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之望著那一雙雙閃爍著紅光的眼睛,豆大的冷汗從他的額頭不停地滾落,一顆接著一顆,好似斷了線的珠子。

他的心臟急速跳動,彷彿下一秒就要衝破嗓子眼兒蹦出來一樣。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著,那顫抖的幅度越來越大,雙腿像是被沉重的鉛塊緊緊拖住,任憑他如何用力,都無法挪動哪怕是一小步。

周圍瀰漫著一股腐臭和血腥交織的氣息,那味道濃烈到了極點,幾乎要將他整個人都淹沒,讓他覺得連呼吸都變得異常艱難。

他強忍著胃裡的陣陣翻湧,咬著牙,攥緊拳頭,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

那些紅色的眼睛一點一點地緩緩靠近,慢慢地,逐漸顯露出它們主人的輪廓。

這是一群身形扭曲的怪物,有的嘴裡長著又尖又長的獠牙,彷彿能一下就刺穿人的身體;有的面板大面積潰爛,黃色的膿液不停地流淌,滴落在地上,發出令人作嘔的聲響。

它們的身軀佝僂著,彷彿承受著巨大的痛苦,每走一步都顯得極為艱難。

沈逸之驚恐地瞪大眼睛,他看到一個怪物張開血盆大口,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

那聲音如同來自地獄的怒吼,震得他耳膜生疼。

“別過來!別過來!”沈逸之揮舞著手中的斧頭,大聲吼叫著,試圖嚇退這些怪物。

他的聲音因為極度的恐懼而變得尖銳,在這狹窄的空間裡迴盪。斧刃在微弱的光線中閃爍著寒光,可怪物們卻毫無懼意,依舊步步緊逼。

沈逸之不斷後退,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重,直到後背猛地抵上了冰冷堅硬的牆壁。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牆壁的涼意透過衣衫滲透到肌膚,那股寒意彷彿瞬間凍結了他的血液。

他感到一陣絕望如潮水般湧來,自己就像是一隻被圍困在陷阱裡待宰的羔羊,無處可逃。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紊亂,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每一口氣都像是在拼命地抓取著生存的希望。

他的眼睛瞪得滾圓,佈滿了血絲,瘋狂地四處尋找著任何可能的逃生路線。

然而,除了這些不斷逼近的猙獰怪物,周圍只有無盡的黑暗和令人心亂如麻的混亂。

他的大腦像飛速旋轉的陀螺,瘋狂地想著應對的辦法。“怎麼辦?怎麼辦?”

他在心中不停地問自己,那聲音在腦海中不斷迴響,撞擊著他已經脆弱不堪的神經。

這時,一個身形巨大的怪物突然伸出尖銳的爪子,迅猛地向他撲了過來。

沈逸之來不及思考,本能地舉起斧頭,使出全身的力氣狠狠地砍了下去。

只聽一聲淒厲的慘叫響徹整個空間,怪物的爪子被砍斷,黑色的血液如噴泉般濺了他一臉。

那血液散發著刺鼻的腥臭味,讓他胃裡一陣翻騰。

但這並沒有讓其他怪物退縮,反而更加激怒了它們。它們一個個呲牙咧嘴,發出低沉的怒吼,不顧一切地一擁而上。

沈逸之的雙眼充滿了血絲,瘋狂地揮舞著斧頭,與怪物們展開殊死搏鬥。

他的衣衫被汗水溼透,緊緊地貼在身上,每一次揮動斧頭,都伴隨著沉重的喘息。

他的手臂已經痠痛到幾乎失去知覺,動作也漸漸變得遲緩,可他依然咬緊牙關,不肯放棄。

每一次揮動斧頭,都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他的手臂已經痠痛無比,動作也漸漸變得遲緩。

而怪物們卻源源不斷地湧來,似乎永遠也殺不完。

沈逸之的身上佈滿了傷口,鮮血不停地從那些深深的口子中湧出,迅速染紅了他的衣衫。

每一處傷口都像是一個張開的小嘴,猙獰地向外吐著鮮血。他的體力在急劇消耗,原本矯健的步伐變得虛浮,呼吸也愈發急促,意識也開始變得模糊。

“難道我就要死在這裡了嗎?”他心中充滿了不甘。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帶著無盡的悲憤和絕望。

