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阪的夏天很是灼熱,但也有著獨屬於這個季節才能體驗的景色。

比如在炎熱的白天前往水族館避暑,看著那些各色游魚與藍色的水面,整個人因為夏天所帶來的浮躁,便在悄然間消散不見。

大阪天滿宮還會舉辦大規模的夏日祭典“天神祭”,同樣是霓虹的三大祭典之一。

「天神祭」是在6月末便開始舉行持續一個月的祭典,在臨近結束的時候還會有「船渡御」,有一百隻船在大川上游行,並且還有夏日最少不了的煙花盛典。

如果你想遊覽大阪,但又覺得夏日的天氣太過炎熱,也可以乘坐小型的遊船來場水上旅行。

長江的大阪是依靠著水面而發展的,甚至有“水都”之稱,而很多景點都是可以坐船抵達的。

而提前趕來的唐澤和綾子兩人,便體驗了一下水路遊覽大阪的感覺,包了一艘船在上面一邊考著BBQ,一邊欣賞著又兩旁的風景。

除了這些之外,唐澤還陪綾子去了大阪的搞笑劇場觀看錶演。

這有些類似於唐澤前世去聽相聲那種感覺,劇場內是霓虹的“搞笑藝人”在營業,而且流派眾多不管是現代的還是傳統的方式任你挑選。

唐澤因為穿越過來,也漸漸搞懂了一些搞笑的點,不過笑點依舊很高,倒是綾子有的時候笑的眼淚都出來了,看起來殺傷力是挺大的。

而伴隨著一天天的遊玩,唐澤一行人來此的最終目的也終於拉開了序幕,為這個夏天再填一份熱血與激情。

甲子園,對於霓虹人來說這是夏天的另一個標籤。

每年的甲子園比賽均是座無虛席,還有更多搶不到票的人守在電視機前觀看著這一盛事。

或許會有人疑惑,為什麼只是一場高中比賽,卻吸引著無數人的目光,明明在這之上還有著更專業更精彩的賽事。

但正是這份稚嫩,對於觀眾來說才是最感動的。

高三或許是最特殊的一年,每個人的青春與單純,似乎都留在了那一年,每個人的蛻變似乎也都是從那一刻開始的。

而參加比賽的選手們更是如此,他們有的或許努力多年也從未踏上過這片賽場,有的可能是人生僅有的一次比賽。

他們的付出與努力正是在這在這一刻有了價值,那不過一切全力拼盡的姿態早就掩蓋了稚嫩的瑕疵,那不顧一切的拼搏才是最引人矚目的閃光點。

這裡對於冠軍來說,是女神微笑的聖地,但也同樣是無情的勝負競技場。

而今天,便是決勝戰!

“第二局下半,港南高中的攻擊...第四棒,三壘手...”

伴隨著講解員的話語,下一刻甲子園無數人開始瘋狂瘋狂歡呼,為看好的球員加油吶喊起來。

“真是好景色!好景色~好景色~~”

賽場的觀眾席上,毛利小五郎和其他的觀眾一樣手持望遠鏡觀望者賽場,只不過他所看的方向和其他人有些偏差。

人家是看賽場上的球,而毛利小五郎這個Lsp則是看賽場邊緣的“球”。

“大叔,你到底在看什麼呀?”

一旁的和葉注意到了毛利小五郎的動向疑問道:“比賽在那邊啊。”

“八成是看臺上啦啦隊員的豔麗風光啦。”服部平次撐著下巴沒好氣的看了毛利小五郎吐槽道。

“好低階!”小蘭一臉無語道:“既然人都來了,那就好好看比賽呀!!”

“說是這麼說了,但是我們坐在這麼遠的右外野看臺,場內的比賽壓根就看不到嘛...”毛利小五郎一臉無語道:“既然還特意喊我們過來,那至少應該有個好點的位置吧...”

“真是抱歉了...”就在這時大瀧警官走了過來撓頭抱歉一笑:“其實我開始是有請附近的朋友來幫我排隊的,但他一不小心睡過頭了...”

