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江述這個主要輸出之後,江染作為看熱鬧的圍觀群眾,自覺的打著哈哈拎著包也出門了。

江顏轉身就要上樓,手被他握住。

“老婆,我知道錯了。”

他聲音裡帶了幾分微不可查的小委屈,軟著聲音,央求她。

江顏表面上不為之所動,實則心都在盪漾。

不過她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美男計,不能上當!

沒等她有下一步動作,他就從後面抱住了她,輕輕的在她的頸窩裡蹭著求,“老婆,回家吧,好不好?”

微涼的唇柔軟的觸碰,輕輕的吐息,都若有若無的擦過她的下頜與脖頸。

江顏無聲的吞嚥了下,強裝鎮定,“走開,不要回家。”

她動作輕的可以忽略不計,他的臉頰偏了偏,很快又湊了上來。

這次,他走到她面前,微微俯身,“寶貝,我真的真的知道錯了,咱們回家吧,好不好?”

江顏剛想開口,一抬眸卻直接撞上了他的視線,他一直在看著她,眼神柔軟的能溺人,對她的寵愛與喜歡絲毫不加掩飾。

陳最從沒在意過自己長什麼樣,不過,偶爾會發現這副模樣會討得她的歡心,那麼長成這樣也是有些用處的。

起碼,她喜歡。

“老婆,回家吧!”

“我想要個孩子。”

江顏別開臉,以防自己淪陷進去。

陳最有些頭疼,耐心道,“你年紀還小,孩子以後會有的,我們過上幾年…”

他話還沒說完,她就急了,“過上幾年?過幾年啊?你就是不愛我了!你不要孩子,我就不回家。”

她說完,掙脫開他的手,噔噔的上了樓。

陳最看了眼被她甩開的手,內心空蕩蕩的,他站在原地,情緒低落,是被她丟下的那種極度難過。

何畢曾經說過他缺乏安全感,他怕失去,所以格外的在意!

而他在意的只有她。

如果是以前的他可能會選擇默默的守護著她,可現在他想邁出這一步,他要爭取。

事實上,江顏就是他爭取到的愛人。

不然高高在上的公主,怎麼會看的上低進塵埃的流浪狗。

他腳步微動,就聽到樓梯口又傳來噔噔噔的聲音,再抬頭她已經小跑著下來了。

陳最黑眸微動,心間又酸又甜,“你,你不是生氣了嗎?”

江顏跑的急,微微有些喘,“你個傻子都不會追上去的嗎?”

其實她剛剛一上樓就有些後悔了。

她不該鬆開他的手。

本來生孩子就是他們兩個人的事,只不過現在出現了一點分歧而已。

而且這傢伙心思敏感,尤其是在她的態度上,他會不自覺的討好她。

這些她都知道,她很心疼他,也知道他的病還沒有徹底的好。

雖然這些年他已經在努力恢復了,但骨子裡的東西不是那麼容易的,況且何畢都說他是他的病人裡恢復的不錯的了。

果然,剛才她下來的瞬間看到他低著頭站在原地,周身都籠罩著低沉孤單的氣息,她的心被狠狠的揪了起來,更加慶幸自己又回來找他了。

“我想上去找你的,”陳最溫聲道,只不過他動作慢了些,他的公主就已經飛奔回來了。

她終究是不捨得丟棄他的。

陳最壓下去心中的觸動,“下次等著我去找你。”

他的公主為他妥協了太多次,甚至連生氣都要顧著他的情緒,他不能仗著她的心軟就這樣欺負她。

她可以有小性子,不滿了也可以對他生氣發火的。

“你太慢了,”江顏咕噥了句,“我都下來了,你還沒上去找我。”

“我下次一定很快很快的去見你。”

江顏聞言抬眸,“好。”

“你為什麼不想要孩子?”

她很好奇,主要是之前他明明也很期待那次能懷上的啊!

怎麼現在突然變得油鹽不進了?

“我想跟你過一段時間的兩人生活。”

“我們都在一起生活十幾年了。”

“你,你膩了?”

他的聲音裡帶著一點小心翼翼。

江顏恨不得撬開他的腦袋看看他到底在想什麼東西。

“你記住,我跟你在一起,永遠都不會膩,因為我很愛你,非常非常愛你,我喜歡和你在一起,就算是什麼都不做,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很喜歡很喜歡。”

這些年,她對他說過很多次的不會離開,幫他從那段最黑暗的時光裡逃離出來,後來她發現那段日子需要他用很長很長的時間來治癒。

哪怕現在他看起來很正常,但不妨礙他曾遍體鱗傷,他只是看起來跟正常人無異而已。

“江顏,我也很愛你。”

他把她抱在懷裡,用的力道有些大,像是想要把她嵌進身體裡。

很愛她,愛到會自卑,會怕失去她。

以至於他會想要斬斷所有的會傷害她的可能性。

包括生孩子。

到底是江顏退了一步,她打算等她畢業了再跟他商量這件事,到時候他就沒有理由再不同意了。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畢業季很快就到來了。

江顏作為考古系的美女學霸,自然是備受關注。

一些蠢蠢欲動的學弟們都自知沒有機會,不過還是有一些為了還個心願的,把大束的玫瑰送到了江顏的宿舍樓下。

只可惜,等江顏回宿舍收拾東西的時候,那些花早就枯萎了。

她臨近畢業的幾個月都是倫敦和s市兩頭跑,那邊的課業一結束就告別了教授和同學回來了。

宿舍這邊的東西剩的也不多,之前去倫敦時留在宿舍的化妝品什麼的也都給舍友分了,就剩了幾件衣服和一些書籍要帶走。

“顏顏,你男朋友沒來啊?”舍友隨晴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問道。

江顏聽到這個稱呼,手指頓了下,她領證的事還沒有跟其他人提過。

也就親近的一些人還有佳佳劉宇他們知道。

“其實,”她轉過身,大方的把戴在脖子上的鑽戒拿了出來,“我跟他領證了。”

宿舍裡寂靜了片刻,瞬間被尖叫聲衝破了屋頂。

“啊啊啊啊!臥槽!你這也太迅速了!”

“最哥威武!”

其中數隨晴聲音最大,“這鴿子蛋,你竟然就這麼戴著!暴殄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