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更多的是李婉辭在撩撥。她是聰明的,能分得清吻技是好是爛。

而李言策是很好的老師,她只是機械重複著他的那些套路,舔舐到每寸土地。

她品嚐到了一點橘子的味道,來自另一個女人。也嗅到了他身上香榧的味道,很熟悉,午夜夢迴,這個味道帶來的感覺曾經一段時間揮之不去。

李言策一把將她扯開,天旋地轉,李婉辭被按在落地窗上,背後發涼。

男人揪著她的浴袍領子,唇被她的口水弄得泛光,但他眼底是冷的,甚至是陰翳。相比之下李婉辭臉頰發燙,身上的浴袍褶皺凌亂。

“長出息了李婉辭。”李言策眼底如墨,戲謔道,“是程少傑今天的表現讓你不滿意?還是奶奶剛才讓你進家門你心裡有怨氣?你現在拿我洩憤撒氣?”

他會讀心術嗎?還是太聰明狡猾?婉辭不知道這個男人怎麼會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我只是在想,”她揚起通紅的小臉,坦然地道,“喬小姐的吻技是不是比不上我,不然你大半夜找我還有別的事嗎?”

李言策眯著眼,好,她還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去品嚐另一個女人的口紅,他著實太小看李婉辭了。

“我今天才發現,程少傑像一個人。”

李婉辭睜大眼睛,“沒有!”

李言策繼續說道,“你就算喜歡這種款,也不該找個這麼差勁的。”

“三哥還是管好自己吧,喬小姐的型別,奶奶根本不可能喜歡。”

李言策走後,婉辭刷了很多次牙,她是厭惡的。

第二天走之前,嚴管家遞給她一張銀行卡,叮囑道,“老夫人給你留的,這次置辦家宴的開銷刷這張卡,這次唐家會來,所以一切置辦以唐小姐的喜好為準。”

婉辭拿上銀行卡,她的車修好了,就停在庭院的角落。

她本來打算回學校,但週末還有點兒時間,她拐彎去了江邊的咖啡館。

梁月正忙著,沒空陪她聊天,“我還有幾杯訂單著急出餐,你既然有空順便幫我煮幾杯咖啡出來吧。”

梁月跟她在一個孤兒院,比她小一歲,被一對生不出孩子的夫妻收養。梁月從小自食其力,兼職打零工,高中畢業開了咖啡館。婉辭說不上自己比梁月幸運還是不幸,她是不允許被打工的,而且李怡幾乎不給她零花錢,現在李婉辭比梁月還要貧困。

但梁月不嫌棄她,高中的時候把錢掰兩半花,兩個人分著吃零食。

婉辭換了一身工作服,摸了摸躺在陽光下的小貓咪,是梁月養的一隻貓,叫發財。

“你店裡的帥氣小哥哥呢?今天怎麼不在。”

“花瓶,被我趕走了。我就靠著他吸粉來著,但他脾氣太差,沒吸點粉絲,投訴不少。”梁月繞到她身旁,捏了捏她的小臉,“不然你過來給我當幾天零工,你的顏值勾引點兒愛喝奶茶的男士也不錯啊。”

“沒個正形。”

把幾個單子的咖啡處理完,兩個人窩在前臺下面角落處的兩紮小板凳上。

婉辭靠著牆壁,嘆了口氣,“萬越找我麻煩。”

她把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梁月越聽越來氣,“以萬越的性格,肯定不依不饒,你打算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