“大瀧警官,好久不見了。”唐澤笑著和對方打了個招呼。

“唐澤刑事也來了啊,真是不好意思,下次一定幫你們搶到好座位。”大瀧提著一袋冰鎮飲料分給眾人一邊抱歉道。

“沒事啦,今天是大金對港南的對決吧,兩位霸主學校的頂尖對決便是大早上過來排隊,也不一定能買到票吧。”唐澤道謝後笑著從對方手中接過了飲料。

“唐澤刑事你很懂這些啊,難道也是棒球迷?”大瀧坐到服部平次身邊一邊問道。

“只是聽柯南講的。”唐澤笑著搓了搓狗頭:“這孩子總是對於某些方面很精通呢。”

“原來是這樣。”大瀧恍然笑道:“看不出來還是位資深的小球迷呢。”

“哈哈...”柯南只是訕笑也不搭話。

“話說大瀧刑事你今天不用上班嗎?”毛利小五郎接過飲料有些詫異的問道。

“沒關係的,從半決賽開始到今天的連續三天,大瀧刑事肯定都有請假啦。”

服部平次笑著調侃道:“畢竟這可是每年雷打不動的請假時段呢。”

“那年肯定很喜歡甲子園嘍?”喝著飲料的小蘭聞言不由問道。

“可以說是鐵桿甲子園球迷呢!”遠山和葉笑著解釋道:“大瀧先生在高中時代可也是棒球選手呢!”

“這倒是沒想到呢。”毛利小五郎笑著問道:“那大瀧警官有有沒有打進甲子園啊?”

“沒啦,我們最好的成績也就打倒地區預選賽的前八強。”

大瀧擺了擺手,似緬懷的笑著看向比賽場內:“不過只要來到這裡,看著這些年輕人的比賽,我就會想起,那一個沾滿汗水與汙泥的球…

當初的自己是怎樣拼勁全力去追逐它的…然後再一次體驗當時努力沒有白費的感覺。

人不能輕言放棄,這就是我在比賽中學到的最寶貴知識,也是甲子園最棒的地方!”

聽著大瀧警官有些煽情的話語,眾人的臉上也紛紛露出了理解的微笑。

可這番話在一旁的小黑人聽來,那卻是絕對不容忍受的觀點,只是聽到他的內心的暴虐便幾乎壓制不住。

看著說笑的一行人,小黑人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容。

他假裝成尋找座位,向著大瀧警官他們所坐的那一排走去。

而就在這時,一直漂亮的長打出現直接穿過了三壘邊線,瞬間引起了周圍歡呼嘶吼,陣陣的聲浪如同海嘯一般在甲子園肆虐傳向更遠的地方。

而小黑人內心帶著冷笑,一手提著兇器路過的同時,順手將一個手機扔在了正聚精會神注意比賽的柯南腳下。

可還沒等他走兩步,下一個只覺得背後一股大力傳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被按趴在地面之上,而雙臂也被反關節控制。

當身上的疼痛傳來,小黑人似乎才意識到了什麼,他瘋狂的想要掙扎,可背脊卻被唐澤的膝蓋壓制,手中的袋子也早就被唐澤卸下。

“交給你了,處理掉。”唐澤將手中袋子遞給坐在一旁的服部平次,接著開始將腰間的手銬取下。

“什麼情況?”毛利小五郎有些懵逼的看著眼前的一幕,有些摸不著頭腦。

“唐澤刑事,突然間怎麼制服了一個人?”和葉驚道。

“難不成是逃犯?”小蘭猜測道。

相比於其他人,柯南和服部平次倒是顯得鎮定很多,雖然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情況,但兩人也知道八成是唐澤發現什麼了。

因為唐澤的動作較大,周圍又是露天的全是觀眾,周邊的幾個觀眾都被唐澤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吸引了注意力。

而這會唐澤早就已經取出了手銬,同時看向大瀧道:“大瀧刑事,拿出刑事證安撫周圍發現的觀眾。”

“哦…哦!”

