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他是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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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落裡兩個人的談話還在繼續,江顏聽到這裡就沒興趣了,她本來也不是故意偷聽的,只是回房間要經過這裡,聽到他們在這裡小聲說話,才“迫不得已”地聽了幾句。
她小心翼翼地想要退回去,剛退了兩步就貼到了一個堅硬的胸膛。
嚇得她差點叫出聲,幸好陳最手急眼快的捂住了她的嘴巴,帶她輕手輕腳的下了樓。
直到站到了院子裡,江顏才大口呼氣:“哥哥,你偷聽。”
聽著她倒打一耙,陳最氣笑:“是,我要不是捂著你的嘴,你這會兒應該就是光明正大的跟人正面對上了。”
“……”
江顏自知理虧,決定“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他嚇到自己的事了。
“我一直都知道,他們不喜歡我。”
陳最挑眉:“你不是也不喜歡他們?”
“……”江顏承認,“那是他們老罵我和媽媽。”
“我聽著他們也沒什麼心眼,就是被人當槍使了,”陳最說完又解釋了下,“當槍使就是他們被人利用了。”
江顏無語,這個解釋不要也罷。
她脆生生的說:“我知道。”
可她前世不知道,就這麼憋著一口氣跟江述他們鬥到底,把家也鬥散了。
她尋思著這一世如論如何,也得好好保全這個家。
翌日
大雪下了一整夜,整個s市都白朦朦的一片。
室內依舊是溫暖如春,江顏昨晚睡的晚,現在九點多了也沒起。
陳最寫完幾張試卷才去叫她起床。
“唔,媽媽,我困~”
她嘟囔著翻了個身。
紅撲撲的小臉露了出來,嘴巴微張,均勻的呼吸,可見睡眠質量極好。
陳最扯扯嘴角,昨晚還雄赳赳氣昂昂的要給徐家好看,這會兒睡的像只無害的小松鼠。
不知過了多久,樓下爭執的動靜吵醒了她,江顏揉著眼睛坐起來:“怎麼了?”
同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陳最起身,“我去看看,你起床吧。”
“好~”
這邊陳最給她關上門下了樓,剛走近就聽到了葉青璇極力壓著的聲音。
“……我說了,公司的事,你們在這裡鬧也沒用,阿遊他不在。”
“那我們今天不說公司的事,就來說說前段時間小述的事,大冬天的,你也忍心把他趕出去!”
馮憐憐理直氣壯的質問,“孩子要是出了事,你能付得了責任嗎?”
葉青璇覺得她們簡直是不可理喻,暫且不說江述離家出走跟自己有沒有關係,單說江述江遊父子兩個起衝突的原因還不是在他們徐家身上,這會兒來裝什麼善人!
坐在沙發上的劉霞清了清嗓子,“我知道你想霸佔江家,想要把小述小染兩個孩子趕出去,但我今天把話放這裡,除非從我身上踏過去,不然你想都別想!”
劉霞激動的唾沫橫飛,手裡還緊緊的攥著江染的手,扮演的儼然就是個為了小輩出頭的長輩角色。
江染感動的眼眶都紅了,緊緊的偎依在她身旁。
倒是江述,從始至終都冷著臉沒表態。
“還有,這個家以後是小述的,你把那個叫陳最的弄家裡來幹什麼!想讓他以後幫你閨女跟小述搶家產是不是?!”
“老太太,不是什麼事都是你想的那麼齷蹉的,”葉青璇道,“為人父母的,見不到孩子受罪,接到家裡過個年又怎麼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家姓江不姓徐。”
“你敢說不姓徐!”劉霞激動的站起來,“我女兒若還在世,這個家能有你說話的地!”
礙於兩個孩子在場,葉青璇不想說出更難聽的話來。
她氣的緊緊攥著手指,“出去!”
“你憑什麼趕我們走?我們偏不走。”馮憐憐大搖大擺的坐到沙發上。
若不是今天過年,江家的傭人都放假不在,她們還真不一定能進來呢。
想到這個她就來氣,江遊竟然為了江顏,把他們徐家趕盡殺絕!
“就憑葉阿姨現在和江叔叔在一個戶口本上,憑她是這個房子的女主人!”
陳最從樓梯上下來,冷漠的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婆媳二人,“正巧前段時間把我哪對養父母搞進去的時候,偶然學到個詞,叫私闖民宅,不知道這個私闖民宅能判多久。”
馮憐憐認出了他,冷哼一聲,“一條野狗還真把自己當人了!”
“你!”葉青璇氣急,“小最是我們家的客人。”
馮憐憐白了她一眼,絲毫沒往心裡放。
陳最攔住了要趕人得葉青璇,獨自上前幾步,與坐在沙發上的婆媳二人僅有幾步之遙。
“你,你想幹什麼?”
馮憐憐不自覺的往後靠了靠,這男孩黑漆漆的眼睛猛地一看真與野狼有些像。
“你說的沒錯,我就是一條野狗,”陳最道,“不過野狗不光咬人,有時候也會咬瘋狗。”
馮憐憐婆媳兩人被他這意有所指氣的臉色鐵青。
尤其是對方還是個無權無勢的小男孩。
“你說誰是瘋狗呢?你有種再說一遍!”
陳最聳聳肩:“誰認說誰唄。”
此時,江顏揉著眼睛從樓上下來了:“哥哥,我剛剛好像聽到狗叫了。”
客廳裡有一瞬間的安靜,緊接著就是馮憐憐的尖叫:“你們罵誰呢!”
江顏無辜道:“罵狗呢。”
“……”
劉霞見兒媳婦一點好處沒佔到,嫌棄的讓她坐下,她掃過站在對面的兩個小的。
隨後目光落在葉青璇身上,“還說你沒野心?這男孩明顯在維護你們母女。”
葉青璇:“孩子都知道,將心比心得道理。”
劉霞咬緊牙關,她攔住要說話的兒媳婦,輕輕的拍拍身旁江染的手:“小染,是外婆沒用,外婆幫不了你,這個家沒有外婆說話的份,以後你和小述就當沒有外婆吧。”
她說著,一臉的老淚縱橫,任誰見了不得說一句真情實感啊!
果不其然,江染哇哇大哭,抱著她不撒手。
劉霞輕輕的拍拍她的背,眼神中劃過一絲精明,語氣柔和,“好孩子,要怪就怪你媽媽走的早吧,外婆一把年紀了,再過幾年到了下面,也沒臉見你媽。”
“嗚嗚,外婆……”江染哭的稀里嘩啦的。
“既然提到她媽媽,把我們就當著孩子的面,把當年的事說清楚吧。”
江遊提著公文包,一臉不虞的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