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顏失蹤了。

陳最在晚宴上當場失態,急匆匆的飛奔離去,黑色卡宴很快消失在黑夜裡。

晚宴上的眾人還是第一次見到他臉上出現驚慌的表情,紛紛猜測發生了什麼事。

只有時言之安然自若的坐在真皮沙發上,指尖夾著煙,嘴角帶著深意的笑。

很快陳最又折了回來,煞氣沖沖的徑自奔向時言之,所有人都屏著呼吸面面相覷。

“你把她藏哪兒了?!”

陳最惡狠狠的攥著時言之的領帶,像只瘋了的狼狠戾乖覺的盯著他。

“你,”時言之嗓子被勒住,皺眉把領帶拽回來,他滿眼寒氣,“發什麼瘋!”

“我再說一遍,你把她藏到哪兒去了!敢動她,你要死是不是!”

“你的女人找不到了,問我做什麼?”

時言之冷哧一聲,“陳最,你不是挺能耐的嗎?”

他站起身,向前一步拉近了距離,“你不是處處跟我作對,怎麼?現在來求我嗎?”

陳最緊抿著雙唇,雙目都開始逐漸赤紅,陰鶩目光滲著寒意,“你最好祈禱她沒事。”

他轉身便聽到時言之的笑聲,“有本事,你就快點找到她,不然,你們小時候我沒做成的事,現在補上。”

陳最的身體頓了頓,然後他緩緩的轉過了身,雙目已經充血而變得異常狠戾嚇人,一字一句道,“你再說一遍!”

時言之但笑不語,攤攤手,“祝你好運。”

直到陳最離開,眾人才算是緩過神來,這父子二人鬥法,硝煙味濃重,聽著這意思,竟然是江家二小姐失蹤了!

怪不得陳最會暴怒,這圈子裡誰不知道他有多寶貝他這個心頭肉。

時言之冷笑一聲,他這輩子就不會輸。

“老闆,都處理好了。”

張揚此時走了過來,壓著聲音稟報。

時言之嗯了一聲,整理了下被陳最扯亂的衣服,“走。”

等這父子二人相繼離去,這晚宴才恢復正常,只是竊竊私語不斷,話題就圍繞著父子二人。

據說當晚,邀顏科技老闆不惜重金聘請了以專業退伍老兵為主的安保人員,全都出動了,浩浩蕩蕩的隊伍坐上了包機直飛倫敦。

這動靜大的很快就傳遍了整個上流圈子,而且從晚宴上這父子二人的對話中也不難猜測是為了什麼。

況且還有看到江家現任老闆小江總也帶著一批人在機場跟陳最匯合。

更加坐實了流言。

“一個女人就讓他慌成這個樣子,”時言之聽完彙報後,輕蔑冷笑,“沉迷情愛能有什麼出息!跟我鬥,他還嫩了點!”

張揚站在他身後,“老闆,那江家二小姐怎麼處理?”

“先關著,若此時她出了事,這狼崽子說不定真的會變成瘋子。”

到時候這瘋子不顧後果發起瘋來,可就真難纏了,所以暫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讓他先著著急也不錯。

“這狼崽子近幾年勢頭迅猛,短短時間就有如此成就,若他識相點,乖乖聽我安排,得少走多少彎路,只可惜犟的跟個牛似的,也該讓他嚐嚐惹了我的後果。”

“是,老闆也是為了小時總好。”

時言之聽到這個稱呼,多看了眼張揚,笑了下,“他要是有你一半聰慧就好了。”

“我怎麼敢跟小時總比,”張揚謙虛道,“老闆,那我再去安排一下,小時總出動了那麼多人,勢必要把倫敦翻個底兒出來,怕是不好對付。”

“你去吧,記住暫時別要了她的命,要是不聽話就餓著,她被陳最養的嬌氣,撐不住的。”

“明白。”

等張揚退出去之後,時言之站在偌大的落地窗前抽了口煙,煙霧繚繞下,他嘴角微扯,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

而倫敦這邊就差掘地三尺了,地毯式的搜尋沒有任何結果,讓江述暴跳如雷。

他親自帶人找了一天半還是一無所獲,疲憊的讓人繼續。

與此同時,獨棟洋樓裡,美麗的姑娘坐在地上研究一塊不起眼的石頭,時不時的拿著放大鏡,時不時的還要翻幾頁書。

有腳步聲由遠及近,直到停在了門口,緊接著門被從外面推開。

陳最一身休閒裝,端著碗進來,“江顏顏,你又坐地上了。”

江顏盤著腿收了放大鏡,“哥哥,有地毯的。”

“醫生說了,你需要保暖,”陳最把碗放到桌子上,把她抱到了床上,“該喝藥了。”

她一看那黑乎乎的湯藥,就抿著嘴要跑,卻被他攔腰抱住,“跑哪兒去?”

“拿糖。”

“我給你拿了。”

他攤開手,有兩顆柚子糖躺在他手心上。

江顏見後路都被切斷了,洩了氣,“我沒病。”

“這是調理身子的。”

“我身子也沒事!”

“那誰做到一半就又哭又鬧還…”

江顏捂著他的嘴,氣沖沖道,“陳最,誰哭了!”

他輕舔了下她的手心,驚的她連忙縮回了手。

滿臉漲紅的瞪他,“要不要臉了!”

江顏抬手在他身上擦了擦,“還有,誰鬧了!”

誰讓他折騰起來就沒完沒了,她一開始還挺配合的,可後來她實在是受不住了才鬧他的!

所以,說到底還是怪他。

陳最輕笑,“我哭的我鬧的,行不行?”

“反正不是我。”

江顏哼唧了一聲,自己端過碗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苦的她一張小臉都快要皺到一起去了!

緊接著嘴巴里被塞了一塊柚子糖,才算是把苦味沖淡了一些。

陳最在她唇上親了親:“我們江顏顏真厲害。”

“哥哥,你怎麼有空來陪我的?公司那邊不忙了嗎?”

“不忙,我來陪你,你不高興?”

“你明知道我挺高興的,”她掐了掐他,但是他總鬧她,折騰的她出不了門,而且也不知道他怎麼跟教授說的,竟然能在以嚴厲出名的教授手裡請了半個月的假。

可她都快被捂的發黴了,“哥哥,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沒,”陳最輕柔的把她耳邊的頭髮撫到後面,“你只要記住,你在我身邊,就什麼事都不會發生。”

沒有人能從他身邊把她搶走。

她只能屬於他,永遠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