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鳴叫,響徹天地。

兇惡的鳳凰如太陽隕落般垂直墜落到乾清宮。

冷宮!

羅凡清冷似月,冷冽的寒風吹舞他那如瀑布般的長髮,渾身散發著孤傲的氣息,站在屋簷上目光凝重的望著這一切。

這場鳳凰滅金龍的神蹟,很明顯是有人在針對董皇后。

但是這一切與他何干!

皇宮越是混亂,他得到的生存獎勵也就越豐富。

一抹輕蔑的笑容。

羅凡化為一道白色殘影,回到了住所繼續睡覺。

畢竟他明天還要工作。

與此同時。

在皇宮外一處偏僻的樹林裡。

兩道黑影各揹著一個木箱,驚慌失措的朝著樹林深處飛奔。

“你們今晚做的很不錯,不愧是百年前名動江湖的戲法師,就連雜家看到剛才的那一幕,還以為真是神蹟降臨。”

兩道黑影扯下臉上的黑色蒙布,分別是一男一女兩名中年夫婦,望著前方的黑影,他們顫顫巍巍的哀求道:“南宮公公,我們夫婦已經完成了你吩咐的要求,還請你放走我們的兒子,以後就算是赴湯蹈火,我們夫妻兩人都會在所不惜,聽從你的命令。”

“好,雜家這就讓你們一家三口團聚。”

“化骨綿掌!”

樹葉劇烈搖曳,嘩嘩作響。

兩道陰冷的寒風忽然從樹林深處吹來。

下一秒!

鄧氏夫婦臉上寫滿悲憤,身軀化為兩灘血水。

“你們一家今天三口不死,華妃娘娘以後會後患無窮。”

一名老太監如鬼魅般忽然出現在兩灘血水面前,面容冷漠,一雙眼睛閃爍著冰冷的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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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宮。

董皇后頭戴鳳冠,身穿紅色鑲金鳳紋長裙,端坐在鳳椅之上,氣度雍容華貴,臉色陰沉至極,鳳眼充滿暴怒,讓人不寒而慄,聲音冰冷如霜道:“給哀家仔細的查,不管是東廠還是西廠全部出動,哀家要在一個星期之內不惜一切代價看到答案,否則你們兩個夠奴才都給我提頭來見。”

“是,皇后娘娘!”

不管在宮內還是宮外兩名令百姓和文武官員聞風喪膽的東西廠兩大廠公,此刻就像是螻蟻一樣趴在地上,冷汗直流,瑟瑟發抖,臉色蒼白如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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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數千東廠和西廠的太監出動,讓京城和皇宮人心惶惶。

就連偏僻的冷宮也闖進了十幾名廠衛來調查,幾乎把整個冷宮翻了個底朝天,不管是嬪妃還是宮女太監都詢問了一遍。

羅凡被兩名廠衛詢問了一番過後,望著這兩名廠衛目光熾熱的模樣,眉頭一皺,轉頭離開了宮殿。

不過,好在這群廠衛被下了死命令,需要在一個星期之內找到幕後真兇。

因此並沒有多餘的時間給羅凡找麻煩。

接連兩天。

東廠和西廠的廠衛就像是瘋了一樣,為了調查此事竟然連禮部尚書的府邸都敢闖入,更別說其他地方了。

而在這短短的兩天,就有上萬人被關押到了天牢,許多人因受不了酷刑選擇了自殺。

如此多的人入獄,牽連的官員和各方勢力數不勝數,幾乎覆蓋大半個京城的百姓,搞的百姓怨聲載道,苦不堪言,文人揮起筆墨,痛罵妖后誤國,擾亂朝綱,令天下震盪,破壞江山社稷。

“江侍郎,你兒子江文客膽敢誹謗皇后,罪大惡極,奉皇后旨意,誅江家滿門,雞犬不留。”

“給我殺!”

一群如狼似虎的廠衛持刀闖入江家,見人就殺。

江侍郎人頭落地,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

半炷香後。

江家一百零六口人,全部被亂刀砍死,死狀極慘。

江文客被五花大綁跪在地上,面色猙獰恐怖,被兩名身材魁梧的廠衛按在地上劇烈掙扎,眼中流出兩行血淚,心中無比的後悔。

“回稟廠公大人,江家一百零六口人全部斬殺,無一人倖免,但是屬下從江家管家口中得知,江侍郎還有一個小兒子叫做江文武,從小在武當山習武,並且拜在清雲道長門下。”

“武當山!”

東廠廠公李鷹眉頭一皺。

武當山可是江湖上頂級門派。

青雲道長更是在一品武者境界中修煉二十年,功力深厚,雖不是先天宗師,但在宗師之下無人能敵。

“雜家滅了江家滿門,如此深仇大恨,江文武豈會罷休。”

“傳令,派遣二十名東廠暗衛,負責監視武當山的一舉一動,一旦江文武下山,立即誅殺!”

“是,廠公大人。”

中年太監抱拳離去。

李鷹目光冰冷的望著地上痛苦嘶吼的江文客,冷哼一聲道:“江文客,江家遭遇此劫都是你自找的,怪不得別人,另外你們文人不是骨頭硬嗎?今天雜家倒要看看,你們這些文人的骨頭有多硬。”

“傳令,江文客誹謗皇后,罪大惡極,午時三刻立即斬首示眾,今日雜家要讓京城所有對皇后不滿的人都親眼目睹,得罪皇后是什麼下場!”

“是,廠公大人。”

午時三刻。

當菜市場對皇后不滿的官員文人與百姓武者,看著江文客被斬首時發出的絕望悲憤聲,還有江家滿門抄斬的悽慘景象,所有人都嚇得噤若寒蟬,臉色蒼白,背脊一股寒氣直衝天靈蓋,瑟瑟發抖。

冷宮中。

當羅凡得知江家滿門抄斬的訊息,也不禁對皇宮中那名心狠手辣的皇后感到忌憚。

“修煉,修煉,我要儘快修煉到宗師境界。”

這場後宮的陰謀,讓羅凡的內心震盪。

雖說七品武者在江湖中頗有地位,但是在皇權面前,恐怕就連一品武者也是螻蟻。

江家滿門抄斬。

這件事情並沒有讓東西兩廠的太監停下調查幕後真兇。

相反,江家的滿門抄斬更讓所有人都畏懼害怕。

那些被抓到天牢的無辜人紛紛主動把自己這一生做的惡行全部說了出來。

所以接下來。

東西兩廠的太監調查的十分順利。

“回稟廠公大人,有訊息了。”

冰冷陰森的天牢中,哀嚎四野,鮮血淋淋,如同進入了地獄。

一名面色兇狠的太監,滿身是血,快步走來,撲的跪在一名身穿黑色長袍,胸口上繡有暗紅色的蟒龍紋,腰間繫著一根玉帶,眼睛幽深如狼,滿頭銀色長髮的老太監面前。

“說!”

西廠廠公王謀急切的說道。

“是戲法門,屬下剛才嚴刑逼供了一名江湖人員,從他口中得到,百年前銷聲匿跡的戲法門重出江湖,並且戲法門的弟子多次出現在魏國和草原的邊境地區表演戲法術。”

聞言,王謀哈哈大笑:“戲法門!想不到這個門派還沒有消失滅絕,這麼說的話那天晚上突如其來的龍鳳神蹟就說得通了,李鷹啊!李鷹啊!到最後還是我王謀技高一籌吧!”

“傳令下去,就說我們西廠已經調查到兇手逃到遼東,派遣了上千廠衛去追殺兇手,剩下的人則跟著雜家一起暗中前往邊境,抓捕所有的戲法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