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你可真是你媽的好大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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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最看著眼前侷促不安的看著自己的女人,跟之前在醫院裡瘋狂的要用刀子捅自己的女人的面龐重合到一起。
他自嘲的扯了扯嘴角,這命運啊,真他媽的多舛。
銀藍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希冀的看著他:“小最,我,我們能不能談談?”
“談談?”
陳最在口中過了一遍這個詞,這已經是他從第二個人口中聽到這個詞。
所以他們才不愧是一家人。
“哥哥,哥哥,回家啦。”
稚嫩嬌俏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兩人皆轉頭看過去,就看到不遠處停著一輛黑色的車,白白嫩嫩的江顏就趴在降下的後車窗那裡衝這邊揮著小手。
在與他四目相對時,她歪著小腦袋把手裡捧著的糖炒栗子給他看,口型是:哥哥快來吃好吃的。
陳最陰鬱的心情突然散去不少,他嘴角微微上揚,這小東西怕是又拿著自己當幌子讓司機給她買零嘴了。
怕她長蛀牙,葉阿姨會控制她吃一些東西,她就在幼兒園放學的時候,打著給他買的幌子買一些。
本來他也不愛吃這些東西,但是為了不讓都進了她的肚子,只能跟著解決一部分。
銀藍也知道他們兩個關係好,想到自己之前為了岸岸沒少刁難他們,面上有些尷尬。
她訕訕一笑:“顏顏這小姑娘真可愛。”
“嗯,她一直這樣。”
陳最說話時,目光一直落在江顏那邊。
銀藍見他表情緩和了些,她忙說,“小最,想來你也知道我們的關係了,我也很高興你能回到我身邊來,有件事我想問問你的想法,能不能讓岸岸繼續留在家裡?”
“……”
陳最冷笑,這就是他親生母親來找自己的目的!
距離時言之找到自己,已經過了三天了,她作為母親的身份第一次出現,而目的只是為了讓時岸留下。
還真他媽的讓人心中不爽!
“我們什麼關係?你們的家事,問我做什麼?”
他冷著臉抬步離開。
“小最,”銀藍忙攔住他,“小最,我為以前的事向你道歉,你能原諒我嗎?”
這回陳最是真的笑了,“為什麼你們覺得道了歉,我就一定要原諒?”
“我們?”
銀藍疑惑,“還有誰找過你?”
只見陳最看向她身後,譏諷一笑道,“你的好兒子。”
銀藍身子一僵,順著他的目光回頭,就看到了跟同學往這邊走的時岸。
看到時岸臉色難看的走過來,銀藍有種心虛的感覺。
“岸岸。”
她本來想避開時岸的,怕岸岸傷心難過,所以特意躲在角落裡攔住陳最的,沒想到還是被他看到了。
時岸在她再開口之前,忙說話:“媽媽,你是來接我的嗎?”
他語氣中的急促和眼中的懇求都讓銀藍心疼,這可是她一手養大的兒子!
旁邊還站著不明所以的同學,自己若是這個時候反駁他,肯定會讓他以後在同學面前抬不起頭來。
她知道她兒子一向驕傲自負,這會讓他顏面掃地的。
但是一想到自己來之前,丈夫的叮囑,陳最是自己的親兒子,是自己的骨血,其實她今天來的時候也是期待的,想要與陳最親近的。
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血緣親情是割捨不掉的。
“媽媽,車停在那裡了?”時岸打斷了她的思緒,親暱的挽住了她的手臂,“媽媽,我們回家吧,這是我同學,坐我們的車順路回家,行嗎?媽媽。”
銀藍看著眼中全是哀求的時岸,再看看面無表情的陳最,她左右為難,但她看不得時岸這樣的可憐模樣。
她丈夫說了,時氏集團以後只能是時家親生骨肉的,絕對不會讓外人沾染。
岸岸突遭這種落差,本就夠可憐的了,自己不能在他的傷口上撒鹽了。
銀藍笑笑:“好啊,當然可以了。”
時岸聞言,鬆了口氣,“媽媽,你答應給我買的樂高還沒買呢,咱們回家之前先去買了吧。”
沒等銀藍說話,就聽到他同學羨慕的開口:“還是你厲害,那個樂高我都眼饞了很久了。”
“那是,”時岸驕傲的抬抬下巴,“我爸媽對我最好了。”
話語中的一語雙關,在場的除了他同學,剩下的兩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銀藍尷尬的笑笑應和,只能抱歉的看著陳最,希望他能理解。
畢竟以後時家的東西都是他的,而岸岸只是想要個樂高而已。
陳最嘴角緩緩拉開了諷刺的弧度,冷笑一聲:“那就不打擾你們母慈子孝了。”
“小最!”
銀藍著急的向前想要跟他解釋,但是手臂卻被時岸緊緊的抱著。
陳最淡淡的移開目光,指尖卻被一隻溫熱的小手攥住。
“哥哥,你好慢啊!”
江顏仰著頭看著他,“栗子都涼了,不好吃了。”
陳最捏捏她的臉蛋:“我的錯。”
只見江顏板著小臉道:“跟無關緊要的人,不要浪費時間。”
她語氣中的嫌棄讓銀藍臉上有些掛不住。
“好,下次記住了。”
銀藍見陳最竟然也預設了她這句話,心裡更是不樂意。
“哥哥,我剛才聽到什麼樂高,咱們也去買吧,多買幾個,實在不喜歡的話,就扔著玩嘛,”江顏不顧在場其他人難看的臉色,認認真真的只看著陳最,“反正哥哥開心最重要了。”
看著她一本正經的給自己找場子,陳最心頭最後那一點霧霾都消散了。
“好,”陳最順著她說,“都聽你的。”
江顏看著銀藍母子像是吃了蒼蠅的神情,她真是無語了,這時岸一個冒牌貨在這充什麼大頭鬼!
還有這個銀藍,偏心偏的真夠可以的。
怪不得前世,陳最跟她關係僵硬,不是沒有道理的。
時岸怕她說出什麼來,拉著銀藍要走。
“岸岸,我…”
“媽媽,”時岸聲音都揚高了,哀求的看著她,“我們回家吧,好嗎?”
銀藍見狀,實在是不忍心,再看看從始至終都沒有給自己一點好臉色的陳最,她再次猶豫了,若不是那紙報告上寫的清清楚楚,她一定不會以為陳最是自己的兒子。
他太冷靜了,完全沒有小孩子該有的樣子,那怕是面對自己這個親生母親,他都沒有一絲溫情。
換句話說,他沒有岸岸更像是自己的兒子。
與此同時,江顏也看清了她的想法,真他媽的日了狗了,她那什麼眼神?有陳最這個兒子還是她的屈辱了?
再看看時岸,那一副就怕被人搶了媽似的狗樣子,太讓人窩火了。
鳩佔鵲巢的狗東西!
俗話說,忍一時越想越虧,退一步越想越氣!
江顏彎彎眼睛:“你可是真是你媽的好大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