經紀約，歌的版權怎麼算？”
“一般來說，版權肯定是歸公司的，但公司會出一筆買斷版權的費用，你目前發的這這三首歌，買斷費用不會低於總價15萬。”
“一定要買斷麼？那我以後出去唱自己的歌，豈不是還要給公司錢？”
“那倒不至於，自家藝人是不用付錢給公司的，但如果真和公司解約了，關於版權這塊還真是有點問題。
目前國內對音樂類版權沒有特別清晰的規定，一般來說還是走唱片公司擁有版權，然後由公司去和使用方交涉的模式，彩鈴業務這塊也是這樣。”
這樣麼，張千鈞聽得眉頭微蹙，這樣意思就不大了啊。
看到對面小夥子的表情收緊，李衍菁心知不妙，於是開始推銷起公司的好處來：
“千鈞，國內的情況你應該也有一定的瞭解，音樂人很難推廣自己的原創音樂作品並實現盈利，國內幾乎不存在獨立音樂人純以釋出錄音作品（包括臥室錄音作品）能盈利的渠道。
音樂人們需要一個人脈廣、資源多，熟知市場需求，有一定基礎和經驗的大團隊來幫你。
唱片公司會詳細瞭解和分析需要進行推廣的歌手和作品，在市場研究的基礎上，對歌手和音樂作品進行市場定位，參與歌手的造型設計、音樂甄選、製作，並提供概念性的宣傳計劃和詳細的執行方案。
根據你的音樂天賦、你的特點等等製作發行推廣及包裝藝人利用一切傳統手段和個人化手段推廣唱片及唱片中的音樂，並對藝人進行更強力的推廣；
而且唱片公司能為音樂人帶去的不僅僅是管理作品版權，唱片公司擁有更多在挖掘、培養音樂人的經驗。
作為一個樂壇新人，你需要一個正規且專業的唱片公司，來幫助你推廣，拓寬市場，同時，也需要公司來幫你包裝，發唱片，運營各個音樂傳播渠道，運作各個音樂獎項。
我們公司身為國內首屈一指的老牌唱片公司，簽約時就會約定好可發行的區域，合約的期限，雙方在合約中的權利已經應履行的義務，明確寫出收入分成，同時，公司還會為你提供一筆預付款，這是一筆可以抵扣的預付金額，類似於預支工資。”
“所以，版稅是沒得談的是麼？”
“千鈞，目前你本身沒有知名度，沒有粉絲，只是在網路上稍稍有點名氣，版稅確實是沒法談，但只要你紅了，成了大咖，合同後續也是會修改的，這都是成名歌手的必然過程。
你有什麼要求，或者說，以後想怎麼發展，都直接跟我說，我和常務副總張總是老交情了，肯定盡全力爭取，給你最好的待遇。”
“我麼？想賺錢其他想法暫時沒有。”
“想賺錢的話，那就更要選我們公司了，我們公司，只要你簽約，立刻可以給你五十萬。”
說完，李衍菁挺直了腰板，志得滿滿，在他看來，這五十萬完全能鎮住對面的帥小夥兒了。
簽約就拿五十萬，哪有新人有這種待遇，這事回去還得求張總，張總支援事才能成，不過就千鈞的外形和這三首作品，估計問題不大，肉眼可見的天賦溢位，哪怕現場唱功不行都問題不大，因為人們對創作歌手的唱功是很包容的。
“五十萬嗎？”張千鈞微微皺眉，這麼點……
“對，五十萬，簽訂合約後立刻給你。”
“那簽約以後一年我能賺多少？”
“你外形這麼出眾，只要唱功過得去，現場不是太差，到時候公司一包裝，推推年度樂壇新人，去各大頒獎典禮刷刷臉，有機會的話再拿一兩個獎項，到時候一年賺個二三百萬不成問題。”
“我賺二三百萬，公司賺一兩千萬？”
“我會為你爭取最好的新人約，頭三年二八分成，三年後重籤分成協議，到時候版權也能爭取5%-15%的分成。”
淦，看來想得還是太美了，想靠發歌賺錢沒那麼容易，誰跟我說某某歌手一首歌彩鈴賺一個億的？
版權絕對要留在自己手上，2015年國家就會頒佈相應的音樂版權法律，到時候雖然錢不多，但這東西一直有，細水長流，都能當養老保險用。