他的眼神變得迷茫而絕望,原本明亮而堅定的目光此時變得暗淡無光。

手中的斧頭也越來越沉重,彷彿有千鈞之重,每抬起一次都要耗盡他全身的力氣。

一個不小心,他被一個身形龐大的怪物猛地撲倒在地。那怪物發出低沉的嘶吼,張開血盆大口,朝著他的脖子狠狠咬了過來。

沈逸之拼盡全力,用手臂擋住了怪物的攻擊。尖銳的獠牙瞬間刺穿了他的手臂,鑽心的劇痛瞬間傳遍全身,讓他幾乎昏厥過去。

他能清晰地感覺到手臂上的肌肉被撕裂,骨頭彷彿都要被壓碎。

他用盡全身的力氣將怪物推開,搖搖晃晃地掙扎著站了起來。可是,還沒等他站穩,又有幾個怪物如惡狼一般衝了過來。

它們的眼睛裡閃爍著貪婪和兇狠的光,嘴裡噴出令人作嘔的氣息。

沈逸之絕望地大喊:“救命啊!誰來救救我!”他的聲音在黑暗中不斷迴盪,帶著無盡的恐懼和無助。

然而,四周只有他自己的聲音在來回碰撞,沒有任何回應。淚水不受控制地從他的眼眶中湧出,劃過沾滿鮮血和灰塵的臉頰。

“我不能就這樣放棄!”沈逸之咬著牙,再次舉起斧頭。此刻,他的手臂在不停地顫抖,肌肉因為過度用力而抽搐著。

但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決然,哪怕是死,也要做最後的掙扎。

怪物們再次撲了上來,沈逸之瘋狂地砍殺著,他的身上沾滿了怪物的血液,已經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怪物的。

就在他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他發現了一個角落裡有一個巨大的鐵櫃。

他的雙腿像灌了鉛一般沉重,但求生的慾望驅使著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不顧一切地衝向那個鐵櫃。

他的腳步踉蹌,每邁出一步都感覺身體要失去平衡。地面上的雜物絆倒了他,他重重地摔倒在地,手掌擦破了皮,鮮血滲了出來。

可他顧不上疼痛,咬著牙爬起來,繼續朝著鐵櫃奔去。

終於來到鐵櫃前,他的雙手顫抖著,緊緊抓住櫃門把手,用力一拉。

櫃門卻像是被什麼東西卡住了,紋絲未動。他心急如焚,又加了把勁,額頭青筋暴起,脖子上的血管也凸了出來。

“給我開啊!”他大聲吼叫著,再次使足了力氣,櫃門這才緩緩開啟。

一股刺鼻的化學藥劑味道撲面而來,嗆得他直咳嗽。但此刻的他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只想趕緊躲進去。

他迅速鑽進鐵櫃,然後用盡全力將櫃門關上。剛關上櫃門,就聽到外面怪物們憤怒的咆哮和撞擊鐵櫃的聲音。

那聲音震耳欲聾,每一次撞擊,都讓他的心顫抖一下。

“求求你們,別進來!別進來!”沈逸之在心中祈禱著。他的眼睛緊緊盯著櫃門,雙手緊緊握成拳頭。

鐵櫃在怪物們的撞擊下不停地晃動,彷彿隨時都會散架。沈逸之感覺自己就像在波濤洶湧的大海上飄搖的小船,沒有絲毫的安全感。

他的心跳急速加快,彷彿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他緊緊地握著斧頭,手心裡全是汗水,準備在怪物衝進來的那一刻做最後的抵抗。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怪物們的撞擊似乎沒有停止的跡象。沈逸之的精神已經瀕臨崩潰,他的眼神變得呆滯,腦海中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只覺得每一秒都是煎熬。

“我不能死,我一定要活著出去!”他在心中不斷地給自己打氣。他咬著嘴唇,都咬出了血,血腥味在嘴裡瀰漫。

然而,鐵櫃的門已經開始變形,一道裂縫逐漸出現。一隻怪物的爪子從裂縫中伸了進來,那爪子上鋒利的指甲在黑暗中閃著寒光,險些抓到沈逸之。

他驚恐地向後退去,後背緊緊貼著鐵櫃的內壁。汗水溼透了他的全身,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

