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訊息,他們夜襲敵營,成功完成任務逃出來了。

壞訊息,他們貌似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來,迷路了。

“算了,等天亮吧,天亮後就能辨別方位了。”盛懷安自我安慰道。

眾人就這樣躺在草地上,任由塞北的風吹拂。

他們太累了,在黑夜裡翻山越嶺,來到關外,趴在黑夜中。

幾乎都沒有怎麼好好休息,襲擊敵營,與敵人戰鬥,奔襲,到處放火,而後又逃跑二十里路。

若不是眾人都是武修,實力還行,早就陷入敵營戰死了。

在二十里外,都能隱隱看到匈奴大軍營地方向的火光。

躺了不知道多久,東方的天空,也漸漸露出一抹魚白。

隨著時間的流逝,匈奴大營裡的火光漸漸被撲滅。

這一夜,城牆上計程車兵,歡喜的看著匈奴大營中的火,希望多燒一點。

“右側大營襲擊的是誰,真給力,哈哈哈,燒了這麼多敵營。”

“左側和後面,就差遠了,並沒能燒到多少敵營。”

“也不知道今晚,斬殺了多少匈奴敵軍。”

“反正損失應該是挺大的,破虜將軍帶領騎兵衝殺敵營,定然斬殺不少敵人。”

得知襲營成功的平北將軍楊曄也很是高興,經這麼一鬧,想來白天匈奴應該沒有精力繼續進攻了。

“哈哈,這場火鬧得這麼大,遠遠超過我們的預期啊。”破奴將軍孫昊大笑著說道。

“不錯,看得我都想率軍衝進敵營大開殺戒了。”另一個裨將開口說道。

“成果不會小,就是不知道,襲營的七營,能活著回來多少。”另一個裨將開口說道。

眾人又沉默了,襲營,不過是拿命去換敵人的損失。

天漸漸的亮起來,匈奴大軍營地上,還有煙直上天空。

看著被燒得滿目瘡痍的大營,匈奴士兵一個個灰頭土臉的,垂頭喪氣。

鬧騰了半夜,讓匈奴大軍精疲力盡。

左賢王看著滿目瘡痍的大營和狼狽不堪計程車兵,臉色漆黑。

可想而知此刻他是多麼的憤怒。

他本打算今日就攻破安寧關,被這麼一鬧,他拿什麼去叩關?

讓這些氣勢全無計程車兵嗎?!

匈奴的那些將軍,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出,寒蟬悽切,生怕左賢王的怒火降臨在他們身上。

天光大亮後,太陽昇起!

“損失統計出來了?”左賢王開口說道。

語氣平淡,不帶任何感情。

但大帳內的一眾匈奴將軍,卻聽得膽寒。

熟悉左賢王的他們知道,這是要殺人的節奏。

“回大王,昨夜陣亡一萬八多人千人,傷有九千多人。”一個將軍小心翼翼的說道。

人員傷亡,就接近了三萬,這已經非常慘重了。

“還有呢?”

“還有…還有昨夜糧草被燒了三分之二,羊群跑了三萬多頭,戰馬跑了七千多匹。”那位將軍硬著頭皮,一股腦的全說了出來。

“廢物,全都是廢物!”左賢王終於忍不住,怒吼了出來。

三萬多頭羊,跑了三分之一,帶來作為食物的羊,本來還有九萬多,現在竟然跑了三分之一。

戰馬可是騎兵部隊最重要的坐騎,跑了七千多匹,意味著七千多個騎兵,將失去戰鬥力。

還有糧食物資,竟然被燒燬了三分之二,接下來大軍吃什麼?

還有士兵,傷亡竟然到達兩三萬,那可是兩萬多個英勇的戰士啊,竟然就這樣死在一場夜襲上。

加上這半個月來陣亡的將士,他帶來的十萬將士,一半都不到了。

那可是將近三萬匈奴勇士啊,昨夜的損失,竟如此的大,左賢王的心都在滴血。

“昨夜是誰值守,給我拖去砍了。”左賢王大吼,怒不可遏。

大帳內的那些將軍,在左賢王的怒火下瑟瑟發抖。

一晚上的損失如此之大,左賢王怎麼不憤怒。

傳回去,他必然會被右賢王那個傢伙譏諷嘲笑。

大單于那裡,他也沒法交代。

“廢物,都是廢物,攻城,給我攻城,拿不下安寧關,都給我去死。”左賢王憤怒的大吼著。

“萬萬不可啊,大王,如今我們人疲馬倦,人心不定,不能攻城啊。”左谷蠡王趕緊勸說道。

左谷蠡王乃是左賢王的左膀右臂,同時也是左賢王的老丈人,他開口,左賢王再大的怒火,都只能壓下來。

如今五萬人馬都沒有,想要一擊破關,更加困難。

本就人疲馬倦,此刻再發起攻城,無異於送死。

昨夜值守的都統,被左賢王斬來祭旗。

安寧關內,看著陸續歸來的第七營,平北將軍楊曄沉默。

除去後面衝營的騎兵,第七營出發兩千人,歸來五百人都不到。

屠兵尉戰死,李兵尉重傷,武校尉身上也滿是傷痕。

回來的大部分士兵,都有傷在身,可想而知,昨夜的襲營之戰,是多麼的慘烈。

“將士們,我代大魏百姓,代替安寧城的百姓,謝謝你們的付出和犧牲。”楊曄對著歸來的殘軍深深的鞠了一躬。

歸來的第七營殘軍,看著楊曄,此刻臉上並沒有多少表情。

一夜的廝殺和逃亡,他們太疲憊了。

“同時,此次參與襲營的將士,每人記大功一件,賞銀十兩。”楊曄繼續開口說道。

“謝將軍!”

第七營歸來計程車兵,聽到有賞銀,這才開口說話,此刻,什麼都沒有銀錢能讓他們心裡翻起波瀾。

“都下去好好休息,酒肉都給你們備好了,大家吃好喝好,然後洗一個熱水澡,好好的睡一覺。”楊曄高聲道。

想要底下計程車賣命,該有的待遇,自然是不能少。

聽到有吃的喝的,還有熱水澡,士兵們這才眼裡放光,打起精神來。

“對了,昨夜從敵軍右側軍營發起進攻的,是誰。”楊曄開口詢問道。

躺在擔架上的李兵尉舉手道:“將軍,是我們。”

“不錯,不錯,你們都是好樣的,先去處理一下傷口,休息好,再來跟我彙報一下,你們是如何進攻敵營的。”楊曄滿意的笑著說道。

“是,將軍!”李兵尉很是高興。

要不是身受重傷,他恨不得現在就向楊曄彙報昨晚的進攻過程。

有了昨晚襲營的軍功,只要他修為提升上去,一個校尉是穩了。

……

天亮了之後,太陽昇起,盛懷安他們找準方向。

“我們這是衝到關外草原匈奴的地盤來了。”看著周圍的草原和黃沙,唐雲山開口說道。

盛懷安一聽,好傢伙,這是跑敵後來了啊。

“安寧關在那個方向,可有人熟悉帶路。”盛懷安開口詢問道。

“伯長,我熟悉路。”一個士兵開口說道。

“行,你來帶路,我們回去。”盛懷安點點頭。

一行人,朝安寧關的方向前進。

往前行走了五六里路,隊伍就停了下來。

“停下,前方有情況。”

“怎麼了?”盛懷安詢問道。

“伯長,前面有匈奴騎兵,正在追殺一隊人馬,好像是我們安寧守軍。”帶路計程車兵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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