想到這裡，張千鈞面無表情的用很平淡的語氣說出了一句話。
“五十萬，這點錢逗樂呢？我覺得這約不籤也罷。”
嗯，嗯？眼鏡哥一時沒反應過來，那可是到手五十萬啊。不是碰上富二代了吧。
再次極速觀察一遍衣著，常見的黑色V領半袖T恤，同樣黑色的大短褲，材質應該都是普通的純棉，唯一能看出牌子些是腳上那雙黑色Crocs洞洞鞋，全身沒有任何配飾，手機也是普通的諾基亞，應該不超過3000塊，這不像富二代啊。
李衍菁剛要說簽約公司除了錢之外的好處，就被張千鈞搶先開口。
“眼鏡哥，咱買賣不成仁義在，你跑這麼遠過來一趟也不容易。我有個想法你考慮考慮，你兼職做做我的經紀人怎麼樣，幫我找找商演啊，拼盤演出什麼的，到時候該分多少按規矩來。”
這，剛想否決的李衍菁遲疑了下，
“商演和拼盤演出這類對現場唱功要求很高的，畢竟只有明星才能在這類場合假唱，你這個有把握麼？
“合著你一直擔心這個呢，走，咱找個地現場演練下。”
說完，不待李衍菁說話，起身便朝門口走去，李衍菁無奈，也只好跟上。兩人出門後，張千鈞找了一家清吧就走了進去，這點沒什麼人，在靠近舞臺的桌子坐下後，侍者上前詢問需要什麼。
“檸檬水”這是李衍菁。
“格蘭多納18”，張千鈞隨口答道。
李衍菁一聽，扭頭瞥了張千鈞一眼，這才下午3點，就要開喝了？我這不是遇見了個酒鬼吧，年紀輕輕就成酒蒙子了？
看到李衍菁的神色，張千鈞轉念一想就知道他的疑惑。
“我這人比較內向，不喝一杯不好意思上臺唱歌。”
一口把杯中的威士忌幹掉，叫來侍者，再添一杯，順便問到：
“這臺子可以上去唱歌麼？”
“能是能，不過這個點樂隊還沒上班呢，你要唱要麼放伴奏，要麼清唱。”
“那不影響，現在酒吧比較火的中文歌是啥？”
“現在嗎？應該是《春天裡》吧。”
“帥哥你幫我放個伴奏，我去唱一個。”
侍者小哥兒雖然有點奇怪這下午來喝酒還要唱歌的年輕人，不過酒吧啥人都有，現在也沒什麼客人，也無所謂了，跟經理說了一聲，就去把伴奏放了起來。
張千鈞也不含糊，音樂一響，直接開唱。
還記得許多年前的春天
那時的我還沒剪去長髮
沒有信用卡也沒有她
沒有24小時熱水的家
……
如果有一天我老無所依
請把我留在在這春天裡
如果有一天我悄然離去
請把我埋在在這春天裡春天裡
張千鈞上面唱著沒什麼感覺，下面的眼鏡哥卻已經被震麻了。
‘這低音，這高音，這寬廣的音域，這滿滿的天賦，雖說情感不足，但有這技巧，沒情感也不影響啊！’
李衍菁剛要說話，不想張千鈞轉身關了伴奏，直接開始清唱起風了的副歌部分。
當以愛之名你還願意嗎的歌聲結束，李衍菁突然有種感覺，自己一生中最大的機緣來了。
“千鈞，一定再考慮考慮，你這種天賦，這個外形，你好好唱幾年歌，就是內地的黎茗+周奶茶，最多三年，肯定能拿歌王！”
看著激動的眼鏡哥，張千鈞心想，‘我的外掛可管不了唱歌，再說我有個屁的創作能力，能記下來的歌都沒有20首。’
“我下個月就去北電錶演系報道了，實話說，我對唱歌沒啥興趣，也不喜歡酒吧迪廳KTV這類場所，我唱歌，只是為了賺錢，所以，你能幫我們一起賺錢麼？”
李衍菁表情怪異，有種你特喵的身懷金山卻去當銀匠賺手藝錢的困惑，一時竟沒什麼可說的。
這時，從吧檯後出來了個30左右的男人，開口說到：
“這位帥哥，怎麼稱呼，有沒有興趣來做份兼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