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顏跟學校請假回來的,不過還是有些作業任務是她要遠端完成的。

這天,她窩在病房裡剛把弄好的文獻整理好,伸了個懶腰,穿上拖鞋去看還在睡覺的陳最。

他的藥裡有安神的成分,這會兒睡午覺還沒醒。

江顏蹲在床邊,探著身子託著臉看他。

睫毛上而翹,鼻樑堅挺,嘴巴…還紅豔豔的。

可能是睡覺的緣故,他冷白的面板上染了些紅。

這不妥妥的白雪公舉,睡美人嗎?

所以,親一口,不犯法吧!

吧唧

江顏離開,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

她給他掖了掖被子,剛起身就被他攥住了手腕,江顏驚訝回頭,見他睡眼惺忪地望著她。

“老婆,我夢到你親我了。”

他的聲音還帶著剛睡醒的沙啞,懶懶散散的像有小鉤子似的。

江顏做賊心虛的搖搖頭,“我沒親。”

只是她表現的越無辜,越漏洞百出。

陳最若有所思的抿了下唇,忽地一笑,“那現在親一下?”

“不了,我…哎,你…”

她被他拉到懷裡,怕弄到他的傷口,就只能用手儘可能地撐著身子不壓住他。

便宜都被他佔盡了,直到有人敲門,他才放開了她,“跟夢裡一樣的味道。”

要是這個時候還沒反應過來,江顏就真的是腦子壞掉了。

他早就知道她親他了!還裝作不知道!

反正都是她老公了,親一下也是合法的。

想到這裡,她又彎身在他唇上親了下,然後一本正經的評價,“還不錯。”

緊接著她就趕緊去給來查房的醫生開門去了。

只是這急匆匆的背影越看越像是落荒而逃。

陳最摸了下唇,無聲的勾勒出弧度。

不過在看到來人後,笑意全無。

“你怎麼來了?”

林巖巖沒了往日的高調,她穿著過時的裙子,眉眼之間全是疲憊。

江顏看了她一眼,隨後解釋道,“她說有事想說。”

她以為是是醫生敲門來查房的,誰知道一開啟門就看到了僅有幾面之緣的林巖巖。

林巖巖有些侷促,捏著挎包的鏈條,“陳總,能不能請你高抬貴手放過林家?”

“我們家虧損好多錢,欠了很多外債,我們家的產業房子全都抵押出去了…”

陳最冷聲打斷她的話,“那是你們的事,跟我沒關係。”

“我知道是林雅說錯了話,得罪了您,”林巖巖說著撲通跪了下來,“我沒有高攀您的想法,也不知道她從哪裡聽來的,就在外面瞎說這些,您就高抬貴手,給林家一次機會吧!”

“林巖巖,”江顏站在病床前看著她,“你求錯了人,其實不放過你們林家的是時氏。”

“什麼?!”林巖難以置信,“可我們跟時家是世家,時總還說想讓我當…”

剩下的話她沒說出口,但在場的三個人都心知肚明。

讓她當時家的兒媳婦,確實是時言之的打算。

林巖巖怕她誤會,忙說,“但我知道您二位情投意合,所以早早的就拒絕了。”

“行了,實話告訴你吧,是你爸知道的太多了,時言之怕你爸把他的事捅出去,才讓我把林氏收購的。”陳最淡淡開口,“現在就算是我放過林家,你們也不會再東山再起。”

“這怎麼可能!我爸爸替他做了那麼多事!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們!”林巖巖情緒有些崩潰,“不可能,我還聽到他對我爸爸說以後結為兒女親家呢!”

“你們相信他,也是自作自受,與狼共舞。”

“你,你不是跟時家關係不好嗎?怎麼可能聽他的話?”

陳最呵笑道,“我要擺脫時家,想拿我的婚姻做買賣,不可能!既然他有打算毀掉林家,我為什麼不順之而為。”

“所以就算不是我動手,也會是其他人,要怪也只能你爸太相信時言之了,現如今時言之雖然被立案調查,但憑他的本事,也不過是止步到被調查而已,所以我勸你們還是乖乖的換個城市生活,好好的還債,少跟他作對。”

“你們憑什麼那麼輕而易舉的就毀掉別人的生活!”林巖巖怒目而視,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他想逃脫懲罰,不可能!”

“還有你,陳最,你以為當年你是被抱錯的嗎?真是可笑,時言之明知道事實也沒有告訴你吧!你也是可憐,本該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太子爺,卻被弄到那窮鄉僻額的地方去受罪!”

林巖巖又哭又笑,“你活該,你們都是一樣的,都是惡魔,你動動手指就毀了我的家,活該你被人換掉!”

“你知道?!”江顏蹙眉,“是誰?”

“我偏不告訴你們,”林巖巖抹了把眼淚,“除非你們放過林家,我才告訴你們真相,不然你們一輩子都別想知道!”

江顏沒工夫聽她瞎逼逼,直接上前抬手攥住她的手腕往後一轉,聽著她吃痛的聲音,“說!”

“我,不告訴你!”

江顏用了力,看著她痛苦的表情,繼續用勁。

“疼疼疼,”林巖巖額頭直冒冷汗,“江顏,你是不是個女人啊!”

她剛說完就聽到咔嚓一聲,緊接著她就嗷的一嗓子叫了出來。

聽到動靜的護士小跑了進來,看到病房裡的情況當時就愣在了原地。

“江,江小姐,需要幫助嗎?”

問完之後又覺得好像是另一個女人更需要幫助。

只是院長交代了一定要要盡心盡力的照顧好這間病房的病人。

“你瞎啊,看不出來她打我啊!”林巖巖疼的直冒冷汗,怒火全撒向小護士。

江顏嘖了一聲,扔下她受傷的胳膊,又攥住了她另一隻胳膊。

“你,你幹嘛?”林巖巖驚恐地看著她。

“幫你長長記性!”

“別別別,我錯了,江顏,我真知道錯了,我說,我什麼都說。”

江顏挑眉,讓小護士先出去了。

她端坐在沙發上,雙手環在身前,“說吧。”

林巖巖狼狽的抽泣,“我也是不清楚,”見她蹙眉,又忙解釋,“我也是偶爾聽到的,時言之跟我爸爸說狼崽子養不熟,早知道還不如不接回來,然後還說,雖然查到了是誰,但暫時還不能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