聽到唐澤這麼說,在看到唐澤的動作,一旁的大瀧回過神來,連忙拿出了刑事證和一旁幾個注意到的觀眾進行解釋。

雖然他不知道唐澤刑事為何逮捕對方,但看對方已經給對方戴上手銬了,肯定是有原因的,八成就是通緝犯或者有問題的。

雖然他很想知道是什麼情況,但輕重還是分得清的,於是連忙拿著刑事證開始和周圍發現的賓客解釋起來。

有了刑事背書,很快周圍的觀眾便不再關注這裡,開始將注意力放到賽場上。

也幸虧決勝戰已經到了最激烈的時候,更多人的注意力被賽場上的精彩表現吸引,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不然還真有點麻煩。

而另一邊,服部平次在接到唐澤遞來的手提袋後,已經開啟了袋子和坐在旁邊的柯南湊頭檢視起裡面的東西來,他們兩個也很好奇為何唐澤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只不過當袋子內閃爍的紅燈映入眼前之際,服部平次立刻合上了袋子,兩人的表情立刻扭曲了起來變成了驚嚇之色。

“怎麼了平次,那袋子裡有什麼啊。”遠山和葉有些好奇的問道。

“不會是什麼不好的東西吧?柯南你臉色好難看喔。”小蘭有些擔憂道。

可此刻的兩人已經來不及回答兩人的問題了,服部平次像是屁股著火一樣,立刻站起身拎著袋子一邊喊著“借過”一邊向外跑去。

至於一旁的柯南也同樣神色凝重的跟在後面,手中已經掏出了手機報了警。

看著兩人慌慌張張跑出去的模樣,毛利小五郎幾人都是一臉的茫然不由看向了前方的唐澤。

“放開我!!放開我!!”

被唐澤壓在地上的男人劇烈掙扎著:“快點放開我!!”

“你就死了心吧,這可是人證物證俱在。”

唐澤制服對方後在對方口袋一番摸索,找到了兩個炸彈引爆器:“拿著這麼危險的東西,還讓我放了你?”

“這…這難道是…!?”

看著唐澤手中的兩個引爆器,毛利小五郎眾人紛紛變了臉色,安撫完觀眾回來的大瀧更是立刻抓住了犯人:“你這傢伙居然把這麼危險的東西帶到這來,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男人低沉的笑了笑,神色絕望而猙獰:“甲子園這種東西有什麼用!!

如果逞強負傷一輩子都無法成為職棒選手,說不定連球棒都握不住,只是一場被炒作出來的比賽罷了!!”

“你…你是…”

看著眼前的男人,大瀧愣了楞,臉上滿是不可置信,但旋即他看向男人臉色變得認真起來:

“或許他們之中有的人確實想要進入職棒,但即便如此,對於他們來說,只要踏入了這個球場,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是分輸贏,是一場非勝即敗的戰場啊!

我想這一點,對於深入介入他們生活的你,應該再清楚不過了吧。”

“大瀧刑事,你認識他嗎?”遠山和葉和小蘭等人聽到大瀧的話一臉驚訝的問道。

“恩,他是帝都實業高中棒球社的顧問,島光行雄先生。”

大瀧看著男人聲音有些低沉:“之前他的兒子因為訓練太過勞累,導致精神狀況有些不佳,在遇到車輛的時候剎車太慢導致意外身亡了…”

“我知道…但是我一定要找人來承擔錯誤…”島光行雄神色崩潰道:“如果不這樣,我痛失愛子的痛苦,那被撕裂的心就得不到安寧!!”

“但這不是你傷害無辜者的理由。”

唐澤毫不客氣道:“雖然你的遭遇讓人同情,但你的行為卻是踐踏了這些努力的孩子,也包括你兒子在內。”

“或許真是如此吧…”

島光行雄看向眼前這個逮捕了他的男人不由疑惑道:“最後一個問題,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會發現我?

我只是剛放了手機,還沒來得及實施預告…”

“因為我聞到了炸彈的味道。”唐澤笑了笑道:“這些氣味都在我的防備範圍之中,即便是在這樣混亂的場所也會被我提前察覺到。”

“聞到?”

島光行雄聽到唐澤的話覺得有些荒唐,而大瀧則開口解釋道:“你可能不知道,唐澤刑事在東京可是警視廳的“名刑事”,而且他的嗅覺甚至被稱為“超能力”一樣的存在。”

“原來是這樣麼。”

島光行雄聽完大瀧的解釋後面色有些複雜,旋即有些釋然道:“或許這就是天意吧,讓我在這種時候遇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