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神龜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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陣法裡困著的城主肖金亮,看到對他唯唯諾諾的趙元龍,竟然也煉化聚靈丹去了,更加的惱怒了。
肖金亮拼了命的想要從幻境中走出來,可是那只是他的一廂情願,幻境可不是那麼容易走出來的。
不破除心中的虛妄,是出不了幻境的。
這座大陣並不是境界強大就能破開的,這要看被困入陣中的人心。
要是痴心妄想、貪得無厭,被貪嗔痴迷住了心竅,那就難以破陣而出。
要是困在陣中的人,心性純良且隨遇而安,一顆心不被金錢權利美色迷惑,那這裡的幻陣就對他沒用了,心性清靜無為,就能輕鬆地走出陣法。
肖金亮城主可不是心地善良又不貪不嗔之人,他想要的是更高的官職更高的境界,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狠人!
他自然不可能輕易地走出陣法,所以,洛凡塵要用“四象元靈水”來潑醒他,助他走出陣法。
“岳家主、徐掌櫃、洛少俠,肖金亮被困在‘風塵玄幻大陣’裡面,已經是秋後的螞蚱活不了多久了,你們有了築基丹很快就能破境築基境,還怕肖金亮什麼?不如趁現在殺了他,我們四大家族在彭城當家做主?”
李放不失時機地再次對著三人喊道。
他們族府之地的防禦陣法被肖金亮給破了,扔出去的那些煉製在玉珏陣盤上的陣法也被洛凡塵給破了兩個,現在只剩下一個“風塵玄幻大陣”困住了肖金亮。
攻擊陣法還護著族府這一片彈丸之地了,此時,他們已經被城防兵給團團地圍住了,想要逃出生天已是難上加難。
要不是肖金亮城主還困在陣法之中,估計早就不顧眾人的死活把攻擊陣法給攻破,把他們李家給吃幹殺淨了。
洛凡塵也不是以前的那個洛凡塵了,他是帝皇,他不想大開殺戒,徐直和嶽鵬同樣也不想把人殺盡滅了李家。
李放早就說了,他們之所以藉助陣法抵禦拖延時間,就是為了等待梁國帝都的大人物來救他們。
至於是哪位大人物他們不清楚,但是從李放他們依仗的程度上來看,那個大人物必定比肖金亮城主厲害。
要不然,肖金亮怎麼甘願屈服於帝都的大人物,而放過已經結下死仇的李家。
而且,嶽鵬和徐直也知道,李朝元家主雖然死了,但是他還有一個在當通玄宗宗主的師弟。
因為,幾十年前,李朝元才從宗門中返回故地,開始發展壯大李家的。
通玄宗也是以陣法為主的宗門,實力雖說在梁國是一個不太強大的三流宗門,可也不是他們這些小家族勢力所能招惹得起的。
宗主也是築基境中期甚至是後期的強者,宗門裡的護法長老也都是築基境初期的強者。
現在滅了李家剩下的這千餘族人,要是通玄宗秋後算賬給李家報仇,他們誰也逃不掉滅門的下場。
如果跟著城主肖金亮滅了他們,到時候冤有頭債有主,他們自會去找肖金亮報仇去。
可是,李放當著城主肖金亮的面,一而再,再而三的拉攏離間他們,這樣也不是個事。
他們不攻擊李放和他的族人,等到肖金亮從陣法裡脫困出來,定會怪罪於他們。
以他築基境初期的境界,他們何人是他的對手?
一想到此,嶽鵬心裡就直打鼓。
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想法,嶽鵬說道:“徐掌櫃,要是江南那個奴才捉來一隻神龜,到時候破了陣法肖城主出來了,必定要遷怒於我們不攻擊李放和他的族人,那時我們怎麼辦?”