就在他感到絕望的時候,外面的撞擊聲突然停止了。沈逸之緊張地聽著外面的動靜,不敢有絲毫的放鬆。

他的耳朵豎得直直的,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錯過了哪怕一丁點的聲音。

他的心跳聲在這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每一下都重重地敲打著他的胸膛。

過了一會兒,外面依然沒有任何聲音。沈逸之小心翼翼地靠近櫃門,眼睛緊緊盯著櫃門的縫隙,耳朵也湊得更近了些,透過裂縫向外看去。

只見那些怪物們似乎收到了某種指令,緩緩地離開了。它們的身影在黑暗中逐漸遠去,腳步聲也越來越輕。

沈逸之的額頭佈滿了汗珠,汗水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他的雙手因為緊張而緊緊握成拳頭,指甲深深地嵌進了肉裡。

他鬆了一口氣,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但他知道,這只是暫時的安寧,他還沒有脫離危險。他的眼神中依然充滿了恐懼和不安。

沈逸之緩了緩神,開始打量著鐵櫃內部。鐵櫃裡瀰漫著一股陳舊的味道,角落裡堆積著一些雜物。

他的目光落在了一個破舊的揹包上,心中湧起一絲希望。他艱難地爬過去,伸手拿起揹包,手有些顫抖。

他開啟揹包,滿心期待能找到一些有用的東西。揹包裡有支電筒,手電筒的外殼有些磨損,電池的電量看起來也不太足。

還有一瓶水,水瓶已經有些癟了,裡面的水只剩下一半。以及一塊麵包,麵包的邊緣有些發乾。

沈逸之如獲至寶,他迫不及待地擰開瓶蓋,大口喝了幾口水,清涼的水滑過喉嚨,讓他感到一絲舒適。

然後他又拿起麵包,狼吞虎嚥地吃了幾口,稍微恢復了一些體力。

他拿著手電筒,深吸一口氣,從鐵櫃裡走了出來。外面依然瀰漫著黑暗和恐懼,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腐臭的味道。

他不知道接下來還會遇到什麼,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腳下的地面坑坑窪窪,他好幾次差點摔倒。

沈逸之小心翼翼地走著,每一步都充滿了警惕。突然,他聽到了一陣“沙沙”的聲音。

他停下腳步,用手電筒照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只見一隻巨大的蜘蛛從黑暗中爬了出來。

這隻蜘蛛的身體有一個籃球那麼大,八條長腿上長滿了鋒利的倒刺。

沈逸之的心跳再次加速,“撲通撲通”地響個不停,彷彿要從嗓子眼蹦出來。

他轉身拔腿就跑,雙腿如風火輪一般,慌亂得都不知道該往哪兒邁。

可是,那蜘蛛速度極快,八條長腿快速交替,眨眼間就追了上來。

他邊跑邊回頭,只見那蜘蛛離自己越來越近,猙獰的模樣愈發清晰。

就在蜘蛛的長腿幾乎要碰到他後背的時候,沈逸之猛地發現了前面有一個狹窄的通道。

他想都沒想,腦袋一低,身子一縮,毫不猶豫地鑽了進去。那蜘蛛雖然兇猛,奈何體型太大,被通道口死死地擋住,急得在外面張牙舞爪。

沈逸之在通道里手腳並用,拼命地往前爬著,膝蓋和手肘都磨破了皮,他也顧不上疼。

直到他累得氣喘吁吁,感覺自己已經遠離了蜘蛛的威脅,這才停下。

他從通道里艱難地爬了出來,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房間。

房間裡擺放著各種奇形怪狀的儀器,有的上面還閃爍著不明所以的數字和符號。

牆壁上的光芒一閃一閃,時明時暗,透著股詭異。沈逸之瞪大了眼睛,警惕地觀察著四周,心中充滿了疑惑。

就在這時,房間裡突然響起了一陣尖銳刺耳的警報聲。紅色的燈光毫無規律地不斷閃爍,整個房間忽明忽暗,讓人的心跳也跟著節奏亂了起來,感到無比的緊張和恐懼。

沈逸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感到自己彷彿陷入了一個無盡的噩夢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