徐直也是頭痛哪裡知道如何辦,自然而然地把徵詢的目光看向了洛凡塵。
此時的洛凡塵正若無其事的在張景山的身邊溜達,與張玟玉一起給張景山煉化聚靈丹護法。
順帶著還幫著趙元龍護法了。
感覺到徐直看過來的目光,說道:“再等等江南,我相信他很快就會回來的。”
“洛少俠,你怎麼對江南一個煉氣境三層的奴才那麼有信心?”徐直不解的問道。
“直覺告訴我,他一定能捉到一隻神龜的!”洛凡塵笑道。
“直覺,真的也那麼準嗎?”嶽鵬疑惑地說道。
“喂喂喂,你們考慮好了嗎?”李放又開始喊話了。
“考慮好了,你再嗶嗶半句,老子就把你給砍了!”嶽鵬大怒道。
每一次他們談論事情,李放就趁機喊兩句,這讓嶽鵬很是不悅。
嶽鵬這麼一罵,李放立馬閉嘴不敢再離間他們了。
他還真怕嶽鵬衝不顧一切地衝過來砍了他,他哪裡是嶽鵬的對手。
到時候,漁翁得利的可就是肖金亮了。
李放的心低沉到了極點,援兵再不來,他們李家真的就被滅門了。
嶽鵬等人也拖延不了多長時間,要是再不執行肖金亮的命令,他們會同他李家一樣被肖金亮滅門的。
“風塵玄幻大陣”並不能困死肖金亮這個築基境強者的,攻擊大陣還能撐多長時間,這些情況,李放心裡比誰都清楚。
他就是在拖延時間,只要帝都的高手來到,定能救下他們這剩餘的千餘族人的。
為了李家後繼有人,還能再次發展壯大一雪前恥,所以,他唯有帶領族人死死地堅持著。
“洛少俠,要不我們先象徵性的攻擊一下,消耗一下李家的攻擊陣法,等到肖金亮城主出來後我們也好有個交代?”嶽鵬說道。
“我覺得也行!”徐直跟著表態道。
“那行,我們還要給義父護法,你們帶領岳家和玄寶閣的高手去攻擊吧!”洛凡塵輕描淡寫的說道。
一句話說得嶽鵬和徐直都不吭聲了。
讓我們去攻擊死傷我們的人,這可是為了給你抓住兇手報仇的,你做壁上觀這說的還是人話嗎?
“那還是等江南捉到神龜回來後再說吧?”嶽鵬偃旗息鼓地說道。
他倒是皇帝不急太監急了,死他們的人洛凡塵漁翁得利,那還是算了吧!
玄河從彭城的最北部的外城穿城而過,外城內的玄河寬約三百餘米,水浪滔天奔流不息,陣陣的波濤撞擊在岸邊的巨石上聲轟鳴不斷,驚濤裂岸捲起千堆雪。
玄河的源頭不在彭城,也不在梁國,是乾坤大陸上的一條重要的大河,也是梁國的母親河。
它是從乾坤大陸最西部的高山峽谷中流淌出來,綿延萬里之遙才流到了梁國彭城這個偏僻小城的。
玄河出彭城外城東去,據說還有萬里之遙才歸入大海之中。
玄河水深不一,在彭城的這段最深處深達四五百米。
一般的深度也在百米左右,因為水深水流湍急,不好捕撈,致使水中魚蝦龜鱉等水生靈物不計其數,更有修行數百年甚至千年的神龜等靈物。
江南迎著波浪沿著南岸的水邊來來回回地走了十幾裡,別說見到神龜了,就是一顆小小的神龜蛋也沒看到。
這讓早就渾身溼透有些精疲力盡的江南,心中著急萬分,恨不得一個猛子扎進玄河裡抓一隻神龜出來。
可是他又不敢,水裡他是不敢去的,那裡面的兇物太多了。
他一進到水裡,就會成了水生靈物的腹中美食了。
玄河岸邊的這一片山地,他非常地熟悉,來了不是一回兩回了,而是無數回了。
他都是帶著傻少爺洛凡塵來的,來這裡當然是捉鱉捉魚野餐郊遊的。
他們不止一次的捉到過神龜等靈物,當場開腸破肚洗涮乾淨往火上一架,烤得外焦裡嫩,那叫一個美味。
所以,他才主動請纓前來捉拿神龜,本是覺得手到擒來的事情,可在岸邊轉悠了半天,一隻神龜毛也沒看見。
那邊洛少爺可是急等著神龜破陣呢?
捉不到神龜,肖金亮城主死了事小,他和洛少爺丟了面子事大。
洛少爺丟了面子,他得不到五品聚靈丹不說,還免不了遭受一番皮肉之苦。
洛少爺的那一根用這玄河裡的靈蛟筋煉製的皮鞭,打起人來是很疼很疼的,那滋味江南是深有體會一輩子也不會忘掉的。
“媽的,神龜都死哪去了,今天一隻都不出來嗎?”江南急躁地罵道。
不過,還有比江南更著急的,那就是玄河岸邊那塊大青石上曬背的一隻只有雞蛋大小的神龜。
“主人怎麼派了這麼一個傻貨來,這傻貨是真瞎還是假瞎呀?老子就趴在他眼皮子底下的青石上,他大睜著雙眼硬是看不到本尊?”小神龜生氣地怒罵道。
不過,也不怪江南眼瞎。
“神龜爺爺,你就出來讓我抓一隻吧,我在這裡對天發誓,絕對不會把你烤了吃,用你破陣之後,我就當祖宗把你供起來!”江南撲通一聲,雙膝跪在了岸邊對著波濤洶湧的玄河叩頭哀求道。
“啪”的一聲,一條鞭子似的東西狠狠地抽在了江南撅著的屁股上面。
“啊!少爺別打了,我正在求神龜出來呢?”江南慘叫一聲猛地爬了起來說道。
轉過身,看到身後空無一人,江南懵逼了。
“是誰敢戲弄我,出來,看我不烤得你裡嫩外焦!”江南邊罵邊四下裡瞅去。
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啪!”又是一聲響,江南再次被一鞭子抽在了屁股上面。
“啊!”江南慘叫一聲,卻不知道抽他的鞭子從何而來。
別說人影了,就算是鬼影子也沒一個。
江南迷糊了,都急得火燒眉毛了,這是誰在有心思跟他開玩笑?
自己好歹也是煉氣境三層的境界,跟著少爺走遍了彭城大大小小的青樓賭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江南並不害怕,估計是有水裡的靈物出來了。
想到這,江南心中一喜,要是抓到了讓他帶著捉一隻神龜,那豈不是解決了問題。
“我已經看見你了,藏是藏不住的,趕緊給我出來,我饒你一命不死!”江南喝道。
“噗”的一聲,水流湍急的玄河裡一隻兩米多長的小蛟龍一口水花噴出來,把江南澆成了一個落湯雞。
“你他媽的是個什麼東西啊,一條小蛇而已,也敢戲弄爺爺我,看我不抓住你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江南氣急敗壞地縱身一跳撲向了那條小蛟龍。
剛一入水,被冷水一冰,江南頓時醒悟過來,心中一陣後怕。
自己一時急躁,忘記了這水裡是如何都不能進來的。
江南急忙打出自己的二品法器,一隻青色的小葫蘆,口中念動法訣。
本是正常大小的葫蘆,突然之間變得三四米長飄在了玄河洶湧的波濤上面,葫蘆隨著水浪不斷地起伏。
江南則是穩穩地趴在了上面,不管水浪多麼強大,他都跟粘在了葫蘆上面一樣紋絲不動隨波逐流。
“一隻二品的小葫蘆法器,也敢拿出來在爺爺面前顯擺,看我不給你吞了!”小蛟龍張開大口直接對著葫蘆一口咬了下去。
看到剛才還是一條小蛇,轉眼間變成了一條見首不見尾的蛟龍,那張開的血盆大口別說吞下他的葫蘆了,就算是一座小山也能一口吞下。
江南立馬嚇尿了,念動法訣向著岸上急速逃去。
慢一步就成了蛟龍的腹中餐了。
可是,江南還沒逃到岸上,就感覺身後一股巨大的力量把他給倒吸了回去。
一股難聞的腥臭味道越來越濃郁,江南想要跳進水裡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趴在葫蘆上被蛟龍給吞進了嘴裡。
先是腳、腿、腹部,最後,江南只有一個頭還露在蛟龍的嘴外。
因為,他使盡了全身的元力,用雙手抓住了蛟龍一顆碩大無比堅硬的牙齒,死死地撐著才沒有讓蛟龍把他吞進腹內。
“完了完了,早知道不來了,要什麼的聚靈丹,這下好了成了蛟龍的腹中餐,什麼也沒有了!”江南的心冰涼冰涼的,可也無計可施。
他相信自己堅持不了多久的,蛟龍的吸力太強大了,快要把他給拉扯斷了。
“蛟龍兒爺爺饒命,我就是一個小混混,肉很難吃的!”江南撕心裂肺地哭喊著哀求道。